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的楷油,在荆州城弄得是怨声载道。
对此关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周仓小盆友是自己的跟屁虫,每天帮助关二爷扛着那把标志性的青龙偃月刀,跑前跑后着实不易,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
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解决一下暂时的困难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喂好草,
想让周仓扛大刀,钱就可劲的捞,
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又不用关云长自己掏腰包。
由于有荆州城最高军政长官在周仓头顶支起了一把大伞牢牢的罩着,别人也都闭上了自己的嘴。
不然,不然呢……
你能怎么着吧!
周仓,关小萱领着庞一来到了一家门脸高大上的酒楼。
周仓笑呵可的道:“庞一兄弟,你初来荆州城,本将军请你在城里最好的酒楼撮上顿,免得别人说俺周大将军的小气。”
周大将军是荆州军民送给周仓的荣誉称号。
周仓对此十分受用,当然在关云长面前,自然不敢以大将军自居的。
否则以关二爷的脾气,不将他周仓打出屎来才怪。
“多谢多谢!”庞一回报了一个笑比哭好的姿容。
不过,这顿酒席却吃得有点尴尬。
酒桌上只见周仓与关小萱两人,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又开怀大笑,可心说是相谈甚欢。
庞一坐在那里,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就是低头喝自己的闷酒。
庞一心里清楚,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在周仓这样的地头蛇面前,还是小心点好。
也可能是周仓、关小萱两人今晚确实高兴,所以两人也不管旁边的庞一如何,推杯换灯盏,喝了个痛快。
乘两个喝得迷迷糊糊之机,庞一来到柜台处向掌柜的摆摆手。
掌柜的见了问道:“客官,你有何吩咐?”
庞一的手往楼上一指道:“掌柜的,周将军的这一桌酒菜多少钱?”
“免单,免单,不要钱。”掌柜摇摇头道。
“怎么可以免单呢,你也是开门做生意?”庞一有些不解的问道。
“做生意怎么的了,如果今晚不免单,明天这座酒楼就得关门大吉。”掌柜的苦着脸。
庞一笑了笑道:“赶快算算帐,今晚这桌是我请客。”
掌柜的闻言,拿起算盘拨拉了几下道:“这位客官不多不少整整黄金一两。”
眼见着华灯绽放,酒楼里一片灯火辉煌,夜已三更,庞一困得两只眼皮直打架。
周仓、关小萱两人,黑脸的喝得黑里透红,白脸之人喝得是红光满面。
耳热酒酣关小萱搀扶着周仓走下楼梯,来到了柜台处,伸手当当当敲打着柜台:“掌柜的结账。”
酒楼掌柜笑容可掬指着庞一道:“关将军,这位老弟已经结账了。”
周仓拍了拍庞一肩膀大着舌头:“庞一兄弟,本将军做东,却让你来花钱,实在是不好意思。”
“应该,应该的。周大将军日夜巡逻实在辛苦,就算庞一慰问两位将军的。”
“好好,够意思,等下次再来荆州时,本将军做东请客。”周仓甩出了一句最为忽悠人的话与关小萱两人扬长而去。
庞一站在街头,心里骂道:“我靠,什么东西。强买强卖不说,还吃白食。”
庞一转过身刚想去城西的客栈找高扬,张帆两人。
就听到有人在喊:“老大,我们在这呢。”
庞一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高扬,张帆从街角处走了出来。
“你们两不在客栈里好好歇着,跑到这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不是怕你吃亏吗。”高扬没好气的说。
“我能吃什么亏?”
“还说不吃亏呢,今天里外里赔了多少黄金。”高扬恨恨的说。
“就是吗,俺看那两小子就没安什么好心肠,万一在酒里下点蒙汗药,把你老弟放倒了,然后再来个顺手牵羊,将身上的黄金搜个一干二净,咱们喝西北风去。”张帆憨声憨气的说。
“不至于吧,再怎么说这两人大小也是个将军吗。”
“怎么不至于,将军最爱干强取豪夺的事。何况这个狗日的周仓本来就是强盗出身。”
“行了,今天就算是花钱免灾吧。因死我了,赶快回客栈睡觉,明天还赶路呢。”
“回什么客栈,你在酒楼里吃吃喝喝的,我们两人在外面给你站岗放哨吹冷风,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不行!你得请客。”张帆拉住庞一。
“行,请客可以,咱们就到前面的小店简单吃点。”
“那怎么可以,看人下菜碟可不行,我两也想去刚才的那家酒楼撮一顿。”高扬添油加醋的说。
“行,今天小弟就再破费一次,请二位兄长大吃大喝。”庞一无奈的说。
张帆咧着大嘴一蹦高道:“喝酒去喽!”
酒楼掌柜的一看庞一去而复返急忙上前:“客官,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不是,麻烦你照前面的那样,再上一桌酒菜。”
酒楼掌柜的一听,哇塞,再上一桌今晚可真是财神上门发财了,冲着庞一竖起大拇指:“客官,绝对牛X。”
牛X不牛X,黄金是底气。
腰杆在硬没钱不行。
行路难,行路难,没钱步步遇险滩。
钱是劈山的大斧,钱是开路的钢刀。
见钱眼开是人之常情,有钱人废话都是真理,没钱人真理也是放屁。
圣人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小人说:见财不取,傻瓜信条。
究竟谁说的有道理,这你懂得!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是战乱使人疯狂,还是人性本来就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