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其乐融融之际,忽然太监大呼;“太上皇驾到——”
李世民急忙跪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迎面走来,李宽低头不敢看他;“皇爷爷,自从父皇登基后您的身体就一向不大好,今日您怎么亲自来了?”
李渊呵呵笑道:“没想到我大唐常年受突厥欺负,竟也有覆灭突厥的一天,”他的龙头拐杖重重地砸向地面。“突厥抢走了我们多少粮食,可气!”
“皇爷爷。”李宽安慰道,“现在突厥已经是我大唐的国土了,我们也算为您出了一口恶气了。”
“当年,你皇爷爷我还年轻的时候。也是打得突厥不敢再犯江南,”李渊一提到年轻时候就眉飞色舞,“你父皇那时还“九一零”小,还在历练,但是,也能够斩杀二十几个突厥兵啦,你呢。小小年纪就能引得长安百姓逼退突厥十万大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李宽谦虚地道:“那都是皇爷爷教导有方。”
李渊把矛头对向劼利:“蛮子,今日亡国的滋味如何?”
劼利低头不语。
“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李渊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劼利,我就问我的孙子李宽,你服不服?”
劼利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我只服气李宽。”他破口大骂道。“剩下的全是一群窝囊废!”
“李世民!你这个孬种!如果你没有你儿子李宽,说不定现在大唐已是我的疆土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畅快,那一瞬间他仿佛已不顾任何后果。
“你们不过是仗着大唐出了个李宽。”劼利眼几乎喷出火来,脚踏黄土,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草原,还是策马奔腾的英雄时代。“我输给李宽,心服口服,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向你们俯首称臣!”
“蛮子就是蛮子,不识抬举。”
“就是,这种人就应该发配到边疆做苦役,要什么封赏。”
“突厥都是一群不听教化的野蛮人,全杀了!大唐乃天朝上国,有什么必要接受那些蛮子的东西。”
幸好李世民是个讲原则的皇帝,换做别人,早就迁怒于突厥,但李世民不,既然突厥划入他大唐,突厥的人民就是他大唐的人民,就算对他出言不逊,劼利那股英雄劲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但面子,实在挂不住。
李渊更是气得几乎要一个倒仰栽下去,脸色发青,他浑身哆哆嗦嗦,没想到这老对手还是这样。
李宽站出来,淡淡地说;“孤是大唐的太子,可汗臣服于孤就是臣服于大唐。就是臣服于我大唐的所有人。”接下来,他上前一步,倨傲地看着他。,“哪怕天子底下的一个庶民,也是可汗臣服的对象,可汗觉得自己现在是什么?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英雄了,你现在只是大唐太平盛世的一个点缀,一个附庸。”
劼利气得笑出来,看着他:“李宽小儿,你果然能说会道,直到现在,我还是说不过你!”
劼利气得笑出来,看着他:“李宽小儿,你果然能说会道,直到现在,我还是说不过你!”
李宽面无表情地道:“请可汗记住自己的身份,大唐不会对突厥的人民有歧视。但可汗永远是我大唐的二等臣民。”
见到可汗在那一脸悲愤地咬牙,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宽吟了几句诗:“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今日也是可汗带来的太平盛世啊。可汗的舞跳得很好,可汗别的没用,以后一定会是我大唐舞蹈的栋梁之材的。”
劼利别无办法,跳着舞,跳得腿都要断了,宴席已经摆开了,众人好像刚才劼利的嘲讽没有发生一样,都坐下来谈笑风生,反正劼利不过是败者的垂死挣扎,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太平盛世。劼利一直在跳舞,李宽没让他停,他不敢,还被逼着唱了几首女子的欢快小调。
拿劼利作诗也成了文官们的一大娱乐,什么纤人腰欲断,肥腱壮如牛,一时间,宴会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李世民尽兴之余,下了一道圣旨,册封劼利为正六品梨园待诏,专统领宫内歌舞和梨园子弟.......载入教乐坊名册,为在编舞师,可供朝廷随时传召。
李宽皱了皱眉头,下令把自己名下的一片跑马场和林场都赏给劼利,他还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英雄总是需要一点生存空间的,他也答应了劼利,他会给他想要的一些东西,这样劼利才会安心地活下去,作为大唐战功的象征活下去。
酒过三巡,看罢歌舞,众人正酣畅淋漓,李宽却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命请愿!”
李世民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会这个时候跑出来请愿,他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子就这么闲不下来吗?刚准备给他放一个长假的。“太子平身,有何事启奏?”
“儿臣,望请命出使西域!和西域诸国商议丝绸之路的相关事宜。”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世民迷糊着眼:“太子啊,这不已经灭了突厥国?怎么又要征战高昌了?”
坐在地上的劼利冷冷一笑:“你们大唐总骂我们胡人忘恩负义,不知礼数,没想到你们号称礼仪之帮的大唐,翻脸也比翻书还快!转身就对盟友动手!”
“住嘴!”李宽狠狠地踹了他一脚。“5.4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父皇,高昌国,并不是真心归顺于我大唐!”
李世民端着酒杯道;“儿啊,不真心归顺于我大唐的国家多了,难道大唐都要一个个地打过去不可?”
不说别的,这样下去一定会造成民怨沸腾,国库空虚。最终民不聊生,国之根基动摇。
李宽呵呵一笑;“父皇,这高昌国不比别的,非打不可!”
劼利呵呵冷笑,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如玛瑙珠一样,闪闪发亮,他仰头大笑;“西域都以为联合大唐打退了一只狼,谁知又引来了一只比狼更凶猛的虎!”
这次李宽直接令人把他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