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二楼顾向文的房间,陈长生率先推门而入。
此时的顾向文被笼罩在紫薇结界之下,周身萦绕着乳白色的光晕。
像极了被玻璃罩罩住的大龙虾,里面还洒了一些干冰。
那些乳白色的光晕似乎很想往外飘散。
但由于紫薇结界的束缚,只能在结界里来回冲撞、打转。
陈长生双目间精光不断闪动,竖双指于胸前,轻喝一声:“开!”
紫薇结界消散不见,前一秒还有如无头苍蝇乱撞的寿元光晕,
这一秒宛如出了栅栏的野驴,齐齐向外涌出,然后消失不见。
温池手指颤抖着指向顾向文,惊声叫道:
“没...没了!被抢走了!老板你没跟上啊!”
陈长生回头,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白了这个逗比一眼,不予理会。
寻常人是无法看到寿元光晕的,否则每天看着一团团光晕脱体而出,
岂不是相当于了你一个沙漏,然后告诉你,沙漏滴完你就嗝屁一样?
那对寻常人的冲击也实在太过强大。
陈长生双眼之中陡然闪过一道紫芒,转身向外走去。
留下房门口内的三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还是温元魁率先反应过来,照温池屁股踢了一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去。”
后者一脸委屈:“我又不会破那个什么换命之术,跟去干嘛……”
温元魁气结:“你去给高人开车也好啊!”
温池嗫嚅道:“车还停在红浪漫门口呢……”
温元魁怒了:“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温池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双手比划了一个门的造型,呆呆道:
“就那么‘唰’的一下……”
顾宽此时也连忙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立强,你现在马上跟着刚刚走出去的那位穿中山装的年轻人。”
“对,一切听他的吩咐。”
“对,任何事情都听他的,他说要做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
“对,就报我顾宽的名字,他叫什么?你等一下。”
“大魁,刚才那位高人怎么称呼?”顾宽问向一旁的温元魁。
“顾爷爷,我跟着去吧。”温池还是比较机灵的,当即也往楼下走去。
“立强啊,小池也跟着去了。”顾宽对着电话吩咐道。
………………
清晨,景门市,平顺镇。
苍空寺的历史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上百年了。
有传闻说,当年景门市天降大旱,仓也空空,井也空空,民不聊生。
这时候来了一位高僧,看到百姓受苦,心中不忍。
摘下身上的念珠散落在地里,地里长出了茂密的庄稼;
滴血进井口,井中喷涌出清澈的井水;
百姓在大旱之年生存下来后,为纪念这位高僧,建了这座苍空寺。
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苍空寺的香火一直都很旺盛。
不少城里的人都会特意跑到这烧香拜佛,祈求平安。
出租车上鱼贯而下四个大学生,走到苍空寺的大门口停下。
“你们说,能行吗?”寝室排行老大不确定的问道。
他昨晚跟女朋友在湖边散步,遇到个老太太跟他换钱说是要坐公车。
回到宿舍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女朋友说的有道理,那个时间点不可能还有公车了。
就把自己这段经历分享给了室友,征询大家的意见。
寝室老二没事儿喜欢看一些民间故事,一听这事儿就来了兴趣。
忙问,那老太太给他的钱是不是被包住的。
寝室老大说是,老二就来了精神,说这是死人钱,不能要,要了就得给对方挡灾。
另外两位室友也开始跟着添油加醋,说的煞有其事。
这可给老大吓的不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让大伙帮着出主意。
最后寝室四人经过一番热烈讨论和辩证推导,定下一计:
把钱捐到城外苍空寺的功德箱里。
不管你是什么妖法诡计,在佛祖面前还不是个屁?
所以一大清早,宿舍四人便打车来到这里。
“你就放心吧老大,有佛祖在,怕个球啊。”
寝室三兄弟一起给老大加油鼓气,四人一齐进了寺庙。
功德箱旁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缕银髯洒落前心。
老大做贼心虚,哆哆嗦嗦的来到功德箱旁。
从钱夹里翻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投进了功德箱。
老和尚冲老大行了个佛礼,起身道:
“善哉,小施主年纪轻轻就能来经佛礼僧,属实难得。”
说罢从身侧的香盒里中取出三支檀香,交给老大。
老大明白,伸手接过檀香,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
举在胸口,冲着佛祖雕塑拜了三拜。
心中默念:
“佛祖在上,我也是别无他法,您大人有大量,劳您大驾了。”
将三支檀香放进大香炉内,室友四人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功德箱旁的老和尚。
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所在僧衣袖子里的手指轻轻一动。
那张十块钱就从功德箱里跳了出来,被他捏在手心。
老和尚目送着四个小伙子越走越远,两只眼睛逐渐眯成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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