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动吧,两个都与我无关。张远辰淡淡说道。
想不到你这个人还真够心硬!那两个和你一同到达此处,你以为我会不知道?那两个就算不是你的挚友,也算是同行吧?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老朽今日才终于看清‘人不可貌相’的原意啊!
老者说的时候已经有些气愤,脸都在远远照来的昏暗灯光下泛起愤怒的愠色,惨白的胡须不停抖动,仿佛一个不经意,他都会随时忍不住怒吼。
可危险之中,我无法保全身外之物,自私和贪婪是人的本性,我也一样。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那你没有办法了吗?此时,老者是真的怒了,他话音未落,身后一道寒光亮起,一把锋利的刀刃从上方砍了下来,正好对上张远辰的身体。
张远辰快速扭转身体,极为机敏地躲闪了过去,只毫厘之间的距离,仅瞬时刹那的速度,他便成功躲过了对方的寒刃。
这一刀落空更是令老者恼羞成怒,他发了疯一般吼叫着,挥舞着长刀左右乱砍,引发了旁边那个神秘屋中一阵狂躁的哼叫声。
张远辰从小习武,且自幼就闯荡江湖,不仅名列大赛头位,成为刑侦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而且,他的功夫绝佳,闯荡江湖数载令他已经摸透了各行各家的门路,与人交手更是轻松。
不过,面前这个老者,挥舞刀刃极其有力,其刀法虽看似狂乱,却也暗藏章法,若不是张远辰对这些有所了解,恐怕今日也会伤于他的刀刃之下。
数个回合过去,张远辰都轻易躲过,毫发无伤,而老者却愤怒到了极点,可他又无法伤及对方分毫,于是,无力出手且下定决心要杀掉张远辰的他,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他狂乱大叫,和着一旁诸多的犬吠声,二者参差,错杂不齐。
只见他混乱之中拍动了旁边的墙壁,瞬时间万箭齐发,张远辰耳朵微微一动,接受到如此信号便挥剑斩去,只这一瞬间,万箭落地,二者碰撞后发出不住的啪嗒声。
你今天休想活着出去!老者怒声齐聚,大声喊道。
在下还有事,就不陪您玩了,告辞!张远辰大声恨恨地说道,随后将剑重重收回剑鞘。
好,你等着!张远辰走远了的时候,后面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
张远辰没有回应什么,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翻遍了整个茅屋。
后面的老者怎么都无法跟上,只是不住地怒吼着,似乎一切人都得听自己的一般。
然而,一次完整的检查过后,他这才发现,茅屋里的秘密绝对黑暗,不只是一个平常的屋子里面困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犬,就是其他的屋子也都血腥非常,令人作呕。
比如说,紧挨着这扇门的另一扇门,里面就陈列着诸多犬的尸体,他们血液流淌满地,血腥气息已经无法局限在如此的局限区域。
而另一间,里面则躺着三个已死之人,翻白的眼珠直直地看着屋顶的方向,身后的血迹越积越多。
你要干什么!老者的声音还在张远辰身后不断响起,张远辰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他正气喘吁吁地直视着他。
张远辰没有理会,只是眉目不动地撇了他一眼,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那个沙哑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却始终无法追及上他。
张远辰走出屋子的时候,站在院子里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昏黄的烛光已经细微得看不出来什么光芒,只还秉着一粒黄豆般大小的亮点闪烁不定,可就在他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就连那粒灯火都没有了,茅屋瞬间黑暗下来,与外面的夜晚色彩融为一体,天空地面丛林都真假难辨。
张远辰不会对这个地方再有什么流连,他想起刚刚那个老者说过的话,立马向着王溪亭和石真二人掩身的地方走去。
远辰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张远辰的身影刚刚浮现在视野之中,石真便忍不住出声。
张远辰快步走近,隐隐看到两个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可有什么人来过?张远辰问道。
没有啊,我和溪亭姐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并未看到有什么人。怎么,难道这里有鬼不成?石真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张远辰没有理会石真的激烈反应,只是低声对一旁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问道。
王溪亭摇了摇头,她目光直直地锁定对方的眼睛,即便是在黑夜中,张远辰都能感受到来自于她眼波中的异常波动。
怎么了?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为何这么久才出来?王溪亭低声问道。
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不然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张远辰看了一眼身后依旧黑暗的茅屋,此时已经重新亮起灯烛,就如同刚刚到来此处一般,昏黄的灯光从纸窗中微微露出。
总之,别问太多,先离开这里。张远辰急声道。
快,溪亭,石真,快上马!
远辰哥,你看!石真坐上马背,便指着身后那一片茅屋高声喊道。
张远辰此时才发现,面前黑暗的树林,片片叶子映出的光亮,以及,身后有些灼热的温度。
他猛然回身,眼瞳中一抹烈焰横冲而上,刚刚的一切都置身于火海之中。
似乎能听到房屋的木椽被燃烧时的断裂声,在呼呼的火声中极力地突显着。可即便火声再大,却依旧无法掩盖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令人闻及不由得心颤。
而所有的证据,都在这场大火中销声匿迹。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去,他们三人的行程也就此搁浅。还好改变路径节省了一些时间,即便是经历了刚才的风波,却依旧可以快马加鞭赶到长水县。
三人骑上快马,飞速赶往目的地,一路上疾风划过耳际,两旁树木排排闪退,迷雾在午后暑热褪去之际更显浓重。
张远辰对这里的一切算不上熟悉,只是凭借精准的方向感,一路率先疾驰而去。
马蹄下的土地寸寸后移,两旁的丛林闪了又现,只有面前的雾气依旧迟迟集散不去,并未随着行程有什么改变。
直到从密林高处投下的零碎光芒已经渐渐消退,林子的雾气这才减去,并越发地浅淡。
面前原本层层叠叠密不通风的林子终于熬到了尽头,没了雾气的束缚压抑,空气骤然清新许多,令人忍不住多呼吸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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