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噗地笑出了声。
这柳氏真够蠢得,真让萧清乾出面,只怕阮沉鱼在东宫更不受待见。
好在是宫中公公通传,要众人入席,这场闹剧方才草草收场。
落座时,阮浮生忍痛让女,眼睁睁地瞧着宝贝女儿跟珩王坐在一起。
他娇生惯养的小娇娇,怎么舍得她伺候他人。
众人落座后,帝后现身主席。
萧景琰则是宴席过半时,姗姗来迟。
象征性地躬身行礼后,落座在与太子爷正对的席位上。
萧清乾嫉妒,按捺着怒火,攥紧了手中的金玉酒杯,连饮三杯。
老七的风头彻底盖过了他这个太子,病秧子老六又阴差阳错地坏了他笼络阮家的机会。
越想越郁闷,盯紧了咳嗽不止的萧温珩和他身边的阮洛月。
“本宫要你准备好的东西,你可有准备?”
萧清乾厌恶地望着阮沉鱼。
“殿下放心,保证珩王颜面尽失。”
阮沉鱼成竹在胸,她今天一定要彻底毁了阮洛月,要怪就怪她招惹了太子,又挡了她的路。
闻言,萧清乾心情大好,优哉游哉地抿了小口酒。
宫宴正酣,歌舞正兴。
太子门下大臣突然起哄,要阮沉鱼献舞一曲。
“本宫也听闻沉鱼自幼习舞,刚好借此机会,展示一下。”
皇后极力跟皇上赞扬阮沉鱼。
不等皇帝开玉口,早有准备的阮沉鱼满心欢喜地站在了宴席中间。
她苦练多年,就是为了一舞惊人。
阮沉鱼拂袖掩面,身姿妖娆,古琴和大鼓韵律响起,莲足踩着节拍,划出曼妙的弧度。
一曲结束,众人拍手叫好。
阮沉鱼举止优雅,站在宴会厅正中,难掩脸上的笑意。
“皇上,沉鱼这小丫头身段真是灵活,跳得可真好看。”
皇后笑呵呵,赞不绝口。
“阮家小女的确才艺过人,赏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
萧智龙颜大悦,当即给了赏金。
正盘算小九九的阮洛月一听黄金百两顿时兴致昂扬,水灵灵的猫瞳泛着光。
“父皇,月儿若是跳得好,可有奖赏?”
她兴奋地举手,自告奋勇要献舞。
萧温珩皱眉,刚想伸手阻拦,小娇娇已经站在了阮沉鱼身旁。
“朕倒是未曾听闻珩王妃也会舞?阮将军可知?”
萧智颇有意味地望了阮浮生一眼。
众人皆知阮家嫡女,帝都第一恶女,腹中无墨水,刁钻任性,性子残虐,无恶不作。
“小女爱玩闹,让陛下见笑了。”
阮浮生捏了一把汗,示意阮洛月下来。
他的宝贝女儿在帝都横行霸道也就算了,若是惹了皇上生气,他哪里保得住她。
“爹爹,既然月姐姐有心,不如让月姐姐献舞一曲。”
阮沉鱼接机推波助澜,她自幼跟阮洛月一同长大,可不知道这个恶女学过舞蹈。
乐坊的夫子上门,都被阮洛月欺负地死死得,无人敢教她。
“胡闹,月儿快下来。”
阮浮生完全忽视阮沉鱼,哄着宝贝女儿。
当事人某阮若无其事,冲着阮爹爹萌哒哒地摇了摇头。
赚钱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果断脱了脚上碍事的绣鞋,白皙的小脚踩在玉瓷地面上。
“月姐姐,这可是宫宴,怎么可以如此不庄重。”
阮沉鱼惊讶,这恶女又准备惹出什么乱子。
女子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脚。
“少废话,别影响本妃发挥。”
阮洛月手握腰间披帛,瞟了一眼左右两侧挂在架子上小鼓。
差不多两米之遥,距离刚刚好。
当初为了拍古装剧,她可没少下功夫,练得脚底都磨出了水泡,腰折了几次,差点断了腰椎骨。
最后一镜到底,成了整部剧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片段。
红色的飘纱披帛如同灵动的水蛇,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击中了鼓心。
鼓面发出悦耳的声音。
阮洛月勾唇,小白脚在地上快速地旋转,轻纱绕着身子蹁跹,扫了阮沉鱼一耳光。
阮沉鱼一激灵,连连后退,惊得合不拢嘴。
阮洛月的身子好似无骨,娇软地厉害,九十度下腰,披帛飞出,精准地撞了右侧的鼓心,鼓声刚响,披帛又调转了方向,击中右侧鼓心,奏出豪迈悦耳的曲子,惊艳全场。
萧清乾手中的酒杯悬空,忘了往嘴边送。
这当真是阮家那个傻乎乎的恶女?
像极了勾魂摄魄的小妖精,一举一动都撩着人的心弦,美艳不可方物。
阮洛月几乎半折着身子,敏捷地旋转,手中的轻纱仿佛注入了力量,精准地连续敲打鼓心。
颤动的鼓声落下,她腰间的轻纱也落了地。
众人沉浸在鼓乐之中,许久没有缓过神。
“赏!必须赏!赏五百两黄金。”
萧智从绕梁的余音中缓过神,当即起身拍手叫好。
一个小姑娘,竟然能用轻纱敲奏出恢弘的曲子,真是个奇才!
“谢父皇!”
某阮双手摆在腰间,微微躬腿行礼,美滋滋地重新回到萧温珩身边。
五百两入账,狗崽子系统该更新她的运气指数了。
“王妃跟传闻不大一样。”
萧温珩递上一杯茶水,眼神落在小姑娘绯色的脸蛋上。
传闻阮家嫡女除了会挥舞鞭子打人,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
“王爷错看了,我跟传闻没差什么,是帝都第一恶女。”
阮洛月接过水杯,邪魅地抿着唇,水眸涟漪阵阵,余光似有似无地落在战神七王爷身上。
比起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更喜欢帝都第一恶女的称号。
见萧景琰起身,迅速放下杯子。
“王爷,我有事,待会见。”
话音落下,追着萧景琰,出了宴会厅。
萧温珩凝着一前一后的身影,眼神陡然狠厉,攥在手中的白玉杯子裂了缝。
……
阮洛月紧跟着萧景琰,没追多远,就被发现了。
萧景琰冷眸,眼神染着杀气,盯着身后的人,“珩王妃,跟着本王做什么?”
“自然是想跟七王爷谈笔买卖。”
阮洛月嬉笑,笑意不达眼底。
不愧是冷面阎王人设,只是一眼,她浑身冒冷汗。
“跟本王谈买卖,珩王妃难道不知本王跟珩王素来不合?”
萧景琰冷声质问,入骨的杀戮之气缭绕周身,迅速出手掐住了阮洛月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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