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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把太子爷脑袋上绿成一片草原
    床榻断了一条腿,瞬间朝着塌陷的一侧倾斜。

    萧温珩撞上了床栏,闷哼了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俊美的脸庞惨白不见血丝,如同死人一般,毫无生气。

    某阮……

    简直倒霉透顶了!

    只怕病美人不是病逝,而是被她的霉运连累死。

    阮洛月的小手抚在他心口,小心翼翼地替他顺顺气。

    病美人自然死亡,她才能心安理得地继承遗产,否则就是谋财害命了。

    “对不起,这榻未免太粗制滥造了些,不经摇。”

    她小声牢骚,她现在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体重不过八十斤,能掀起什么风浪。

    “没伤着王妃就好,本王明日命人再重新打造新床榻,一定结实经摇,王妃想怎么折腾都好。”

    萧温珩气息平稳了不少,血色也稍稍恢复。

    某阮……

    “本王倦了,王妃自便。”

    萧温珩推开心口的小手,勉强躺在一角塌陷的床榻上,和衣而睡。

    某阮也是筋疲力尽,搂着被子,凑到墙角。

    夜深了,晃动的烛火被榻上飞出的东西击中,熄灭了。

    守在门口的三嬷嬷也随之退下。

    一早,宫中的车辇就到了。

    阮洛月迷迷糊糊地蜷缩着,没睡醒,就被荣嬷嬷强行揪了起来。

    “王爷已经起身,王妃怎能贪睡。宫里来人了,王妃速速梳洗进宫。”

    三位嬷嬷进门见榻塌了,难掩脸上的惊讶之色。

    珩王妃不亏是将军府出身,虎狼之力,两人竟然如此地激烈,难怪王爷出门时,浑身无力,都要人搀着。

    “是是是,本妃这就起身。”

    阮洛月极其敷衍,人刚离榻,三位嬷嬷直接冲上前去,翻弄床榻。

    将落了红的褥被叠起来,揣在了长袖之中。

    而后跟凌乱一身的某阮,行礼离开。

    她瞧见了,是血迹。

    绝对不是她的!

    病美人心思不浅,挺会玩的。

    身为珩王妃,身边连个替她梳妆打扮的丫头都没有。

    某阮微微叹息,没有粉底,没有隔离,没有遮瑕,没有眼线笔,古代就是穷!

    不过她可是美妆博主,胭脂水粉照样玩转。

    今日可是原男主萧景琰的庆功宴,她势必要去刷一波好感。

    去宫中的路上,萧温珩未睁过眼,侧卧在车辇中,闭目养神。

    进了宫门后,缓缓睁开凤眸,入眼是精致的侧脸。

    小姑娘正半倾着身子,兴奋地朝外张望。

    他随手掀起帘布,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不远处是骑着黑色汗血宝马,气势赫人的七王爷萧景琰。

    莫非情报有误,阮家小姐爱慕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七王爷?

    萧温珩厌倦,咳嗽两声,松了帘布。

    “你醒了?”

    阮洛月闻着声音,坐直了身子,关切地望着他。

    再不醒,她都要怀疑病美人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萧温珩默不作声,甚至不去看她。

    某阮……

    她暗箱兴许是舟车劳顿,无力说话。

    下车辇时,她好心去搀扶,病美人冷眼一瞥,直接无视。

    啧啧,这就有点明显了,莫非是在跟她闹脾气?

    不过,今日她有要事在身,没闲工夫跟他计较。

    既是七皇子的庆功宴,朝中王公大臣来追捧的自然不在少数。

    阮浮生自然也是携妻入宫前来庆贺。

    一见宝贝女儿,阮浮生丢下妻女,腿脚极快迎了上去。

    “月儿,怎么又瘦了。”

    阮浮生心疼地唉声叹气,珩王不得势,又是病秧子,委屈了女儿跟着他。

    今日,他准备跟皇上请旨,准了两人合离。

    “爹爹,我没瘦。”

    阮洛月笑嘻嘻地撒娇。

    “将军担心过度了,洛月明明生龙活虎的,听说昨晚连床榻都折腾塌了。”

    阮浮生的侧妻柳白雪阴阳怪气地大声嘲讽两句。

    阮洛月这个小贱人,害得沉鱼在帝后面前颜面尽失,她要以牙还牙。

    “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阮浮生震怒,瞪了柳氏一眼。

    柳氏扭头,不服气地哼咛一声。

    “爹爹,娘亲可没有胡说。帝都人尽皆知,姐姐如狼似虎,连个病秧子都不放过。”

    阮沉鱼一身富丽堂皇的绫罗绸缎,身后跟着三五个侍奉的丫鬟,好不神气。

    她轻蔑地扫了阮洛月一眼,顿时生出了嫉妒。

    阮洛月这恶女施了什么妖法,脸蛋竟然如此精致动人,又纯又欲。

    阮沉鱼母女的话除了让阮浮生暴跳如雷,丝毫没有激怒阮洛月。

    她忽闪着蝉翼般地睫毛,惑人地勾着唇,“沉鱼妹妹这是嫉妒了?难不成是被太子冷落,说话怎么醋里醋气,像极了深闺妒妇。”

    “哎,奈何王爷太宠我,体会不了沉鱼妹妹寂寞孤单的心情。”

    阮洛月茶里茶气地补上一刀,逗得阮沉鱼身后的小宫女差点笑出声。

    太子对阮沉鱼的态度,东宫人尽皆知,除了新婚之夜,太子从未踏进阮沉鱼的卧房,更别提宠爱。

    只有阮沉鱼打肿脸,佯装备受宠爱,在宫中四处宣扬太子对她如何如何地好。

    “月姐姐可真不害臊。”

    阮沉鱼强颜欢笑,尖锐的直接扣进了手心。

    若不是她与太子另有谋划,她真想现在就杀了阮洛月这个小贱人。

    该死的小贱人当众戳穿她非处子之身,害得她在太子面前失宠,丢子太子妃的位置,只能做个不受待见的妾。

    阮洛月倾城一笑,“这有什么可害臊的,我与珩王本是夫妻,男欢女爱很正常。”

    她抬步,移到了阮沉鱼面前,压低了身子“不像三妹妹,把太子爷的脑袋上绿城一片草原。”

    从萧清乾的态度判断,跟阮沉鱼厮混的另有其人。

    可怜的太子,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阮沉鱼瞬间局促,慌里慌张地推了阮洛月,仓皇地逃离人群。

    柳氏见女儿情绪不对,气势汹汹地冲到阮洛月面前,怒目圆瞪地声讨“恶女,你又在使什么坏?”

    某阮不经意地抿了唇,可怜兮兮地往阮爹爹身边凑,“爹爹,二娘好凶啊。”

    “柳白雪再敢对月儿出言不逊,自己卷铺盖走人!”

    阮浮生生气,护着宝贝女儿。

    只要女儿开心,他完全可以休了柳氏。

    “老爷,明明是这恶女欺负沉鱼在先,你一碗水端不平,妾身要去找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柳氏哭哭啼啼地吵嚷,如今沉鱼可是东宫的人,她不信还治不了这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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