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对于薛云宏脸大这个梗,毫不顾忌的报以了小声。
黄旸:“薛云宏,你认识这位不?”
“认识。”薛云宏:“我师父的儿子我不认识?我是傻了吗?”
黄旸:“好,德鸣社少班主,和你这个德鸣社大师兄,到底谁是德鸣一哥?”
薛云宏:“就他,和我争?”
苟启灵:“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为什么不能和你争?”
薛云宏贱笑:“嘿嘿嘿,就这小不溜秋一丁点,和我争,好吧,你说说,怎么争?”
苟启灵顿时炸毛:“你说谁小不溜秋一丁点呢?我特么可大了!”
黄旸一把摁住苟启灵:“哎哎哎,这跟谁学的,这个能乱说吗?”
现场观众:
“吁!”
“跟你学的!”
“黄肠!”
黄旸转头看着观众:“去!”
然后一边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对薛云宏打手势。
薛云宏被打岔后见第一次登台的苟启灵有点绷不住了。
知道黄旸决定直接放弃下面那个比较有难度的包袱,薛云宏直接开口:“怎么着,你想打我是怎么的?”
苟启灵:“来啊,谁怕谁?”
“哎哎哎!”黄旸:“君子动口不动手!”
松开手后,苟启灵气性很大:“哼,要不是我师兄拦着,我揍你!”
一边说,一边把话筒挪到了黄旸另一边,和薛云宏隔开。
现场观众哈哈大笑了起来。
黄旸看过前世另一个相声社两个人的一哥之争的相声。
看他们那个包袱没响,所以把这里改成了苟启灵一边说狠话一边做怂人。
果然,包袱响了。
隔开之后,黄旸:“这么,一样一样比,最后谁赢得多,谁德鸣一哥,公平不公平。”
苟启灵拉住黄旸。
黄旸低声:“你放心,我肯定向着你啊!”
“谢谢师哥!”
黄旸:“来吧,第一项,比家世。”
薛云宏脸一下就垮了。
苟启灵得意的笑了。
现场观众一看对比,哄然大笑。
苟启灵:“哎,薛云宏,你管我爹叫什么来着?”
“叫师傅。”
“哎,对!”苟启灵:“我赢了。”
薛云宏不悦:“怎么就赢了怎么就赢了?我说了吗你就赢了?你赢嘛了!”
黄旸:“你说说,你的家世是什么?”
薛云宏贱笑:“现场观众,都是我爸妈!”
现场观众哄笑。
薛云宏指着前排一个小孩儿:“包括这个小孩儿!”
“爸爸您坐好呢!”
现场观众哈哈大笑。
薛云宏得意:“怎么着,这些观众都是我爸妈,你们要比比数量吗?”
黄旸拍了拍苟启灵:“他赢了,比别的。”
“师哥!”
黄旸:“冷静冷静,别认那么多爹妈,你家住不下。”
“哈哈哈哈!”
“吁~~”
黄旸看着薛云宏:“这算你赢了,我们来比第二个,学历!”
薛云宏听完,得意的笑了:“就他,和我比学历?哈哈哈哈!”
“各位观众不知道吧,他,初中没毕业。”
黄旸侧头:“你初中没毕业?”
苟启灵很弱的:“对。”
黄旸怒其不争:“你早说啊,早说我不让你们比这个啊!”
薛云宏继续得意的:
“知道当时我师父去学校领他回来,用了什么理由退学的吗?”
现场观众很好奇。
相声演员说这种身世上的事儿,一般不会有假,只会编排不在台上的人。
薛云宏乐呵:“我师父说家里没钱了。”
“哈哈哈哈!”
“吁~”
薛云宏:“就他这初中毕业的水平!”
“他赢了!”
“哈哈哈哈!”
现场观众听到薛云宏这么说,笑疯了。
薛云宏拍手,一边笑:“就是这么敞亮!”
“就是这么尿性!”
“他赢了!”
“霸气不霸气?!”
黄旸拉住薛云宏:“你等一下,他初中没毕业,他赢了?你文化水平得多次啊!”
薛云宏严肃脸:“怎么了?你第一天知道说相声的都没文化吗?”
“你去后台瞅瞅,问问,有谁知道外国人怎么读阿(a)啵(b)呲(c)嘚(d)?”
现场观众听到这个包袱,直接就笑了。
这种包袱,理解起来,毫无难度,属于最易懂的。
虽然剧场讲究唱篇幅的挖坑埋坑最后揭晓包袱。
但是这种小笑料多,的确适合开场。
笑声不断。
黄旸:“知道外国人怎么读阿啵呲嘚显得有文化?”
“我经常听见我师父在房间里学日语,雅蠛蝶,雅蠛蝶,一库,够有文化了吧?”
“吁~”
“哈哈哈!”
薛云宏:“别打岔,第二项他赢了,接下来比什么吧?”
黄旸:“比业务能力啊。”
“你们两,业务能力行吗?”
如果是电视上表演,业务能力这一块比拼,肯定是插科打诨。
要不然需要的时间太多了。
但是到了剧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真正的技术了。
黄旸:“顺口溜,来一个。”
苟启灵拉住黄旸,在黄旸耳朵边:“师哥,那叫贯口!”
黄旸:“我知道,我不是怕你说不了贯口,降低难度么?”
现场观众低笑。
黄旸清楚,这批观众,笑点不是那么随意的,给薛云宏打了个眼色。
意思是按照长版本得来。
薛云宏:“我先来,报菜名儿嘛,天天练。”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
薛云宏一口气,直接到了最后一个。
苟启灵一脸遗憾。
黄旸:“就一个了,赶紧的,被浪费时间,最后还换口气。”
薛云宏:“外加……外加……”
黄旸眼睛一亮:“不记得了是吧?!!!”
薛云宏贱笑:“这怎么能不记得!这么多菜,不得上一碗白米饭么?!最后一个,还有白米饭!”
“哈哈哈哈!”
黄旸:“去你的吧!苟启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