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孕妇这回一人提了一个大袋子,走上了自家的乌尼莫克。
俩人放下钱袋子,仍旧躺在房车的床上。
眼睛冒蓝光的王有名,发动了车子。
不多时,返回了自己的小区。
上了楼,两家在门口分别。
是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陈洁还在睡觉。
只听客厅里的王有名大叫一声,“啊!”
陈洁忙问,怎么了,老公?
“老婆,你快来看!不得了了!”王有名喊。
陈洁赶紧下车,趿拉着拖鞋,奔向客厅。
“怎么了?怎么了?”她问。
“你自己看吧!”王有名指了指打开了的袋子。
一眼扫去,满满一兜子一捆捆的钞票。
“呀!老公,昨天晚上我们干嘛了?怕不是抢银行了吧?”陈洁说。
“呃,那可不一定哦!”王有名挠着头说。
“昨天才20多万,今天直接100万了!这谁受得了啊!”陈洁说。
“可不是!照这么下去,你说,为了储存这些钱,我们还得换个大房子。现在可是在限购呢!你说烦不烦呀!”王有名故意说。
被陈洁飞起一脚,他赶忙闪身。
“看把你嘚瑟的!”陈洁骂道。
“我开个玩笑啦!老婆,只是这钱一下子变这么多,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还是喜欢,那种一个月发一次,薄薄的一沓,非得精打细算才不至于活不下去的悲惨生活。”
“贱啊你!”陈洁说。
“我开完笑啦!老婆!我们有钱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你今天等等我!”王有名攥着拳头说。
“干嘛呀你想。”陈洁问。
“等我先去公司,打我经理一个半死,然后辞职。你看好不好!咱们有钱了!以后可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老婆你说好不好?”
“老公,你先冷静冷静。”陈洁说。
“老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掐我一下。”
陈洁上手掐他,疼的他自哇乱叫。
“好啦,好啦。老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们真的有钱了。”王有名说。
“有钱了!也不能发疯啊!能不能低调点过日子?再说这才100多万,在有钱人那里这点钱算个毛线啊!”陈洁说。
“老婆!你说的对!有钱了也得好好过日子。”
“嗯。正是。”
“你说我今天还要去上班吗?”王有名问。
“干嘛不去啊!”陈洁说。
“哦。我还得去上班是吧?”王有名有些失望。
“那……你不想去,先请几天假也行啊。”陈洁说。
“不,不,我要去上班。996是福报。我不能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吗?说到底,我还有带薪拉屎的福利呢!”王有名说。
“老公,你怎么说的这么可怜?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陈洁有点担心的问。
“没。我很好。我只是有点恍惚罢了。”
“老公。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我很好,我很好。”王有名一会哭一会笑,的确令人担心。
【
刘尧:唉呀妈呀,我敬爱的生物学父亲,王先生这是怎么了?
系统:这是痴心病犯了!
刘尧:嗯?
系统:范进中举,学过吧?
刘尧:学过!你意思得很抽他一嘴巴,才行是吧?
系统:呵。你自己理解。
刘尧:我明白了。
】
“老公!你别跑。”陈洁说着,一个健步窜上去。拽过王有名来,照着他瘦削的脸蛋上,就是一个大嘴巴。
只听“啪”一声巨响。
王有名被打得眼冒金星,直转了两个圈。
王有名脑瓜子嗡嗡的。
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
他问:“我刚才怎么了?”
“你有点发昏。还好被我一嘴巴,打过来了!”陈洁说,“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噗。”王有名从嘴里吐出两个什么东西来。
他用手掌接住,然后一摊。
说:“不重!这才掉了两颗牙而已。”
“老公!我一会儿给你镶上两颗金的!”陈洁搂着王有名的脖子说。
“好嘞。媳妇。”王有名说。
两个人终于还是上班去了。
当上班成了习惯,那不上班就意味着不习惯!
陈洁一整天坐在电脑前,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要干嘛,也不知道想干嘛。
“怎么了?有心事呀?”李大姐扒着她的工位挡格问。
“哦,没有了。”陈洁说,“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嗯,我怀孕的时候也常有这种感觉。”李大姐说。
“是吗?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陈洁说。
“这是一种母亲与孩子的意识缠斗的结果。”李大姐说话,一向具有神秘主义倾向。
“啊?意识缠斗?那是什么?”陈洁问。
“就是,母亲的自我意识,与胎儿意识的对抗。你想啊,平白无故肚子里多了一个生命体。它的意识与原有的意识能不有所冲突吗?这就造成了,母亲一种说不清楚的乏力感,和空虚感。”
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张天师,大乘古墓派意识流尊者。要不要帮你约一下?”李大姐掏出了一张精巧的名片。
上面画着一个打坐穿白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