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

    留月敏锐地从白沁歆的字眼里察觉到什么，敢情他们以前渊源不浅？

    那是怎样的一段往事呢？为什么资料里没有提及？

    来到这里后，留月第一万次吐槽姻缘鉴的不靠谱。

    说完那句话，白沁歆谢绝了留月，自己一个人举着受伤的手跑开了。

    她跑开后，赵赫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继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手里的书往陈雨儿怀里一塞，扯着嗓子喊：“都杵着干嘛，撤了。”

    本以为会顺利收场，结果却满地狼籍。

    留月和蹲在地上和祝凌之一起捡书。书面上满是凌乱肮脏的脚印，洁癖突然发作，她没忍住拿袖子去擦。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祝凌之阻止住她的动作，柔声道：“乖，先不管，咱们回去拿布擦。”

    轰隆隆声一阵接一阵，天雷在脑中闪过，劈得留月脑子里一切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乖”字来来回回地蹦哒。

    这是在拿她当傻子哄对吧？

    为什么明明很温柔可是听起来却那么诡异，为什么诡异中又透出一种熟悉感，熟悉中似乎还有一丝宠溺感。

    无数个乖字在留月脑子里打架。听得多了，留月突然产生一种感觉，似乎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对她说过。

    她甩甩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一抬头，正对上祝凌之因为她的异常而担忧的眼神。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胳膊，又指了指地上的书，示意她没事，

    先管地上的书，他这才放下心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祝凌之说得认真，留月没忍住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对上他的眼神又是一怔。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可她却不知究竟从何而来。

    人群散了干净，在几个村民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将书收拾好。白君志和一些代表还没走，他们对祝凌之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会一起帮忙将书修复好。祝凌之没有拒绝，还请他们一起确定好需要的教学书籍。

    虽然决议开得磕磕绊绊，但好在结局是好的。回去的路上，看陈雨儿一副难受的模样，祝凌之还反过来安慰他。

    回去没多久，白沁歆就来了。她的右手手腕处有些肿，但不算太严重，而且已经上过药。

    留月暗地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人看，她现在对于白沁歆和赵赫的往事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能马上完成任务，回去查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

    白沁歆是来请求帮忙一起修复书籍的。有些书只是被踩脏，擦干净就好。有些则被撕成两半，还算好办，重新黏好或者用线装好就可以了。而有些却被毁得七零八落，修复是不可能的，祝凌之打算重新誊写后再集成册。

    白沁歆热情高涨，可她毕竟还伤着，尽管她再三请求，祝凌之还是让她先将伤养好些再来帮忙。

    白沁歆不情不愿地回去了。祝凌之送完人从门口转过身，就见留

    月嘴角带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

    他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

    不过就算问了，留月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他没叫白沁歆名字，而是始终坚持叫她白姑娘而笑的。而白沁歆不知是没留意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也没再纠正他。

    桌子旁，烛火下，几张桌子和柜子拼在一起，上面放满了损毁程度不一的书籍。陈家姐弟和祝凌之围桌而坐，他们准备先将弄脏的和可以黏上的书修复好，再去管那些需要誊写的。

    看着留月麻利的动作，祝凌之有些吃惊。他似乎才意识到，若是不说话，她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陈雨儿凑近他，跟他小小声咬耳朵：“你不要再觉得我阿姐傻了，她现在肯定能听懂我们讲话的。”

    “真的？”祝凌之半信半疑。

    “你可以试验一下。”

    祝凌之一抬头，就见留月用似乎是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他马上对陈雨儿的话信了大半。

    “你可以问问我的名字是什么？”陈雨儿提醒他，陈家父母特地教过他们自己的名字。

    祝凌之采纳了他的提议，转向留月又问了一遍。

    怎么感觉跟逗小孩玩似的，留月撇了撇嘴，有些没好气。但她还是瞪着眼从铺开的书里找起来。

    几乎将桌上所有的书翻遍，她才找齐自己要找的那几个字。

    “陈”、“雨”、“儿”，她将书翻到写有这几个字的那一页，伸手按顺序点了一遍。

    祝凌之眼中

    显出惊奇的神色，又问：“那你的名字呢？”

    又来！留月翻书的动作稍显烦躁，找出写有“慧”字的书页。

    “那，我的名字呢？”祝凌之似乎从中找到了某种乐趣。

    玩上瘾了是吧！留月不再克制自己，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瞧了眼祝凌之，如法炮制找出了他的名字。

    “我就说吧，我阿姐好多了，她才不傻呢！”见祝凌之露出赞叹的神色，陈雨儿骄傲地说道。

    祝凌之看起来比他还要激动，问留月：“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留月歪头想了想，快速找到几本书，用手指往想要的字上点。祝凌之跟着她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地轻声念。

    “你……现在……看起来……很……傻。”

    祝凌之并没有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始作俑者和旁观者的留月和陈雨儿已经欢快地笑到头碰头，他这才恍然大悟，敢情留月刚刚在耍他呢。

    他倒也不恼，平时稳重成熟的男人脸上难得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毫无威慑力地警告留月：“仗着是我救命恩人就欺负我，你不能这样的。”

    是吗？留月看着他眨眨眼，算是回应。

    玩闹归玩闹，很快祝凌之敛了神色问留月：“你还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我是说，用嘴说出来。”

    那就试一试吧。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留月自己也憋得慌。可当她张嘴后，马上失望地听到耳边成串的破碎音节，不成字句。

    她捂住嘴，低下头不

    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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