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蛇血,花灵媞将穿封极放回了睡袋中保暖,也不知道蛇血能起什么作用,多久起作用,所以她也不敢离开,只睁着大大的眼睛严密的监视着穿封极。
【你别着急,我的血肯定会有作用的。】
巨蛇出声安慰,还把自己的头也凑得近了些,口中还叼着自己的尾巴尖止血呢,一脸蠢萌蠢萌的样子。
花灵媞没有开口说话,过一会儿把手伸进睡袋里给穿封极把把脉,好了解他的情况。
几次把脉以后发现他的脉搏没有再减弱,还渐渐跳动的强健起来,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回巨蛇。
“确实起作用了,心跳加强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说了我的血可补了,一会儿估计起效的会更加明显。】
巨蛇得到花灵媞正面的反馈顿时就得意起来,一边安抚一边把尾巴尖从嘴里吐了出来,将巨大的蛇头垂得更低,那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快扫到穿封极的身上了。
花灵媞便更加密切的注意。果然又等了一会儿,穿封极苍白的脸色就有些回暖,连呼吸也清浅了下去。
花灵媞眼珠子一转,忽然将穿封极的睡袋整个拉开,一双手就朝他身上骨折的地方摸,怕骨头给恢复歪了什么的,落下残疾那就糟糕了。
还好穿封极的骨折情况不严重,多数都是骨裂再稍微严重些。加上又是修士的体质,自愈能力有外力的加持基本是不用怎么担心,一摸之下竟然已经长好。
这才多久啊,这么一个只能等死的人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巨蛇说它的血有毒,花灵媞都觉得只要再让穿封极睡一个晚上他就能清醒过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麻烦你让一让。】
就在花灵媞惊叹的时候,巨蛇又凑了上来,很不客气的让花灵媞给它挪位置,它好方便对穿封极下口啃上一啃。
这让一让肯定是没问题的,可花灵媞转头一看,此时把嘴凑得更近的蛇头和躺在地上的穿封极一对比,她心里立马又发起虚来。
“你……你你打算怎么咬他啊,非要咬嘛?我看他状态像是挺好的,也不像中毒的样子,你的牙这么大,别一口就给人咬死了,不等于白救。”
正要展现自己多年吃人练就的专业性的巨蛇一听花灵媞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哎这中毒不中毒的你又没中过我的毒你当然看不出来啦,等我来上一口有没有中毒你一看就明白,现在不要打搅我,我吃人是真的不吐骨头的。】
花灵媞彻底说不出话的带着忐忑的心情磨磨唧唧挪到了一边,眼睛狠狠看着蛇嘴,两手放在身侧蠢蠢欲动,发誓只要她觉得事情不对头,一定第一时间出手就能将巨蛇的嘴给掰开。
不过巨蛇还真像它想要表达的意思似的,咬人挺专业,瞪着硕大的眼睛左右摆了摆头计算好距离方位之后,蛇嘴大开从软腭里露出两根细细尖尖又透明的毒牙,宛若闪电一般就咬上了穿封极睡袋里的一条大腿上,将一滴淡青色的毒液给注射到了他的身体内。
穿封极在毒液被注射的一瞬间猛烈咳嗽起来,口鼻中呛出淡红色的液体,一直咳了几十秒钟,这种淡红色的液体才转化为深红色普通血液的样子,他才彻底恢复平静,呼吸平稳眼珠乱颤,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看见了吧,若是没有我的毒液去中和我血液的毒性,他的鲜血就会慢慢被我的血溶解,那才是必死无疑呢。】
花灵媞承认她这是大开了眼界了,本来一点儿都不好奇巨蛇身份的念头瞬间转变,倒真是想知道巨蛇是个啥。血液是炼制灵丹的主药,身上又有逆鳞的巨蛇,她搜刮完整个脑袋都想不起来蛮荒中有什么凶兽是这样的。
她愣愣的抬头对巨蛇点了点脑袋,“看见了,确实是我孤陋寡闻。”
她再给睡熟的穿封极把脉时,这人的情况感觉已经完全和正常人一样,脉搏强劲有力,扒拉一下眼皮,不但眼珠子都有反应的跟着眼皮翻动,甚至都会因为她的动作打搅到他睡觉而皱起一对浓眉。
“竟然完全康复了。”
【那是。】
巨蛇把自己盘起来,盘成一坨庞大的蛇山,这个动作它已经好多年没做过,现在蛇头搁在自己的蛇背上面,躺的很是舒服。
花灵媞也累瘫了,她也是一路又打又杀过来的,好就都没有休息过,也找了一只睡袋过来团吧团吧坐在了上面,守着睡觉的穿封极干脆和巨蛇聊了起来。
“说起来,咱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又怎么会卡在那个通道里面,怎么会想到让我帮忙,还对我这么客气的。”
花灵媞今天聊天就不知道迂回是什么,想问就问,一口气把能想到的好奇点都给说了一遍。
巨蛇本来也不是人啊,能和花灵媞交流只是因为问心,那是有问必答。
【我啊,说出来肯定吓死你,我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虬龙……的血脉——腾蛇,好多年前为了躲避族人的追杀逃进了这片蛮荒,后来乱跑乱玩的就钻进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地下通道,然后就悲催的被卡住逆鳞了呗。你是我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遇见的第一个能这样交流的人类,为人也还行,不会总打我身体的主意,才会给你点儿好脸色。你呢,你又是谁,为什么能和我交流。】
“我?我是这边大地上一个叫玄清宗的宗门弟子,我叫花灵媞,能和你交流是因为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一旦开启就能和你交流,不过这也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也没太搞明白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腾蛇,那应该就不是我们大地上的灵兽,难怪我一点儿认不出你。”
花灵媞一边说一边看到不远处有个背包,撑起身子将背包拽过来,打开一看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大包没吃完的穿封世家出品压缩饼干,开心的拆出一大块来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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