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掏出了一块金子扔给了庞一:“你这位兄弟还很明事,把驴车给本将军赶过去吧。”
庞一只好苦着脸指挥车老板五车铁矿石拉到了前面那家叫老石锤的铁匠铺门前。
一名赤裸着上身,正手持铁锤在那里“叮咚”敲打着一柄大斧的壮汉,见了急忙扔下锤子走了过来,对跟在后面的周仓恭恭敬敬的道:“哎哟,原来是将军前来快请快请进里面喝茶。”
周仓一摆手道:“不用了,收了五车铁矿石,赶快将车上的货卸了。本将军还得巡城呢。”
“那好,这车上的货款怎么办。”
“本钱已付了,其他的按老规矩办。”周仓打着哑迷。那名铁匠:“明白!”转身对喊道:“徒弟儿,赶快卸车。”
铁匠铺里走出了两伙十七八的小铁匠,手脚麻利的开始卸车。
这边周仓又对铁匠道:“老石锤,五车铁矿石本将军已经看过了,全是上好的材料,能出多少成品,爷心里明镜着呢,你可别做什么手脚押条。”
“将军爷,你说到那里去了,再怎么着小人也不敢抽你的条吗?”老石锤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嘿!你小子本将军还不知道吗,为了多钱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抽没抽条心里不知道,别以为本将军傻。”周仓继续敲打着这位老石锤。
很快五车铁矿石就搬到了铁匠店的后院。
周仓看了看庞一笑呵呵的说:“兄弟,咱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去酒楼喝一壶如何。”
庞一推辞:“我们还没投宿呢,等有空闲时间再请将军喝酒。”
“看你说道那里去了,怎么能让你掏钱请客呢,到了荆州这一亩三分地,本将军怎么着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这多不好意思。”庞一还在推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将军请你喝酒,那是抬举你。你倒好,还装起大爷来了。你大爷的。”那名小将军两眼又瞪了起来。
周仓一看,指着那名小将军对庞一道:“呵呵,刚才忘了给介绍了,这位是本将军的副职关小萱。”
庞一双手抱着施礼道:“在下庞一,见过关将军。”
“免礼!忙活一天了,怪累的赶快喝酒去吧。”关小萱居高临下的摆摆手。
庞一无奈只好转身对高扬,张帆道:“两位兄长,我陪两位将军去酒楼,劳烦两位兄长带领着其他人去客栈。”
庞一怕高扬,张帆惹事生非,所以将要这两位打发走。
周仓见了道:“既然是你的两位兄长,就一块去酒楼坐坐何妨。”
高扬摇摇头:“对不起,我这两天感冒,身体不舒服。”
张帆捂着肚子道:“哎哟,俺的肚子痛,要去蹲茅坑。”
周仓拉长了黑脸没有出声。
关小萱骂骂咧咧的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不去拉倒。”
张帆听了,两眼一瞪道:“你小子说什么呢。”
庞一急忙对高扬使了个眼色。
高扬上前推开张帆:“你不是肚子痛要去蹲茅坑吗,赶快走吧。”
张帆还要有所动作,看到庞一冲着自己瞪眼,气哼哼的随高扬离开。
那么,明明是守城的将军周仓与关小萱两位,怎么做起买卖来。
这就是怪事年年有,唯一有今年多。
这就得从周仓说起。
周仓过去是那位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黄巾军天公将军张角手下的一员战将。
黄巾军失败后的周仓,依仗着一身武艺,占据了一座山头,当起了山大王。
后来因敬佩关云长的为人,就放弃了逍遥自大的山大王地位,追随在关云长的鞍前马后,当了个跟腚虫。
随着刘备集团势力的不断扩张,关云长的地位蹭蹭蹭如钻天猴般的上升,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所以作为跟腚虫周仓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摇身一变来个华丽转身,成了武义中郎将。
看来无论什么年代,选择是非常重要的,有了正确的方向,跟对了有潜在势力的大哥,小弟的前路也是光芒万丈。
然而,已经万丈光芒的周大将军,曾经了两个不良嗜好,始终难以改变。
一是好赌,二是好酒。
小赌饴情,小饮慰怀。
然而,周大将军那可是大赌,甚至是疯狂的赌。
饮酒,更是大吃大喝。
这一切都需要黄澄澄的金子来支撑。
没有金子,难道拿着脑袋去押注吗?
没有金子,也只能喝凉水。
长时期的豪赌,狂饮,中郎将军的那点收入根本就入不敷出。
缺少金子不要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几经冥思,几番苦想,咱们的周大将军终于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那就是借自己担任荆州城巡防队长的机会,对来往的商队来个强买强卖,从中楷油。
一开始还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然而在尝得了甜头后,就收不住手了,楷油已经成了生活之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乐趣。
当然,楷油只是手段,挣钱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