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已经点了木心意和李飞扬两个人的名字,那么自然是对两个人的水平有一定的了解。
“那就来吧。”木心意点了点头,双手紧握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轻轻地说道。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温补,只有真正的反温补,才是温补的真谛。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反温补李家的绝学。”李飞扬嚣张至极地说道。
反温补!温补!
在场的很多人对李飞扬的嚣张不屑一顾,毕竟李飞扬的手段在这儿真的比不上谁。
温补或者是反温补,都是高明的手段,没有几十年的积累,很难能够出什么结果。现在李飞扬这么嚣张地说话,跟温补的真谛也有所相抗衡。
“他们两个,真的能行吗?”振中华疑惑地问道。
“能不能行,让他们出手看看不就行了吗?”钟医也慎重地回答了振中华地问题。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回到了木心意和李飞扬身上。
“在来之前,我爷爷紧急地交了我一些药方,再结合我之前所学的,我可以试一试。”木心意诚恳地说道,也把她的老底说了出来。
“哦。这就巧了,在来之前,我爸也给我说了一些诀窍。”李飞扬也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两人这么说,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温补和反温补之间的对抗啊。虽然两边都只有小辈出马,但是手段却一点都不差啊。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看看反温补的厉害了。”振中华沉着声音地说道。
“即便是有药方,也要判断病人的病情,以及判断用哪个合适。”钟医严肃地说道。
说完,钟医对王红梅点点头,示意可以带病人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穿着有些烂的病人走了进来。
病人一出来,就是捂着头的,显得特别的疼。
“我……我是个农民。你们可不能糊弄我啊。”病人一进来就强调道“你们可得给我看好。”
“放心吧。不仅仅给你看好,而且还给你免费看好。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李飞扬说道。
众人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李飞扬。
李飞扬也没有犹豫,示意病人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胡女士,今年四十二岁,职业是务农对不对?”李飞扬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他细心地问道“那你说说你的症状吧。”
“我啊!我头疼。疼了好久了。而且胸也不舒服。胃也不舒服。全身哪哪都疼。”病人连忙跟李飞扬抱怨道。
李飞扬接过了病人的病例,很专业的翻了起来。
他其实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气的,别人都觉得他不行,他偏偏要做出一番成绩,他也是一个医生。
“头痛已经间歇性发作三年了?最近两个月加重了。等我看看你的ct报告和脑电图。”李飞扬详细地问道。
“对,就是头疼。一干活就头疼。”病人如实回答道。
李飞扬看了检查报告,脑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地路线。
“你的头是不是只有一边疼?是扯着扯着疼了?而是刺痛?有没有受过伤?”李飞扬追问道。
“对。对。对。就是左边疼。是扯着疼的。没有受过伤。”病人如实回答道。
李飞扬站了起来,两步走到病人的身后,用手摸了摸病人的头骨。
“是不是这个地方疼?不扯也疼?”李飞扬再一次追问道。
“对。对。对。就是扯着疼。有时候疼的都睡不着觉。”病人连忙回答道。
钟医和振中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想不到这李飞扬看着吊儿郎当,感觉也不靠谱。但是一出手竟然也能在短时间里面抽丝破茧地找了原因。
“你这是偏头痛的一种表现。”李飞扬初度诊断道。
“什么偏头痛?那能治疗吗?还有我其他地方疼怎么办?是什么问题?”病人像是连环炮一般追问道。
李飞扬做了一个稍安勿躁地手势,示意病人把手给伸出来。
病人伸手,李飞扬把脉。
“你在头疼的同时,是不是左边的胸下骨更加疼痛,胃部有胀痛,胁肋部胀满很不舒服。还有眼睛畏光流泪,视物模糊,晚上也心烦睡不着。头疼起来较剧烈,口干咽苦,频频恶心,时有呕吐。对不对?”李飞扬一条条地说道,描述地也很仔细。
“对。对。对。”病人肯定地说道“你说得太对了。”
“做一个啊的表情,把你舌头给我看一看。”李飞扬说道。
“啊……”
“你苔薄黄稍腻,脉滑数。”李飞扬又问道“你之前吃过什么药?西药?”
“我。我带来了……”病人连忙把自己吃的药给拿了出来。
是氟桂利嗪胶囊和布洛芬片。
病人能来这里,显然是这两种药不太管用,或者说是治标不治本。
“你这是头痛病,肝气不舒、化火上扰之证。你吃布洛芬之后是不是缓和了一些,之后就又开始疼了?”李飞扬如实问道。
“那我这个怎么治疗?医生,你说得太对了。吃了之后一段时间不疼了,过不了几个小时,又疼了。”病人说道。
有两个问题,可是我解决不了!!!
李飞扬皱了皱眉头,往钟医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带着疑惑,也带着求助。
钟医默默的小幅度点头,表示李飞扬可以先下手。
得到了准许地李飞扬,这才大手一挥,开始下笔。
他选用的是反温补李家的龙胆泻肝汤加减龙胆草9,柴胡9,生地黄9,黄芩6,栀子6,泽泻10,通草6,当归9,香附10,川芎10,蔓荆子6,何首乌藤20,甘草6。每个天一剂,每天四次。早中晚和睡觉前个一次。
“这药吃了一个月之后,头疼等症状会逐步减轻,三个月左右,所有症状都会消失。你先吃一周。一周之后,再来找我们复查。”李飞扬说得很谨慎,还用上了我们。
“好。好。好。我先吃一段时间。一周之后再来找你们。”病人连忙谢道,追问了一句“那之后也会免费,对吧?”
李飞扬让病人放心,他们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等病人走后,李飞扬的面色却不好看,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像是有什么想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声叹息。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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