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美了~美的我心中全都是你。”刘玄谨摇了摇头,左手撑住了天子剑的寒刃,“为什么我刘家的命中要斩白蛇,为什么你我会有如此宿命?为什么初识与你的那个男人不是我?为什么全天下的美事都由他白染一手揽在了怀中?”
他笑了,自嘲一笑,“知道白染近日为什么急着和你圆房么?”
白蛇突然的一怔,缓缓睁开了眼。
他望着那双眼睛又笑了,像个流氓痞子,“因为他将死了~他怕我从他手中夺了你~”
白蛇微微眨了眨眼,“你……怎知的此事?”
“白染也晓得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刘玄谨忽然的奸佞一笑,耸了耸肩膀,“他知道犬妖贝贝是我的人!他猜到了犬妖贝贝的真实身份!因为他身上有着鹿苑内七彩萱花鹿独有的气息!”
闻言的白蛇双瞳猛地微缩,她有些激动。
刘玄谨扬天笑了几声,“他以为他在利用犬妖贝贝的消息知情权,熟不知今日这一步自己杀自己的局便是我刘玄谨布下的!是,他今日是不会死,但……再难撑过一年半载!”
“刘玄谨!!!”白蛇突然的抖动起了身躯,可刚要张开蛇口去咬这个近在咫尺的小人,但却全身的酥麻致使她难以再动。
刘玄谨不慌不忙的割破了自己的血,天子剑一甩,鲜血溅了她一身,旋即便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极度愤怒的声音。
“刘玄谨,你还不出手!?”
这声音她非常的熟悉,是白染的,但是她却不知此白染并非彼白染。
刘玄谨微微一笑,已再度悬空而起,“我不会杀你,我要在他死后看着你心甘情愿的来找我。”
声音落罢,刘玄谨已没了踪影。
白蛇身上的血开始散发着微微的金芒,这是半妖的血,有着阴阳调和的作用,来源于半妖所独有的阴阳锁。
熬过了阴阳锁的痛苦,换来的便是那神奇的力量。
他是来助她渡劫的,她心中泛起了疑虑刘玄谨的到来,会不会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她微微闭上了目,有了那阴阳血,她开始了休养生息,自其蛇口内吐出的妖丹上,她隐隐约约看到了那第十四道的劫痕。
——
虚空长剑震退了那如龙的万剑,顺着长空劈砍而下,白袍欲逃,可是他却怎么也逃不出那长剑的范围。
凌乱的白袍,披散的青丝,他愤怒的吼了一声,“刘玄谨!你敢欺瞒与本帝!!!!”
话音落,长剑划过身躯,肉眼可见的白袍的身上出现了一道纵向的剑痕,这一刻他笑了,痴狂的笑了。
晨儿大喘着粗气,握着手中的妖王令,呆呆的看着那白袍。
“舅舅,他究竟是谁?”
白染转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晨儿愣住了,满脸的惊慌,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舅舅嘴角处所溢出来了的血。
只见不远处的白袍消散了,化作了天地间的凡尘,同一时间,白染双腿一软,好在晨儿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他。
白染微微一笑,“他是舅舅的执念,今日灭了这执念,舅舅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还未等晨儿点头,白染的青丝墨发刹那间竟变成了满头如飞雪般的银丝。
晨儿望着那白发,双手颤抖的厉害,眼角也噙上了泪,“舅舅~那就是舅舅你对么?”
白染摇了摇头,“傻晨儿,他只是舅舅的另一道执念。”话罢,他微微一笑,揉了揉晨儿的脑袋。
二人缓缓下降。
木灵呆呆的望着这一时间白了满头青丝的白袍,目不转睛。
虞震虎骑坐在敖丙的龙首处,正欲一锤震碎了他的脑袋,就在此时,白染所经过,挥了袖袍,一阵清风阻止了他继续下手。虽有疑惑,但最终还是领了这么一道帝令。
红坤红焱与青丘诸位自始至终都不曾动起手来,在他们看来,毕竟是血亲浓与水。可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的看透谁呢?
小小的琴音也停了,见到一时白发的白染她心疼的流下泪,匆匆飞至了白染身边欲搀扶他,晨儿也同意了,可是白染却对其置之不理,挥了挥衣袖,并没有让她如意。
小小呆呆的流着泪,化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震虎骑着敖丙皱眉问道“白帝!堕天之妖如何处置?”
白染反而瞟了一眼皱眉的项义,与其点了点头。
旋即项义会意,震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厉声宣布道“堕天已灭,堕天所属即日起尽归荒山!所跟随者,妖庭白帝是也!”
