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哭个没完了!从门内走出一个妇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可就在看到王溪亭和吕珂二人的时候,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妇女警惕地拉过孩子,对着他们二人问道,而她低头又看到孩子手中的糖人,不由得急了,这是谁给的?万一有毒怎么办?都说了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就是不听!
这位大姐,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们不是坏人,更不会伤害孩子。王溪亭走近,语气柔和地说道,却在同时发现这家人的大门上有道道血痕。
那你们还是好人不成?光天化日的,差点把我孩子骗走!
娘,哥哥姐姐是好人。孩子急着开口道。
好人?好人有什么证据?
王溪亭见状,这事情是怎么也不会清楚的,本来想就此了之的,可是转眼间发现了什么,于是她打算先证明自己的清白,赢得对方的信任。
王溪亭从腰间解下府中的令牌,拿到妇人面前。那妇人本来警惕的眼神扫了一下,而当她定睛之时,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哎呀,原来是府中的大人们啊,误会了误会了!
你也是情有可原,没事的,我们就是来随便转一转,不必紧张。
好,姑娘公子请随便转。妇人一下子态度就缓和了许多。
这只犬是怎么回事?王溪亭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还有,你家大门上,为何有血?
哎呀,姑娘有所不知。妇人将孩子从怀中放下,阿芷乖,先去家里。孩子很听话地点了点头,跑进门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孩子走进门,妇人脸上的担忧才消除了两分。
姑娘,公子,妇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分别看向他们二人,以作为示意,还是止不住的惊慌,妇人低声开口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帽妖之事啊!
因为帽妖?怎么说?王溪亭瞬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大概是令她没有做好准备,有些猝不及防。
前些日子,帽妖出现在西京,嗜血狠毒,杀人不眨眼,好多人都葬了性命。后来,不是有位大师前来作法吗,没想到居然也不见成效,而之后的死亡事件又接连不断,大家都心有恐惧呀。不过,就在前天,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自称是自茅山而来,路经此处,发现青气萦绕,还说帽妖在一天之后将会出现在城东。我们大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信了道士所言。
它们让你们干什么了?
那位道士说,要想辟除妖邪也不难,就是将家犬杀掉,将其血液放出,洒在门口和大门上,这样妖邪来了,便不敢进门了!妇女言辞还有些激动,可是,这巷坊之间周围的几户人家,这几日,只剩我家还有家犬了,邻里之间一向就互帮互助,到了如此关键时刻,自然是将犬血分与邻里,不管灵不灵验,可都是方法,总比束手无策的好。
那你们就把那只幼犬给杀死了?王溪亭冷冷地抬头问道。
哎,这幼犬与阿芷感情深,平日里阿芷也是视其为珍宝,我也本想另想办法,可是邻居都耐不住,要立刻动手。可孩子他爹出去经商,很少回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威严,况且有关邻里和睦的事,更不得推辞。可是那种情况之下,你们可知,即便我不答应,也会有人找机会将它杀死啊!
妇女说着,脸上的焦虑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为伤感和无奈,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于是,邻里商量好,将家犬杀死,血液每家都分一些洒在门口。我怕阿芷伤心,就趁她在家睡觉的时候将家犬带出门去,而后将尸体藏在了柴堆里面,可是,没想到阿芷不依不饶,一直寻找,居然发现了家犬的尸体······
后来,没想到这个方法果然有用,这两天过去了,帽妖果然没与出现,想必这犬血真的有作用啊。妇女有些惊讶地说道。
王溪亭对于这样的说法也有些无能为力,她是绝对不信邪的,可是她却不能劝说众人。
西京城不是好多人家都养着家犬吗?怎么你们这里这么少?吕珂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等到事情经过都已说完,他突然开口问道。
这事说来也奇怪,我们这里本来养犬的人家不少,可是就在前段时间,这些犬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离奇死亡,要不是我家家犬尚幼,阿芷把它养在屋中,怕也是会这样吧。
你是说,家犬要么失踪,要么死亡?王溪亭愣住了,本来一个妖邪伤人的案子,为何还与犬扯上了关联?这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啊······妇人扶额极力回忆着,噢!我想起来了!就是十七日,应该就是那天了。
你为何如此确定?吕珂质疑道。
噢,十八日有集市,我清早去集市上卖菜的时候,在集市上遇到好几个熟人都说了这件事,当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真是奇怪啊。
可据我所知,十八日那天,是城南一人被害第二天,集市上会有人?
虽然人明显稀少,可是毕竟是白天,大家也都没有那么害怕了,况且,一家人的食物也无处可来,趁着集市就都去买食材了。
嗯。王溪亭微微点头,心不在焉地看着邻家大门,那上面果然洒了不少犬血。
姑娘,那案件有进展了吗?
现在还在处理中,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的,你们暂且做好自身防范。王溪亭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现在她脑海中的东西缠绕成一团乱麻,她隐隐感到这其中的头绪很近了,可是依旧是无法寻得突破口。
她突然感觉到强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暗自恶心起来,紧接着一阵眩晕感袭来,顿觉眼前黑作一片,脑海中嗡嗡声不绝于耳,身体也有些不稳,似乎很快就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吕珂发现了异常,连忙过去扶住了她。看着她难受的表情,吕珂皱了皱眉,蹲下身子将王溪亭放在背上,来不及跟妇人道别,就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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