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嬴季昌在心中计算着大品天仙决的好处以及利弊。
对于嬴季昌而言,修炼大品天仙诀在短时间之内没有问题。毕竟在这个时代,传闻之中的金丹修士的寿命不过两百载,虽然真假有待考证,但是既然有消息流传出来,必然是十之。
三灾九难!
九难易渡,但是三灾难避。
只不过在记忆之中,三灾每隔五百年爆发一次,所以,这一生他未必就能够碰得到,只是一想到心中隐隐约约的猜测,嬴季昌心中难免有些忧患。
五百年看似很长,但是对于修炼有成的人而言,并不长。
在记忆之中,孙悟空被镇压在五行山,正好在渡三灾,所以之后,孙悟空战力锐减,野性消失,不复为妖。
头戴金箍,他走上了斗战胜佛的路。
再也不复齐天。
当初嬴季昌看西游记之时,他一点也没有为孙悟空成佛而高兴,反而在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悲哀。
五指山下,跪一人为师。
当五百年的寂寞煎熬,当五百年的没有自由,让孙悟空放下了自己的煎熬,当他跪下的那一刻。
那个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就死了。
金箍只不过是进一步束缚!
从始至终,从孙悟空出世,一直到成为斗战胜佛,一直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可以说西游主角之中,孙悟空悲惨无比。
从一出生,就让人算到了尽头。
嬴季昌心里清楚,孙悟空是骄傲的,但是最后他放下了骄傲。
因为他的实力守护不了他的骄傲。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须菩提,便是大品天仙决,有道是大道至公,便是这个道理,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就是在葬送未来。
一念至此,嬴季昌对于大品天仙诀就不怎么放心,在他看来,大品天仙决就是一个前期修炼速度很快,但是三灾危险重重的修炼法门。
而且这大品天仙诀,仿佛是有人为了孙悟空量身定做一样,将一身潜力压榨,损伤了根基与底蕴,毕竟孙悟空,虽然是灵明石猴,却是五彩石所化,更是有补天功德滋养,天地灵气灌溉。
这是先天生灵。
在神话传说之中,但凡是先天生灵都天资绝世,根脚深厚,福缘天下无双,基本上都成了一代大能,但是从西游传说之中,孙悟空很衰,一生被人算计,一直都在操控。
这样命运,他不想要。
而且孙悟空是西游量劫之中的主角,天命之子,都因为大品天仙决落得如此下场,嬴季昌可不认为自己比孙悟空更加的福缘深厚。
孙悟空练之,下场凄惨。
放下生而为妖的骄傲,褪去一身傲骨,成为了一个佛门的斗战胜佛。
而他要是继续修炼大品天仙决,只怕是是有死路一条,不论是三灾的那一灾,都不是他这个底蕴可以避开的。
灵气太体内不断聚集,冲刷着血脉,他心里清楚,自己相比于孙悟空,除了人身这一优点,再没有半点。
先天生灵,太过于得天独厚,这一点,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人类虽然号称先天道体,但是经历了千万年的变化,早已经不复当初女娲造人时的纯粹,体内的先天之气在不断成长过程中消失,变得浑浊不堪。
所以,在深思之后,嬴季昌便有了放弃大品天仙决的心思。要不然,他心里总有一种压抑与疑心病在不断的滋生。
大品天仙决虽然有无数的缺点,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便是它是一种速成之法,也许就大用,他不适合修炼,但是对于其他人大品天仙决却是一种至高功法。
一念至此,嬴季昌心中杂念尽去,整个人显的很安静,再一次回归了本真。
离开邯郸之后,嬴季昌一行人进去了中山。
中山,出自中山武公,是由白狄所建立的国家,因城中有山而得名中山国。
国土嵌在燕赵之间。
经历了戎狄、鲜虞和中山三个发展阶段,曾长期与晋国等中原国家交战,一度被视为中原国家的心腹大患,经历了邢侯搏戎、晋侯抗鲜虞的事件。
后来,魏国魏文侯派大将乐羊、吴起统帅军队,经过三年苦战,在公元前407年占领了中山国。
后来中山桓公复国,国力鼎盛,有战车九千乘。
嬴季昌心中清楚一点,现在的中山国力强大,是赵国的心腹之患。只不过中山国属于异族,不属于华夏,这个时候被各大中原大国排斥。
“少公子,需要在中山国都灵寿停留么?”
驾车的李青莲转身对着嬴季昌询问,他不清楚,嬴季昌有没有门户之见,而且现在的秦国本来就遭受到了排挤。
而中山国未必就不是一个选择。
“没有必要,白狄是异族,现在的秦国不能轻易接触,除非中山国一如楚国一样,以武立国,强盛一方,让天下诸国也奈何不得。”
大争之世,终究是一场强弱的争锋。
实力为尊,强大的实力可以打破规则,甚至重塑规则。
“诺。”
“公子,我们先去燕国,还是齐国?”
中山国与齐赵燕三国接壤,现在走出中山国,也到了新的选择的时候,李青莲清楚,这个选择只能是嬴季昌决定。
“去燕国,然后南下齐国!”
嬴季昌清楚,燕国是三家分晋之后唯一姬姓的诸侯国,燕国是老牌诸侯,可谓是国弱势不弱,秦楚燕韩赵魏齐七国之中,只有燕国是周武王灭商后直接分封的“公”字号老诸侯国。
第一任国君是周武王的弟弟召公奭,一脉延续六百余年竟未失政。
当真是奇迹!
七国之中只有燕秦两国是正式册封立国而一脉相延的诸侯国。燕国是西周的开国诸侯,秦国是东周的开国诸侯,燕国比秦国恰恰老了整整一个时代。
嬴季昌从栎阳之中看过典籍,一些对于燕君与燕国的评价,上面说:燕国是七大国中最为孤傲的一家,而眼下这位燕公又是燕国历代国君中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