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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赖头没有一下反应过来,也知道中了华晏清的计,他也丝毫不乱,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全身而退了?用你华晏清的性命换一座城,自然是值当的!”
“是吗?”
华晏清微眯了眼。
“你口气倒是不小,真以为能要得了我的性命?”
“我贺赖头,还会打不过一个只会使阴谋诡计的女子?”贺赖头怒目圆睁,拿起铁锤就像华晏清攻了过去,“拿命来!”
贺赖头力气的确大。
华晏清用长剑抵挡他的攻势,虎口都隐隐发麻,就连这把精心铸造的长剑剑身都隐隐有了裂痕。
“哼,狂妄不自知,你和其他华家人相比,终究是差远了,女子就别做男人做的事!”
贺赖头华晏清刚落下,手肘一处被华晏清剑柄那一头重重捣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连武器都没握住,华晏清单手,对他的攻击游刃有余。
“只不过有些蛮力,就觉得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华晏清剑法精妙,剑刃对贺赖头来说是致命的威胁,就连剑柄拿一头也是,每每被击中,贺赖头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就落了下风。
依照规矩,两军主阵开战,其余人都不得插手,贺赖头下属想着是华晏清先耍诈,便也朝她攻了过去。
其余人也一拥而上,华晏清手腕一转,剑刃横扫过朝她冲过来的几个胡人骑兵,那几人的头登时掉了下来,一时间血流如注。
吴将军和李校尉也率兵攻了过来。
晋唐占着人数优势,又打了个胡人措手不及,华晏清又用极快的速度把几个能以一敌多的胡人头目给解决,最后又一剑结束了贺赖头的性命。
城内也乱成了一团,该跑的逃跑,该迎战的迎战,最后晋唐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伤亡占据了胡人领地。
城墙上的人死了个干净,城内几乎只剩下老弱病残,胡人自顾不暇,那些晋唐的俘虏自然也性命无虞。
华晏清砍下贺赖头的头颅,叫程珂拿了个盒子来。
旁人都见过,程珂和褚婧她们几个是才见识到华晏清是有怎样的本事,怪不得一个女人,能在军营里如此受如此尊敬。
木制的盒子还在滴血,华晏清将这东西交给了吴安。
“贺赖头是现在胡人首领的亲儿子,若拿这东西到了主战场,让单于好好瞧瞧。”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了。
吴安立刻派人去做,现在华玉华昭泠他们领兵和单于的大军对上,胡人生性狡诈,又占据地形优势,一时间很难攻下。
“华卫将军可受了伤?”
华晏清摆摆手,露出手掌心的一道血痕,“小皮肉伤,不碍事,进城吧,那些晋唐的俘虏,这下也能安稳得救。”
她呼出口浊气,带着一旁的程珂和褚婧进了城。
吴将军和李校尉跟在后面,神色复杂。
李校尉道“真是惭愧,我们两在边关作战多年,竟然比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年轻姑娘,她计谋甚至可以说是拙劣,可偏偏就算准了贺赖头的心思!”
“旁的不说,就说这进城,换做是你,哪怕那封书信不是耍诈,你敢独身一人进去,和贺赖头他们周旋吗?”
李校尉一怔,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吴将军握紧缰绳跟上,“所以说人家十六岁就能从京城那安稳地跑来,这才一个月就被封为卫将军全军上下是心服口服,你我多年打拼,也不过是人家的开始。”
李校尉又道“和当年宣武将军比,如何?”
沉默片刻,吴将军才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
城内已经乱作一团,但晋唐军队训练有素,不会做一些有违军纪之事。
那些晋唐的俘虏都被收容起来,该治疗的治疗,该换衣服休息的休息。
“一个胡人都别留。”华晏清冷声吩咐,“这日后都是祸端,留不得,纵有骂名,让我一个人背了便是。”
眼下虽只剩下老人妇孺,但若是留下,晋唐边关永远不得安宁。
草原上也不止有胡人一个部族,他们肆无忌惮的扩张,不知让多少部族惨遭灭族之祸,自从晋唐开国以来,就没一天让人安心。
经此一战,华晏清在军中的威望倒超过了吴将军,这士兵也都听她的话行事。
“华卫将军,发现了一处地牢,里面关着不少人。”
“都是晋唐人?”
士兵面露难色,摇了摇头,“不是,但好像也不是胡人,我听过胡人讲话,不是这样的。”
“带我去看看。”
“是。”
程珂和褚婧二人跟在华晏清后面,很快就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
铁门里关着不少人,但看模样,的确和晋唐人没什么关系,但也和胡人差别挺大的,整体都比胡人要白,眼窝更深,眼睛都是碧绿色的,头发也是纯正的黑色。
“不是胡人?”
华晏清他们口中的胡人,多指的是多次吞并其他民族的匈奴人,头发大多是偏红的棕色,眼睛更是发蓝,皮肤天生黝黑粗犷,好战斗勇。
这些人和那些匈奴人差别也挺大,不过按照晋唐人一般的叫法,也都是叫做胡人。
“不全是。”
下属有些为难的回答了这问题,华晏清自己也明白过来了,她没有第一时间下决定,向深处抬了抬下巴,“那边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去查,只是听到了有些怪异的声音。”
程珂和褚婧点燃火把,待华晏清回身点头,才跟了上去。
越往深处走,越觉得黑不见底。
能依稀听到有女子在念着什么的声音。
语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在黑暗中摸不清方向无端响起,像是一种诅咒一般。
那士兵有些害怕了,谁知道这里面关着什么,若是什么难以想象的可怕怪物,他……程珂和褚婧两人都是神色如常在前面走着,他连忙把心里的恐惧给压下去。
“停。”
华晏清开口。
“看看周围有没有放火把的地方。”
程珂二人机灵,很快把火把放好,又顺着墙壁走把另外残留下来的火把给点燃。
周围很快亮了起来。
对面坐着一人,衣衫褴褛,黑色的长发及脚裸,她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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