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看到老郝婆和刘盼儿的举动之后,心里就对整个事情的走向有了大致的了解。
阅人无数的他很清楚,刘盼儿也是平日里被郝家母子俩压榨的实在是透不过气了,才在孩子被卖掉之后,起了坏心。
不过,刘盼儿早不反抗晚不反抗,现在遇到突发事件后,居然能冷静地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对方郝家母子俩,实在是有些反常。
这说明什么?说明肯定背后有人在给刘盼儿出主意。
周县令轻轻地出了一口气,他在做思想斗争。按道理来说,案子到这里,其实就可以直接了结了,如果再往更深层去挖,对于案子本身的判定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还很费时间。
可如果深挖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就是不知道收获的会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纠结了一阵子之后,周县令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试探刘盼儿道:“我能明白你的难处,但是,法不容情。你犯法就是犯法,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你在情感上处于弱势,就对你网开一面。”
老郝婆一听这话,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道:“老天有眼,我儿能沉冤昭雪!这贱女人害死了我的儿子,必须让她偿命!勾引奸夫、谋杀亲夫,要是不能千刀万剐了她,那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的。”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被她这跳梁小丑式的表现给恶心坏了,纷纷默默地吐槽起来:这老婆子真是会胡搅蛮缠,既然横竖都是死,刘盼儿怎么没把她也一起杀了呢?
周县令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一切。
旁边的衙役赶忙走过去,呵斥道:“你这老婆子懂不懂规矩?提醒你几次了?我看非打你二十大板你才能长记性!”
说完,就朝着左右衙役挥手,示意来人给老郝婆点教训。
吓得老郝婆赶忙跪地求饶:“官爷,您行行好。老婆子也是见青天大老爷能为民做主,激动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失态了,求你们念在我年老脑子不好,又没了儿子的份上,宽恕我最后一次吧。”
衙役冷哼了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咱们衙门尊老爱幼但也不能没有一点限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知好歹,就直接四十大板!”
老郝婆吓得把脑袋点的像捣蒜一样。
衙役见她老实了,又示意周围老百姓们安静。
等公堂上彻底静下来之后,周县令清了清嗓子,道:“刘盼儿,本官不是糊涂的人。今日之事,要是凭你一己之力,那可是绝对实现的。说吧,是谁在背后给你出的主意?坦白从宽,你要是把那人供述出来,本官便酌情减轻你的刑罚。”
刘盼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道:“大人明察秋毫。实不相瞒,我确实没那本事。既然您问了,民女自然不能有所隐瞒。其实,是春纪布庄的老板娘教我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多少吃了一惊。
听她提到了春纪布庄的老板娘,周县令突然眼中闪出了一丝异样的光。他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刘盼儿一番,道:“春纪布庄老板娘为什么要教你这么做呢?”
刘盼儿突然提高声量,一脸哀求,道:“大人,我有要紧的情况向您汇报,求您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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