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因果纠缠，到现在也说不清——也没必要说清什么，只要你们娘俩能过的好，我相信刘经理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丫丫适时的接管了话题。
“我们这就吃饭。”
李淮水先把丫丫放在了她的座位上，把筷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我给您准备了点白酒……”
“没事的，我不喝酒。”
程芳霖让李淮水先坐下，然后她把李淮水身前铺上了一个方巾。
举杯。
“李总，在人间的我，敬我的救命恩人！”
“真的不用……”
李淮水话音未落，程芳霖已经将整整一杯白酒喝进了肚子里。
“哎呀，你慢点喝……”
“没事……”程芳霖的泪珠，已经到了眼角：“我没想到我能有今天，可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我的……”
李淮水连连摆手：“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如果再这么说，那就是骂我了，应该说，能有现在，都是您努力地结果。”
程芳霖抿着嘴唇，眼神看着李淮水：“李总，您知道公司的人，都管您叫什么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他们说你有风一样的速度，有神一样的神秘，有佛一样的慈悲。”
李淮水咧嘴笑：“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这么好，看来他们之中还是有明白人的。”
程芳霖低头笑。
“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哦？”李淮水很吃惊：“他们
哪里说的不对？”
程芳霖举起酒杯：“我敬您。”
李淮水点头：“干杯！”
又是半杯下肚，程芳霖的脸上飘上一抹惊艳的红：“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在我心里，您就是佛，您就是神，还是身披金甲，纵横捭阖，知道人间疾苦的神，还有，就是光……”
“不是……”李淮水有点扭捏。
被人说的这么好，至少要表达一下……我接受的并不情愿——但是如果你们硬要给，我也不能驳你们的面子不是。
“您照亮了我心里所有的角落，让孤苦无依的我们俩，从此不用担心那些世俗的眼光，可以安安静静的活着。”
“我说的都是真的。”
程芳霖看一眼手里的酒杯，又抬眼看一眼李淮水，那扑面而来的激动，混合着火锅腾腾的热气，在小屋里旋转。
“好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会完全遵从。”
李淮水吓的连忙摇头：“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说的所谓要求……就是说以前都翻篇，以后就不必再提这些，你带着丫丫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您可以把一切都忘了，但是我们不能……不但不能，我们还得时时刻刻牢记。”
李淮水更是挠头。
她咋这么固执呢！
“今天叶总很忙吗？为什么请不动她？”
李淮水决定主动换个话题。
“嗯，今天叶总上午和下午加在一起一共有三
个会。”
“你不是她的秘书吗？为什么你可以不参会？”
“下午四点开始的这个会议，叶总主动告诉我不用参加了，我就和她说了我的计划，叶总说她……举双手赞成。”
李淮水点点头：“叶总还和我说，你要是还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她，她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现在已经是我人生的最巅峰了，如果我还有要求，那只可能有一个。”
“好，你说。”
“我希望能一直跟在您和叶总身边，端茶倒水，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但是我觉得你最主要的还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就过的很好。”
程芳霖再次举杯。
李淮水连忙阻拦。
“你喝的太快了，这样容易醉。”
程芳霖刚要说话，就听到自家的大门被“咣咣”砸响。
“开门。”外面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喊道。
程芳霖立刻脸色惨白，偷偷的看向李淮水，却发现李淮水神色不变。
“快点开门。”
男人砸门的声音更响。
李淮水起身，笑着说道：“非常感谢嫂子的热情款待，非常感谢！记得请这一次就已经足够，既然你有客人来，我还有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程芳霖还没说什么，刚才一直低头在吃东西的丫丫，吓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妈妈，坏人……”
程芳霖扭头擦掉眼泪，对着李淮水强笑道：“多谢李总您不嫌弃，多谢李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会
永远记着这份恩情。”
说完之后，程芳霖拉着丫丫又给李淮水行了一个礼。
“咚”“咚”
外面的男人已经开始用脚踹门了。
李淮水去把门打开。
一个五短身材，长的和粗粗的油漆桶有一拼的男子，正恶狠狠的盯着李淮水。
李淮水也默默地盯着他。
男子对着程芳霖骂道：“我说你不肯答应我，原来是在家里养汉子，你个贱货。”
“你胡说。”程芳霖看起来极为脆弱。
“我胡说？我他妈哪胡说了？你一个方自己男人的东西，有我不嫌弃你，你居然还不知足？你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我不是。”
“你骂我妈妈，你是坏人。”丫丫指着男人骂道。
“你这个小崽子也不是好东西，跟你妈一个性格的贱货。”男子骂的肆意而且张狂。
刚才的那两个老妇女，联合了几个老老少少，开始站在楼道里看戏。
李淮水感叹：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看戏的热情。
程芳霖脸色白的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她轻轻把火锅关掉，聚出一个笑脸：“李总，我送您出去。”
李淮水点点头，抬脚就走。
谁知这五短身材的男子极为霸道：“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
程芳霖哭着喊道：“你给我放开。快点放开。”
男子更气，抬起一尺长的腿，对着程芳霖就踢了下去。
李淮水手一捞，就把小短腿抓在手中：“好好说话。”
“好好说你麻痹……
”
“嗵。”
“啊……”
这两个声音分别传出来。
是因为李淮水直接把这个人甩到了头顶的房顶，发出碰撞的声音，然后这个男子才发出了痛呼。
“我草你……”
“嗵”
“啊……”
男子越发暴躁：“我就不信你敢弄死我，我操你……”
“嗵”
“啊……”
“我……”
“嗵”
“啊……”
“你……”
“嗵”
“啊……”
围观的一众老妇女本来就在大声评论，但是眼见到李淮水这么凶残，所有人的声音都低下来，开始念念私语。
男人头晕脑胀，但是他记住了一点，不再开口。
“啪”
李淮水把男人甩回了楼道里。
男人趴在地上，弓着身子在那不停干呕。
足足几分钟，他伸出短小的手指头，指向李淮水。
“你的手不想要了吗？”李淮水淡淡的威胁。
男人吓得赶紧把手收回去。
去氆氇自己脸上掉下的血和泪。
李淮水蹲下身。
吓得这个男子连忙抱住自己的脑袋。
“我只是来程姐家里吃顿饭，你不该那样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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