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婶煎的鱼水准还是蛮高的,无奈杨帆刚吃完饭,尝尝鲜也就放下了筷子。
“齐叔!您就没想干点什么买卖吗?”
“干买卖?干什么买卖?”
杨帆想了想:“我给您出个道道,我有个朋友在县城做烧鸡卖?您要是闲着没事儿在农村给他收三黄鸡怎么样?”
“卖烧鸡?咱们县城啥时候出来卖烧鸡的?”
“就是不久前,到今天卖了大概有一个多星期吧;他每天估计需要二三十只鸡,县城市场里的鸡卖三毛一斤,这些小贩子下乡收购也就在两毛上下,这里面就出现了商品差价,一只鸡可以赚五毛钱左右;您如果干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二十只鸡就能赚十块,减去两块多钱的路费,还能有六七块钱的利润。”
白连钢现在还要天天自己到市场去买鸡,有时候还不一定能买到自己想要的数量。
如果有人给他送,并且还和市场上的价钱差不多,他没有不要的道理。
齐天远陷入了思考中。
“能行吗?”
“当然行,他现在才开始干,需求量不大,将来需求量大了,一天要个百八十只鸡也正常,您想呀这利润就可观了。”
“听着好像很美好,不过我这马上就开始收大豆了,地不弄利索我也倒不出手呀!”
“这个不急,等您把岛上的地弄完也来得及。”
吃完饭,杨帆就在齐家门外坐着小板凳学俄语,到晚上七点半左右离开。
九月份的七点半,天已经黑了。
杨帆走回到学校宿舍院子门口的时候,见伏万物独自一人从宿舍里出来往江边晃悠。
他出去有几分钟后,一个女生从宿舍里出来也向江边走去。
这是伏万物和他女友出去约会去了。
杨帆一边低头往高一宿舍里走,一边算计。
刚一进宿舍,李广银和乌成伟就兴师动众地前来问罪。
“我的书是不是你撕的?”乌成伟对着杨帆横眉立目。
杨帆没好眼色地看着乌成伟:“乌成伟!你吃错什么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对我已经构成了诬陷和诽谤,我要是去法庭告你你的吃官司。”
“少扯没用的,就是你干的,你挑拨我们打仗。”李广银也加入了对杨帆的质问。
“李广银!说话要经过大脑,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往外秃噜,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你们两个怀疑事件是我策划的,简单呀!拿出证据,最低得有人证吧,也就是目击证人,光天化日总有人看见吧,谁看见我撕你的书?”
乌成伟和李广银吃瘪。
“但我们就认为是你干的。”
“你们认为?”
杨帆管吴文东要了一张纸,把自己的右手在纸上狠狠地按了一下,然后递给乌成伟。
“我的手印在上面清清楚楚,拿着它和你的书到派出所去核对指纹,如果证据确凿再来找我,否则爱哪儿去哪儿去。”
乌成伟和李广银没接这张纸,他们还知道杨帆说的话虽然道理通顺但没一点卵用。
别说江沿公社派出所,就是县警署也未必能处理指纹方面的事情。
“跟别人打交道你们可以连蒙带唬,但是和我打交道如果没有真材实料的证据就别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看我不顺眼想收拾我就明说,大不了我陪你们单挑,但玩这些敲山震虎的东西你们就省省吧。”
就这水平也想和老子玩文的,你们绑一下都不是老子的对手。
老子下手玩你们岂能会留一点线索给你们。
乌成伟和李广银悻悻地走了。
这两个货杨帆暂时放到一边,他现在要对付伏万物,这个祸害不除他高一的生涯就不会有什么欢乐。
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杨帆白天上课晚上到齐天远家学俄语。
通常在七点半左右离开齐家,九点到九点半回宿舍。
这两个小时他告诉别人是在江边跑步。
他也确实跑了。
炮台村江边有一大片沙滩,从上游到下游有五百米长左右。
杨帆就在这沙滩上折返跑,身体是本钱,练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杨帆教给宿舍里人玩的扑克斗鸡游戏开始流行,整个男生宿舍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在玩斗鸡,知道有这种游戏的人也有三分之一。
大多数人都是捅手指头,但也有少数几个人开始赢饭票。
伏万物依然三天两天的恶心他,有一次竟然还跑到杨帆班级对杨帆进行了语言上的侮辱。
虽然心里万分不爽,但表面杨帆还是给足了对方笑脸。
九月二十号晚上七点半,杨帆告别齐天远离开齐家。
这二十天的学习,他已经能和齐天远进行一些俄语对话了。
按照齐天远的说法,他现在的俄语口语水平,泡毛妹子差不多够用了。
九月下旬的夜晚,外面已经有些冷了,衣服穿少了身体会发抖。
出齐家大门,确认四下无人,杨帆绕到齐家后面的小树林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穿的白色夹克衫外面。
然后折了一根一米多长大拇指粗细弹性很好的小树干。
最后就是掏出一个自己用黑布做的面罩戴在脸上。
然后他无声地来到学校东边到江边的路上。
这里有一棵非常粗大的柞树,杨帆就隐身在树后。
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他基本摸清了伏万物的行踪规律。
这货每隔三四天会和他的女友在江边约会一次,约会时都是他先到江边,几分钟后他女友会出现。
往回走的时候都是他女友先回去,几分钟后伏万物才出现。
今天如果不出意料就是伏万物和他女友在江边约会的日子。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影从江边上来。
杨帆仔细辨认后确定这是伏万物女友。
待她过去有一支烟的时间,伏万物晃晃荡荡地从江边出现了。
不一会儿他就经过杨帆隐身的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