一声喝令,荒山之上纷纷停了兵戈,识时务者为俊杰,纷纷跪地求饶,说着愿意归顺堕天,誓死跟随白帝!
落与荒山擂台之上,众目所观,白染示意晨儿不必搀扶,而后便见白染高高扬起了晨儿握着妖王令的手臂。
“此令名为妖王令!得妖王令者可号令妖界群雄,若有不服,妖王斩之!”他冷眼凌然的扫过了群妖,更待肃然之色,“他!乃本帝之亲外甥!亦是本帝传衣钵之子,本帝乃妖庭七帝之首,贵为白帝,今日这份名头你们牢记于心!此子,帝晨儿!他有诛堕天妖主之力!即日起,他便为妖界之王,更为你们心中的少帝!”
群妖臣服与白帝之威,皆是叩首去拜那帝晨儿。
“我等参见妖界之王!”
晨儿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舅舅,他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自己是心中拒绝还是心中高兴。
白染轻咳了一声,“妖王之愿乃整合妖界,与仙门撕了那万妖律册!若不团结一心难已颠覆仙门,解脱自由!狮王项义听令!”
闻言,项义匆匆虚空而跪。
白染一笑,“即日起,你替妖王分担重责,三界间未曾入了荒山归了妖王的妖族只允许有两个结果一归顺,二覆灭!”
项义赶忙领意,“项义遵命!定不辱帝命!”
“明日午时出发,征战妖界,目的一统!”白染又补充了一句后,旋即看向了天上的虞震虎,“本帝知你心中之恨,但龙族是妖界之内的重要之族,今日留他性命,若来日再起不臣之心,无需请命,当立斩之!”
虞震虎赶忙领了命,见敖丙不悦,一脚踹在了其龙头之上,敖丙这才赶忙叩首谢恩。
再之后,白染便没有再吩咐什么,项义同虞震虎也已进入了忙碌的状态,记录各族归顺名册,整编军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争分夺秒的遣散如此数目的妖兵。
仙门断然已经察觉到了荒山妖气繁重已触及了万妖律册,所以必须要尽快的遣散。
晨儿倒是不忙,他欲要送白染回去休息,可是白染却拉着他和袁淼的手朝着白贞的住处而去,目的似是让他们安心。
当他们到时,白蛇已脱了皮,更显得精神。且早已变回了人身,换了一身的干净衣服。
晨儿激动道“小姨!你渡过了!?”
白贞泯然一笑,捏着他的脸笑道“自是渡过了~”
“我就知道小姨可以的!”晨儿抹去了眼角的泪,扑进了她的怀中,“小姨,恭喜你~”
她微微颔首,像个母亲似的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已示安慰。
袁淼乐的嘿嘿傻笑,耸着鼻子看着晨儿,“俺还记得当时某人急的要哭的样子呢~”
“淼哥哥~”晨儿跺了跺脚,噘嘴一笑。
袁淼挠着脑袋咧嘴傻傻一笑,“俺记着呢,但俺不会向外人说~”
话音落,白染的手已揉在了他的脑袋上。
又聊了些刚刚的事,白染便让晨儿和袁淼二人尽快的回自己的住处歇息了,毕竟他们两个孩子可是熬了整整一夜,对身子发育可不好。
待到他们走后,白贞直接是扑入了白染的怀中。
白染抱着她,坐在了石床边。
“满头银丝浸白袍,心田英姿属白帝!”她贴着他的心,纤指抚着那白发悠然泛起了感慨,“欲问真心为何许,只知情爱,不问东西。”
闻言,他扬眉一笑,“变着法子提醒我要告诉你什么?”
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前,她噘起了樱桃似的小嘴,“刘玄谨来过了,他说你急着与我圆房是因为你怕了他。”
“你认为呢?”白染垂首望着她,“你也以为我会怕他抢走你?”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刘玄谨至此助我渡劫是不是你的计划之一。”
“那你现在知道了……”他扬眉,一脸的直言不讳。
她颔首罢又问,“兄长为何瞒着我如此多的事情?”
“因为知道的多了,你会害怕的。”他轻轻抚过了她的小脸,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片刻后,她推开了他,星辰美眸中映照着他的脸庞,“能不能告诉妹妹,你到底如何的爱我?”
他思衬了片刻,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如何说呢?我的爱里有对你的爱护,有对你的关心,有对你的利用,有对你一切利用的初衷。在我心中,我之所爱,我不想她受任何生死伤害,哪怕是利用与她,也是为她好,为了能让她活下去。”
“兄长可真狡猾~”她微微闭上了美眸,沉浸在了他的怀中,“妹妹之爱与兄长不同,因为妹妹只求常伴身侧的平平淡淡,哪怕生死……成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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