在旁边傻站着的王奔,在薛典越来越阴冷的眼神注视之下,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咬牙,朝着李恪道:“殿下光景金贵,卑职不敢浪费了,这就来向殿下讨教。”
“踏出此步,你必死无疑。”
李恪盯着他纠结的眼神,淡然道:“来跟孤做事,免你左右为难,在这川蜀之地,没人动得了你,如何?”
爱才之心,李恪也是有的。
虽然这个家伙在真正的大压力面前还不能做到从容淡定,但是这样的手下,反而相当好控制。
“这……”王奔一愣。
现在大唐国威如日中天,不管怎么说皇帝都还是正统,李恪贵为皇子,亲自招揽,倒也不是啥吸引力都没有。
至少皇子亲自开口招揽,这个荣光就不是长孙家这种权臣能给的。
“王奔,你敢叛主不成?还不快点给我把这个小儿撂倒!”
薛典跳着脚,不顾一切催促。
“哗……”
众人一阵哗然。
这下,没法玩什么春秋笔法了,这家伙现在是明反。
“找死!”
终于找到了借口的李恪,干脆不再理会已经动摇了的王奔,快步扑向了正在为自己失言目瞪口呆的薛典。
失魂落魄的薛典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恪已经亲自逼到了他跟前,一手一边抓住了他的两个肩膀。
“你……你做什么?”薛典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做什么?击杀意图谋反刺杀孤的反贼!”
李恪一声怒吼,两手一用力。
咔嚓!
“啊~”
一声惨叫,只见体型肥硕的薛典,两边肩膀随着一声骨头的响声竟然同时脱臼。
然而,这不是李恪要的效果……
“老子就不信不能撕了你!”
只见他再次用力,两个手掌像老虎钳一样深深陷入了薛典肥硕的肩膀里,然后猛然用力一扯!
噗嗤……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视之下,薛典肥胖的身体竟然活活被撕开了两半……
“额……”
李恪自己倒是一愣。
他从未想过,原来人的皮肤撕起来,跟油纸的手感居然差不多……
“呕……”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干呕之声。
“李格……你,你竟然手撕大臣……”
“残暴,实在太残暴了!”
把路带沟里去的家伙死了,一众官员暗自松了口气之余,那些文官马上进入了角色,开始喷起了李恪残暴。
目的并不复杂,无非是要撇清自己的关系,把自己打扮成旁观者。
满脸鲜血的李恪森然一笑,然后像逗狗的小男孩一样,把食指竖起来,虚了一声,道:“闭嘴!”
上一秒还群情激涌的大厅,下一秒直接安静了下来。
“乖~”
李恪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摘下了自己头顶的王冕,扔给了旁边的张通,然后左顾右盼发现这个时代没有凳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案子上,翘着二郎腿道:“这些虚的就别玩了,咱说点有用的,老子已经把王冕摘下了,你们一个个也把官帽摘下来,咱谈点有用的。”
众官员面面相觑,有点闹不清楚情况。
“请吧!”
看到他们没反应,李恪摸了下自己没有了冠冕的头顶,然后不耐烦地催促道。
下面的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解开了自己的冠冕。
“这下轻松多了,现在你们不是官,老子也不是蜀王,咱是啥?社会人!”
在底下的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上面的表情注视下,李恪冷笑着踢了踢旁边成了两片的薛典的尸体,道:“这货是啥知道不?这货就是个炮灰!不懂炮灰啥意思?”
底下的人纷纷摇头。
“就是一根柴,拿命来给长孙家族发光发热的柴!拿命来倒贴主人一顿饭,而且永远不会被主人想起来,更加谈不上感激的柴!”
李恪在所有人恍然大悟的表情注视下继续道:“你们以为跟着长孙家与我作对,那就是站队了是吗?你们有这资格吗?官不过五品,命不过烂命一条,不过是几个本地的土士绅,挂上个官服就忘了自己叫啥?”
“你们有什么资格所谓的站队?猪油蒙心了是不是?刚才感觉到了吧,不管哪边掐赢了,你们都不过是给另外一边撒气用的柴,你们图啥你们说说?”
各个官员无奈又痛恨地瞪了一眼地上薛典的尸体,没有人接茬。
“一条低层废柴能拿出什么价码收买你们,无非就是请几顿饭,送点小礼物,忽悠几句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然后你们这群傻缺就屁颠屁颠跑来跟他一起找死?”
李恪尖刻地嘲笑了一句:“啧啧,便宜,真便宜,这点小恩小惠不仅仅买了你们自己的命,还要连全家的命一起搭上,全家背着个谋反的罪名排成一排等着砍头,就为了几顿饭和几句不着边际的承诺,便宜,真便宜,你们全家咋那么便宜呢?”
下面的官员,脸色先是发青,旋即,红得像一块块腌好的猪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