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陶成君的声音很温柔,和记忆中的重叠在一起,陶夭夭的鼻子发酸。
“爸爸,你……身体还好吧?”
“哎……好,很好,景轩对你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听着陶成君的关心,陶夭夭死死咬着唇,眼泪濡湿了眼眶,笑着道,“很好,他很宠我,对了,哥在不在家,我想和他说说话。”
对方显然一愣,然后反问她,“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最近还说忙着照顾一个怀了孕的女孩儿,我还说他怎么那么热心,明明自己的终生大事没着落,还操心别人的事情,你可要帮我说说你大哥。”
……
陶成君像是憋了许久,如今女儿难得打电话来关心他,一股脑的将对陶熙的担心以及“埋怨”如数倾诉了出来。
电话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陶夭夭总算是将老人给哄好了,转身回到了客厅。
“夭夭,怎么样?”慕秋雪着急的问。
陶夭夭摇摇头,看天色已晚,心疼的安慰慕秋雪,“你别太着急了,要不这几天就先住下来,你一个人怀着孩子我也不放心,大哥的事情我不会不管的。”
没等慕秋雪答应,陶夭夭兴奋的拉着她上了楼,打开了一间空气流通性最好最安静的客房。
“怎么样,还喜欢吗?我和你说,李婶做到可好吃了,你在我这儿住保准把你和我的干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雪儿,他最近乖不乖啊?”
陶夭夭又期待又小心的摸着慕秋雪隆起的小腹,附身把耳朵贴在了慕秋雪的肚子。
看她如此好奇,引得慕秋雪发笑调侃,“你要是真喜欢孩子,那就和纪少生一个呗。”
陶夭夭脸蓦地一红,一直染到了耳根子,忸怩着娇嗔,“雪儿,你越来越坏了,再说我可不理你了。”
生孩子……其实她也不是不想。
一想到有一个缩小版的纪景轩,又萌又帅还傲娇。
哪怕是想想,陶夭夭那颗心已经柔软得不成样子,心里格外的期待。
这一次慕秋雪好不容易来一趟,陶夭夭积攒了好多心里话要和她说,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客房。
“你想丢下新婚丈夫,去陪其他女人?”
纪景轩回到卧室,看着即将落跑的人儿,冷硬着那张俊美的脸,一手拽着陶夭夭摁在了墙壁上。
“老……老公,就一次,一次。”陶夭夭弱弱的求着。
哎呀妈,老公的眼神好吓人,动作又那么……
,她有点小怕怕,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纪景轩。
纪景轩的眼神越发幽深,目光扫落在陶夭夭的粉唇上。
陶夭夭的心,瞬间加速,愣愣的眨眨眼,“老公,我给你亲一下,今晚你就让我和雪儿一起睡好不好?”
女孩儿美眸荡漾着迷人的波光,微微上翘的唇角引着纪景轩情不自禁的想要贴近。
“就一个吻?”
纪景轩不为所动的哼了一声,竭力掩饰那颗臊动了的心,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掐着她圆润的小脸,“陶夭夭,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慕秋雪,嗯?”
“没有!”
她又不傻,才不会当着纪景轩的面承认,而且本来他在她心里也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如今慕秋雪怀着宝宝,情绪上有些不稳定。
陶夭夭心里十分担心这才想好好陪着她一会儿,她举起一根手指头,郑重其事的发誓道,“老公,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肯定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哪怕……”
我在你心里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陶夭夭低垂着眼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不安和失落,像是一根针从纪景轩的心口狠狠扎下去。
“陶夭夭,知不知道嫁给了我就意味着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陶夭夭的头顶响起。
“什么?”
她条件反射性的抬起头,迷茫的看向纪景轩那双幽深的眼底。
就跟着,纪景轩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更沙哑,“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像你一样走进过我的内心。”
所以,你要自己有信心。
剩下那句话没有说出口,纪景轩低头又快又狠的噙住了陶夭夭的红唇。
那一瞬间,四周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陶夭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唇齿相贴的交缠……
陶夭夭缓缓闭上了眼睛,主动迎合,主动噙着他绯薄唇。
“这次就算了,看在你那么乖的份儿上。”
他分开眷恋的唇,低沉沙哑的呢喃格外的撩人,低眸锁定着陶夭夭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耳根子后。
纪景轩心情大好,好似什么东西从眼底彻底的蔓延出来,汇成了经久不散的温柔,“去吧。”
“老公,你太好了,爱你么么哒哟。”
难得矜持的一把,陶夭夭踮起脚尖飞快的在纪景轩的侧脸吧唧了一口,然后欢脱的跑开了。
只留下纪景轩一个人站在原地。
修长的指放在女孩儿亲吻的位置,薄唇蓦地弯下。
此刻,时钟叮咚叮咚敲响了整个寂静的夜。
纪景轩身躯蓦地一僵,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五指并拢收紧,光洁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突然呈青黑状。
来了,这种蚀骨的感觉又来了……
“少爷!”
西城见状焦急的冲上来,扶着纪景轩大半个孱虚的身体,“少爷您撑着点,我马上叫尚桀滚过来。”
“扶我回去,别惊动其他人。”
纪景轩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一只手扣在门上,指关节泛白,语气不容置疑,“特别是夭夭。”
体内躁动的病毒因子在疯狂肆虐,纪景轩额头青筋暴起,深邃锐利的瞳仁被染成了赤红色,这个时候他依旧害怕的是陶夭夭撞见。
西城平日里是不喜欢陶夭夭,更看不惯少爷老是为了一个弱鸡女人倾注那么多心思,可气归气,西城不至于丧失最基本的理智和冷静。
很快,尚桀接到西城的电话连夜赶到了轩园。
他给纪景轩服了药,纪景轩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尚桀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你说你早不发病晚不发病,非得这个时候。”
要不是真爱,他才懒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