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王溪亭不禁皱眉。
怎么了?那个人与此事真的有关联吗?石真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从案件开始,这个人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可是我当时并未在意,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后来发现佛堂下的暗道,依旧也没有调查他,其实我一直都对他有怀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罢了。王溪亭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和无奈。
你的意思就是那个逃跑的信徒很可疑呗!石真着急的不行,差点没跳起来。
目前看来,他的确是逃走了,至于逃到了哪里,这一点正是我们该着手去查的。王溪亭道。
石真撇撇嘴说道,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啊?况且这人已经消失了这么些日子,恐怕早就跑出了开封呢!
不会,他就在西京周围,不会跑远的。
是吗?你怎么会知道?石真疑惑道。
他若是与此案有关,那么很有可能就和龙潭有了关联,如此一来,何月和叶溟还在我们手里,不管如何,他们是不会放下有着如此特殊身份的何月,所以我敢打赌,他们还在这里。
有道理啊!石真恍然,使劲拍了一下柱子。
看来,这个信徒也极为可疑,我总觉得他和何月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王溪亭若有所思地低声说着,她忽而眸光一转,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必要去会一会何月和叶溟。
去见他们俩啊?石真低声说着,面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眉头也不由得紧紧地皱起,就连眼神中都是闪躲。
既然放心不下,见一面又如何?王溪亭早已看出了石真的心思,说话的同时还瞥见了他眼里的光亮。
可可我不敢去见他石真因为激动,说话都变得不连贯了。
这件事又不怪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后果,更何况叶溟还是自己送上门的,此事与你无关,他是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石真满脸期待地抬起头,闯入王溪亭眼帘的是他湿漉漉的眼眶。
我怎么会骗你呢?王溪亭看着心酸,但还是强制着自己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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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府的大牢在城东,那里避开了繁华的闹市,安静得不像话。
不是犯了大事的人一般是不会被关进大牢的,这是西京城不成文的规定。王嗣宗作为这里的父母官,对上到朝廷、下到县衙的犯人都极为公正,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触犯了条律,那就是不可饶恕,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王溪亭自小长在衙门,她深知这个牢狱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眼看着走到了大牢前,两个狱卒因为日头太大,已经偷偷挪到树荫下喝茶去了。见王溪亭二人走来,他们立马起身拦了过来。
哎,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西京大牢!快走快走!狱卒粗着嗓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们干什么?难道连我也敢拦?
嘿,你们是谁?我们为何不敢?
我是王嗣宗的女儿,奉命来查问犯人的。王溪亭镇定无比,说话的气势绝对吓到了对面两个狱卒。
你你说你是王大人的女儿,你可有何证据吗?一个狱卒试探地问道。
我出门太急,没有带令牌,可我不会骗你们的。
没有令牌还想进来,再者说,王大人特意吩咐了我们,一定要严加看管牢狱,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大人强调了,尤其是王小姐。若您声称自己就是,那么正好,您是绝对不能进去的。衙役仰起头得意道,眼神中还有几分蔑视的滋味。
这话真是我爹说的?王溪亭震惊道。
什么什么叫做你爹啊分明是王大人说的,你这人不要演的太真好吧衙役听她说会这么自然,也感觉到她的确像是王大人的女儿,但是又不敢捅破,只能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
溪亭姐,他们不让进去算了,反正最近进出的人多,我们即便进不去他们去也安生不了。石真凑在王溪亭耳边小声说道。
不让进是吧?王溪亭摸着剑柄端详着两个狱卒,来回在狱前踱步,吓得两个狱卒腿都有些颤抖,但是两人极其尽职尽责,都吓成这样了依旧横眉冷对着面前的俩人。
不让进就算了,不进还不行吗!王溪亭突然说道,转身就走,弄得两名狱卒出了一身冷汗,终于还是缓了一口气。
石真愣住了,立马追了上去,紧紧地跟在王溪亭的身侧,溪亭姐,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俩小子看起来这么怂,以你的功夫对付这俩应该不成问题吧?
的确,可我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啊?
我爹既然下令不让我进去,一定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不想让我接触案子也好,怕我面对何月和叶溟再次心软也罢,总之,在他看来,见不如不见,更何况他一直不主张我调查此案。王溪亭说着,一直看着远处的目光突然波动了一下,她看到了有两三波人正向这边走来。
他既然不想让我进去,那我就真的不能进去,打伤了狱卒更是容易暴露我们的行动,相比之下,还不如将计就计。王溪亭说着,对着对面越走越近的来人示以友好的微笑。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也不说清楚。石真正气愤着,那些人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们拎着饭盒,看样子是来给牢狱里的亲人送饭的。
大娘,想必您是来送饭的吧?不知您要探望的是谁呀?王溪亭一瞬间变得泪眼婆娑,她真情满满地看着老妇人说道。
是啊,我儿还在里面呢呀!唉!这孩子不争气,没能给列祖列宗长脸,这不中元节马上就要到了,我来让他给列祖列宗们道歉。老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到了泪眼朦胧的王溪亭,忙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大娘有所不知,我未婚夫犯了些事,被关进大牢,可他因与狱卒有些过节,狱卒便一直记恨着,不让我去看他。王溪亭说着,眼泪不由得都掉出来了,看得一旁的石真一愣一愣的。
喏,这是他家中的小弟,因思念过深,茶饭不思,都瘦成这样了!王溪亭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呀,这大姑娘也怪可怜的,可我们都是一介平民,也没办法帮你啊。老妇人无奈地答道。
大娘,我知道您是好人,我与我未婚夫未见已久,很想与他再见一面,您看能不能把我们也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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