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珩反手把人擒住,按到了墙壁上,单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他用力,要捏断眼前人的纤细的颈子,她好吵。
阮洛月脸色憋得通红,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握着拳头砸他的胳膊,抬脚踩着他心口,用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病美人的眼神好陌生,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她用力踹他的心口,不想却招惹他生气,小腿按在榻上,生生地压制着。
萧温珩喘息,他的思绪好乱,像是一团乱麻,身体内的气流乱窜,只逼心脉。
头好疼,疼得要裂了。
他松了手,双手握成拳头状,不断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口中振振有词,“我会听话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阮洛月胆怯地倚着墙壁往后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白皙的颈子被捏出了青紫的指痕。
【9999号宿主,别怂!萧温珩走火入魔了,再发狂下去,就要血崩了。】
她不敢过去,刚才差点被掐死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可瞧着病美人自虐,又有点于心不忍,她一定会死于自己泛滥的同情心。
心一横,她豁出去了,抓住了萧温珩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扑倒了,骑坐在他身上,用力压制。
“萧温珩,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她委屈,不就是一日没见,怎么连人都分不清楚了。
眼泪啪嗒掉在了他的脸庞上。
萧温珩狂躁,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反压了,不费多大力气就把人按得动弹不得。
“你掐死我吧,等你醒了,自己慢慢地哭吧!”
阮洛月放狠话,一脸视死如归的拒绝,不就是一死,她一点都不怂。
相互折磨好了,她死了,他就等着后悔终生。
萧温珩根本什么都听不见,当真如她所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9999号,能不能讲究点策略,你这不是找死!没眼看,没眼看……】
眼瞧着阮洛月几乎要翻白眼,她抓起玉枕,直接砸了萧温珩的脑袋。
她下手特别重,咣地一声闷响。
要是砸不晕,她就真得要死了。
好在是萧温珩倒了,整个人砸在了她身上。
【9999号宿主,有两把刷子啊!】
“闭嘴吧!”
阮洛月小心翼翼地把人推到,平放在榻上,盘腿坐在他身边。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走回入魔了。
她果然是得去对元一严刑拷打一番了。
百里,若风,元一,三人都在卧房外焦灼地徘徊。
咯吱一声,卧房门打开了。
阮洛月冷傲地走了出来,只逼着元一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
若风挡在元一身前,护着人。
“问问她,到底对阿珩做了什么。”
阮洛月冷笑,望着元一。
说到底,是她小瞧了元一,让她有机可趁。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喂王爷救命的药。”
元一不屑于被若风保护,趾高气扬地站在阮洛月面前。
“喂了多少?阮清姝没告诉你那药有副总用,还是你本就想弄死阿珩?”
阮洛月愠怒,她错在不该过度地自信,断定元一跟她一样想保住病美人的命。
她承认是自己失误,让病美人遭罪了。
元一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阮洛月,她竟然知道阮清姝给的药有副作用,稍微有点怕了,默默地后退了几步。
“心虚了?我警告过你不要对他下手,我能把你从捞出来,就能把你重新丢回去。”
她气坏了,猫瞳里攒着怒气。
脑子是只想着把人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出出气。
阮洛月刚想动手,若风就挡在了她面前。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元一是不会害主子的。”
若风维护,他都听迷糊了,跟阮清姝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妖女气焰也太嚣张了,口口声声要把元一送回,凭什么呀!
“死脑筋!”
阮洛月冷叱,挥手给了若风一巴掌。
今儿谁都别想拦着她,她就是教训元一,让她认认谁是主子。
若风被甩了一巴掌,火气蹭蹭地冒,直接拔剑了。
“若风,别忘了主子的话。”
百里提醒,要是若风真敢对王妃动手,他也只能不顾兄弟情义了。
他只听主子的话,主子说过对王妃言听计从,倘若王妃今日要杀若风,他也只能从了。
若风忍了又忍,重新又把长剑入鞘,只能让开了。
元一见若风也不护着她,更是惧怕,不断地后退,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喜欢王爷,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阮洛月根本就不相信,手握腰间披帛,罗纱仿佛有生命的灵蛇,精准地缠绕在了元一的脖子里。
她扯进了披帛,把元一扯到了自己面前,手摸进衣襟,将元一藏在身上的药瓶找了出来,紧接着一拳头直接砸在了元一的脸上。
那一拳不轻,砸折了元一的鼻梁,鼻血汩汩地往外淌。
若风心头一紧,想要上前帮忙,被百里拦住了。
“你没有资格打我,明明是你抢了王爷,是我跟王爷先相识的,是我第一个不嫌弃他,对他好的。你算什么,不过是后来者居上,等王爷想起来我,一定会替我报仇。”
元一嘴硬,依旧是不可一世,丝毫没把阮洛月放在眼里,鼻血顺着她的鼻子往下流,整个人狼狈不堪。
某阮唇角抽搐,同为女子,她对元一当真是同情不起来。
“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打定你了。阿珩要是有半点闪失,我一定杀了你。”
她冷魅地挑起红唇,挥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元一唇角冒血,而后嫌弃地把人丢了出去。
无论是阮清姝,还是元一,日后谁再招惹她,绝对不会再忍让。
她是怕死,也怕病美人死,但是兔子逼急了都咬人,她也不例外。
“把人关在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王府半步。”
阮洛月命令,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在珩王府发号施令。”
元一捂着脸,不服气地继续吵嚷。
阮洛月稍愣,眸间一闪而过地嗤笑。
这问题当真是问倒她了,不过她喜欢这个问题。
“你想知道,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因为我是珩王唯一的王妃,遗产继承顺位第一人。在我没说不要他之前,他都是我的。”
她冷漠地昂着脸蛋。
百里……
若风……
“你不知廉耻!”
元一狠狠地咬着字,嫉妒地瞪着眼前的人。她简直被气得吐血,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那么干净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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