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俏没有吝惜自己库存的所有“赞美”之词,如实地把无出的“形象概述”给极府统统倒了出来。
“缺点呢?我想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极府听了这一堆评价,竟然觉得这个“无出”,是一个他挺欣赏的“爷们儿”!很想和他交个朋友。但是,毕竟是要去和他对话,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怵”。
对于未知,就算是作为邪主的极府,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事实上,他是一直处于被世人不理解,被打压、被鄙视的角度,就从来没有“自信”过。
明明这个世界,有白天,就一定有黑夜;有正义,也自然应该有邪恶。
但是世人都会一个劲儿地只赞扬“正义”、“光明”的“白天”;不肯承认“邪恶”、“黑夜”,也有它的存在意义。
如果没有“黑夜”,又何来“白天”一说呢?
如果没有“邪恶“,又何来“正义”一说呢?
虽然极府从自己还是达逆的青涩时代,就一直用这种“理论”武装自己,但始终还是被哥哥对比打压着,抬不起头。
就算到了今天,凭借着他的“付出”,得到了现在的一切,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凡不道堂”;但是,得不到世人的认可,依然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怕被人“看不起”,就故意让自己更加猖狂,来让所有人“怕”他,“敬”他,让他高到世人不敢直视。
极府给鸣凰大帝去讲述这片土地的改造计划时,那也是耗尽了心思,精心准备了好久,这才一举成功,说服他的。
而现在,当他见到无出时,又拿到了无出带来的,由鸣凰大帝亲笔手书的“彻底撤消”一切改建计划的“通知函”,无名之火,又被“腾”得点燃了。
就算是和邪主打交道,也应该有一个“信”字吧!
而现在,这个鸣凰大帝,竟然一纸“中止合作”的手书,就反悔了,把自己辛辛苦苦争取来的一切,都打回原形?
这不能忍!
“无出兄!我呢,人比较笨,也不太会讲话。这个信呢,我是看了,不过,鸣凰大帝和我之间的合同,好像和您也没有啥直接关系吧?不知道,为啥,要劳烦您来替他老人家传信呢?
怕不是,这信……
啊,我知道不应该怀疑这信的‘真假’,但是,真的是,不合规矩啊!
这又不是一个‘三方协议’,您要是真地在前面参与到这份合作协议的谈判、签订当中呢,我还和您有的谈;可是现在,您看,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所以,我想,是不是应该由鸣凰大帝,至少是派他的人,过来交给我,比较合适啊?
呵呵,我讲不太好,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可千万别误会!别生气啊!我不是针对您的,您得清楚这一点哈!呵呵!”
极府“兄”长“兄”短,“呵呵”来,“呵呵”去的,为自己讨了半天的“公正”,其实就一句话:
“关你屁事!多事!”
无出当然听得出来,这个“中心思想”,但他并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时间主’,自然,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和我是没有关系的。别说是区区一份‘合同’了,就算是你的有效生命长短,这也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啊!怎么可以说,和我没有关系呢?”
无出出言“霸气”,绝无可松软的地方,倒是一个痛快人。
“说得对!说得对!我还真是要向您多多请教了!恕小弟我无知了,请无出兄原谅我讲错话了哈!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就减了我的寿啊!我还年轻,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看,我可是光棍一个,到今天,媳妇都没有讨上一房呢!请无出兄一定手下留情啊!呵呵!拜托拜托!”
极府又拿出他的“必杀技”:“顾左右而言它”、“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可是,无出是谁啊?才不吃这一套,很快把“主旨”扳回来,说道:
“你的私事,我不插手,也不方便操心;现在,你所做的事,是事关鸣凰千家万户的事,我不能不管。你只管签字,我带过去。这里,原属鸣凰黄家,也请你让人快手搬走,还人家一个原貌。黄家先人们,被你侵扰了这么多天,也实属泉下有知,无比心痛,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我就替他们,来请你,把你的‘凡不道堂’的招牌,找一个‘凡人’都找不到的弄堂,去挂着吧!”
看到无出把这一纸协议书,放在案上,让极府签字,极府哈哈大笑,改成一副无赖嘴脸,说道:
“我今天要是就不签,敢问,你会拿我怎样?”
无出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对付这个赖皮的主?
“呵呵,我,只好送你去你应该去的时间段了。这里,此地,不需要你的存在了。趁我还没有‘送’你走,你自己决定吧,走,还是留?”
“师傅!你快答应吧!无出一念口诀,分分钟送你去你不想去的地方啊!”
幺俏在门外听了半天了,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哀求着极府。
“是啊!不如,师傅,我在‘拾遗‘,倒有一间屋子,虽然是捡来的,可是好好捯饬捯饬,也可以呢!那边,人也不比这里的少!如果一定要搬,不如咱们去‘拾遗’吧!”
独木也进来,讲述着自己的搬迁方案。
“拾遗?那个全是捡破烂的垃圾地方?我们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要往那‘倒霉’透了的肮脏地方去?你是怎么想的?”
极府没去过‘拾遗’,但他太清楚,所谓‘拾遗’,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站’,没有一样东西是干净的、全新的、一手的;一旦去到那里,成天都要生活在‘垃圾堆’里!
当然不愿意。
“可是,在这里别找地方也行,那师傅,您就先签字吧!”
独木再次肯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