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家主,此事是我听我爷爷亲口所说,消息绝对可靠。我爷爷那一辈的人,是这里的坐地户,当时大家都传遍了,假不了。”鲁向行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
元箫冷了脸色,喝道:
“动手。”
元云生右腿一抬,向前一踢。
“砰!”
“哎~哟~哟。”
鲁向行直接往前踉跄了好几步,扑了个狗吃屎。
跟这些大家族,打起交道来,就是累啊!好处是不少,可是这翻脸可是比翻书快多了。
“你刚刚才说了是小道消息,怎么又变成听你爷爷亲口所说了?还有,你并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修士,虽然你口音学了个十足,可是这里的人,大都以炼器打铁为生,肌**形代代遗传下来,要比其他地方壮硕许多。”
元箫鄙视地朝鲁向行瞧了瞧。
“你看看你那瘦得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要装本地人,先练练体形再来吧。就算你是个异类,不可能你的肤色也跟‘打铁的’沾不到半点边吧。”
元箫断定道:
“你应该是小的时候就移居到这里才对,不然,口音也不会这么标准。”
元箫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道:
“要想得点好处可以,有财大家发。再敢吐出半个不实的字,我就把你五花大绑送给苗家。我想,他们很乐意看见,是谁在他们背后乱嚼舌根。”
今天真是倒霉,居然遇到个小怪物。
仿佛能看透人心般把自己了解个透。
鲁向行这会儿又忘记之前得到那两锭金元宝的兴奋劲儿了。
他的确是从小来到了双乌城,父母双亡,来此投靠亲戚家,没想到亲戚根本不管他,这才从小干起了这无本的买卖,四下出售消息,也能混口饭吃。
可他油嘴滑舌成了习惯,干这一行,有时候为了给自己不那么确信的消息增加点可信度,是会添点油加点醋进去的,他可不是想故意跟这外地来的大家族作对啊!天地良心。
鲁向行心里惨兮兮。
在这个苗季两家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自己要是被送去了苗家,那还有活路吗?还不被人当出气筒给宰了。要知道,如此私密又丢脸的消息,苗家可是早就下了封口令啊!
鲁向行对着元箫哭爹爹、告奶奶地求饶了之后,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他知道元箫不会无的放矢的跟他闲聊这么久,没有直接把他送出去做人情,一定还有所图。
而元箫想要得到的,显然就是自己身上这一个个消息了。
“此事虽然是听我三舅家的小姨子的内侄的岳父说的,但我鲁向行秉着质量优先,诚信为上的原则,已经反复打探过,**不离十了。元少家主,您就放心吧。”
**不离十,那说明还是有一两个意外了。元箫施施然地暗道。
“你到底有几位舅舅?”
元万清一副求知欲旺盛地问。
鲁向行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干的,干的。”
在元箫的示意下,元云生垂头丧气的无奈中,鲁向行又得了两锭金元宝。
这下元云生特地把钱袋底翻出来才掏出去,表明里面真的空了,空了啊!
元箫扯扯嘴,暗自偷乐。
让你告密!嘿嘿。
鲁向行这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浑身不记得自己刚刚怎么抱怨大家族的翻脸无情,连连向元箫保证,自己就是双乌城的金字招牌,让元箫以后有事情找他错不了。
见他还留了老巢的地址,元箫好笑地问道:“你刚刚不是要收拾包袱逃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元少家主出手大方,我留下准备随时为你服务。” 鲁向行躬着身,虔诚地道。
见元箫又变了脸色,他这才改口嗫嚅着说道:“我想着说最近这几天双乌城应该有不少需要打听消息的才对。”
怎么又“翻书”了?我这没撒谎呀!
瞧着元箫更冷的脸色,鲁向行痛苦哀嚎。
“你想发战争财?”
听懂元箫话里的意思,鲁向行连忙保证道:
“当然了,别人要是向我购买关于元少家主的事情,我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的。别人不会知道元少家主打听了一些什么消息,我保证。”
鲁向行的信用并没有那么高。不过,元箫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柄在他手里,听见他那连连的保证后,想了想还是罢了。
离开后的鲁向行,探头探脑地躲在一个拐角处,向元箫等人的背影远远地望了一下。
见他们真的放自己离开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鲁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不是要离开双乌城吗?我们一起走吧。”来人正是之前跟鲁向行一起喝酒的蒲荻。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打算走了。”鲁向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刚才没见个人影,这会儿跑出来了?
不过,这个世道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这蒲荻之前眼见打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逃得那么快,也是人之常情。
别人不欠他的,他也不奢望人家会为他拼命。
不过,对方要想再拉近什么关系,这也绝对不可能了。
“哦?你不是说双乌城要大乱了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蒲荻疑问道。
“双乌城乱不起来了。”
“啥?”
鲁向行高深莫测地一笑,掉头离开了。
“啥?鲁兄,你就告诉我吧,大不了我现在就请你去吃饭,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行不行?你就给个痛快话吧。”
......
跟元阳庭一伙人碰过面后,元箫斜躺于上坐,任由容若水轻捶着自己的肩膀,缓解四处奔波的疲惫。
元阳庭立于下方,脸上堆满庆幸的笑容。
事情的经过,跟鲁向行所言,相差无几,此事,从表面上看元家在此次的风波中,的确算是良好收场了。
“此次失窃,你有去调查过吗?可有锁定的目标?那盗匪真的是季家人吗?一个月之后再进行赶制,那中间耽搁的四个月怎么办?那个时候,苗家还有给我们赶制装备的实力吗?”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下首正等着接受褒奖的元阳庭有些发蒙,这才有些懊恼不该轻易答应苗家,应该等少家主来了再做决定。
“少家主,阳庭惭愧。不过,我们已经去仔细调查了一番,依然是一无所获。苗家也是如此,他们只是觉得季家的可能性更大而已,毕竟季家提前知道了苗家商铺会受冲击的事实。”
元阳庭顿了顿,打量了元箫的神色,又道:
“少家主,我们现在是应该帮助苗家吗?真要等他们被季家对付得千疮百孔,那我们的装备赶制时间,可就无限延长了。”
“恐怕苗家也是这样打算的吧。不然,也不会在我元家也没洗脱嫌疑的情况下,愿意帮我们再赶制一批。不过,我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查清事情的真相才是关键。阳庭,把你们此行的经过给我详详细细地讲述一遍。”元箫依然躺在罗汉床上,懒洋洋地回道。
罗汉床比较窄,类似于现代沙发的宽度。
“是。”
元阳庭从头到尾地介绍之后,屏声静气伫立在下首,不敢再有之前觉得自己解决得还不错的表情了。
“你说当夜,你们有六组守夜人员?”元箫眼睛睁开,再次问道。
“是,我们和苗家各三组,三人为一组。以三临山为界,双乌城的这边由苗家人护送,而过了三临山就由元家护送。由于两城距离遥远,中间会在三临山夜宿一晚。”元阳庭小心翼翼地躬身回道。
苗家以炼器需要购买原材料的名义,让元家付足了定金,这份定金足足有该批元器价值的一半之多。这都是历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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