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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前往赛扁鹊的药庐
    不知是谁发一声喊,紧接着,一片鬼哭狼嚎,眨眼间这几个挑事大娘跑得干干净净,连带着前面几个隔岸观火的病人,也提着裙子跑了。

    一时之间,赛扁鹊家门口,清洁溜溜,冷风萧瑟……

    屋子里传来赛扁鹊的声音:“下一位!”

    没有人。

    赛扁鹊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应。叶斐然想要说话回应一句,赛扁鹊却把脑袋从门帘里头伸出来了,“人呢?没有人的话,今儿个我喝酒去了啊!”

    然后就那么跟叶斐然两口子,三口六面的对上了。

    赛扁鹊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

    “嗖”他把脑袋从门帘里收回去,背转身,“幻觉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他们不可能来的。”

    成甯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刷的把门帘整个儿扯开了,严格来讲,是撕破了。

    “赛扁鹊,好久不见。”他说。

    赛扁鹊把他们迎入屋里,哼哼唧唧的,说:“你们把我的病人吓跑了,诊金损失怎么算?”

    成甯说:“该怎么算怎么算。”

    赛扁鹊:“……”

    得,知道这位不是讲理的主儿,赛扁鹊也就认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叶斐然指着成甯说:“他脸上的疤,是慢性毒造成的。我想和你一起治。”

    赛扁鹊绕着成甯看了几圈,看了看伤口,看了看舌头和眼睑,又给他把了脉,沉吟道:“这得有十年以上了吧?”

    “是。”叶斐然说,“深入脏腑,难以拔除。”

    赛扁鹊说:“你也懂医理,为什么不自己去治?

    叶斐然低了头,说:“力所不能及。”

    其实,她可以用空间里的天材地宝及灵泉水,给成甯拔出毒素。但如此开挂,她怕引起后遗症……毕竟空间坑她不是一两回了。

    赛扁鹊说:“知道自己哪些能做哪些不能,你很了不起。”

    叶斐然勾勾唇角,算是接受了赛扁鹊的夸奖。

    “这边施展不开来,得到药庐那边去,再细细瞧病。”赛扁鹊看看外面,说,“今儿个天色晚了,委屈两位在这儿将就一晚。我准备准备,明天启程吧。”

    叶斐然说:“好。”

    赛扁鹊看着她,眼神怪异。

    叶斐然挠挠鼻尖,说:“怎么?很奇怪吗?我家以前很穷的,四面漏风的破茅屋都住过,这地方比起那时候来,已经很好了!”

    赛扁鹊笑了笑,叶斐然站起身:“灶屋在哪儿?我去做点儿吃的。”

    她进了灶屋后,赛扁鹊对成甯说:“你娘子人真不错,实在耿直。”

    成甯说:“我看中的人不会又差的。”

    “多少女子久贫乍富,就身娇玉贵起来了,这不要那嫌弃的。她倒是不忘本。”赛扁鹊打量了成甯一番,说,“你是发迹之后才娶她的吗?”

    成甯道:“那个四面漏风的破茅屋就是我家房子,正儿八经贫贱夫妻。”

    赛扁鹊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哇,那你活儿一定很好!”

    成甯:“……”

    有被冒犯到呢。

    叶斐然弄了一点白米饭,又炒了一碟辣椒炒肉,炸了一碟自己带来小鱼干,用猪油炒了一碟子青菜,简简单单做了一桌子饭。这些开胃营养的饭菜,三个大人把它们吃得干干净净。

    当天晚上在赛扁鹊的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鸡鸣,叶斐然又熬了粥,把带来做礼物的泡菜打开。咸咸辣辣,带着大蒜的香味,赛扁鹊又是一顿大快朵颐。

    吃完之后,拍着肚皮说:“肚皮啊肚皮,你今天享福了,可以吃到二丫做的好东西!”

    叶斐然忍不住笑了,说:“您老人家过奖啦!”

    赛扁鹊略微收拾了一下,说:“走吧。我们往琼山走。”

    叶斐然见他拦腰拴了一圈葫芦,问:“您这葫芦里装的什么呢?”

    赛扁鹊拍了拍葫芦,说:“酒!全都是烈酒!点火能烧那种!这酒好东西啊,可以喝,可以清洗创口,就是咱琼州郡买不到!我托了好些人从若氏那儿带回的!”

    叶斐然说:“为什么琼州郡买不到,若氏人反而能卖?嗯,想来是他们擅长酿酒了?”

    成甯插嘴说:“不对。”

    叶斐然:“怎么不对?”

    成甯淡淡地说:“酒需要粮食来酿制,十年八年之前,若氏人还没建立城池,压根没有地方种地。怎么懂酿酒?”

    “哈哈,刀疤脸说对了!”赛扁鹊拍着大腿说,“这酒嘛,从前是李寡妇酿出来的。后来她飞黄腾达去了京城了,通琼州郡没地儿买酒了。现在听说她去了若氏,又张罗开了,托她的福,我才算是没有断顿!”

    叶斐然一听说是李寡妇做的酒:“……”

    条件反射一般,该不会加了啥料吧?

    她说:“可以给我看看吗?”

    “给。”赛扁鹊解下一个最小的葫芦,递给叶斐然,还不忘提醒她,“你悠着点儿啊。洒一点少一点,新一批酒还在船上没给我运到呢!”

    “这个酒,多少银子一壶?”

    闻了闻,呼叫空间来测试一番,倒是没有加料。

    叶斐然判断,这应该是双蒸馏过的高度酒,估计53度以上,就是后世的二锅头一类的廉价烈酒。

    赛扁鹊肉疼道:“可贵可贵了,50两银子一葫芦呢!”

    叶斐然:“……呵呵。”

    赛扁鹊说:“不过比起她做的别的东西,这酒是廉价了。唉,这么便宜的酒,也是她做好心,可怜我们这些酒鬼。”

    叶斐然再次:“呵呵。”

    果然是李寡妇一贯作风,把大笔的银子挣了,还要让买不起她东西的舔狗们自惭。

    成甯说:“走吧。”

    赛扁鹊和叶斐然聊了半天,他倒是半点不关心。

    三人一辆车,徐徐向琼山而去。

    琼山,是位于宁县和琼涯县中间的一座大山。

    这座山终年云雾缭绕,连绵数百里,山上山下常常两种气候。赛扁鹊一路指点,来到一处小山谷,这地方就是赛扁鹊的药庐了。

    只见小小一片药田,种了各种药材,门口阳光茂盛处,用架子架了各种竹匾,两名药童在晒药。

    看到赛扁鹊出现,一名药童奔向前:“师父!你怎么来了?”

    药童满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