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鹰不依。
赏赐就是御赐之物,不能卖、还得供着。
他还想要赏银呢!
徐永涵挑眉,优哉游哉的道:
“那成,赏赐给他,赏银你留着。到时候我会……”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还不成?”
银鹰不得不妥协。
以徐永涵现在的身份,他若是不依,这小子转头就得带人去梨园查赏赐。
发现赏赐不在,虽然没有什么大麻烦,但也很棘手。
谁让梨园是他吃独食呢?!
丁珏在旁听的云里雾里,不是很懂。
但赏赐跟赏银,他也想要银子,毕竟实惠。
徐永涵把银票塞给小舅子,冲银鹰咂舌一记,说:
“去后院假山,有人等你呢。”
银鹰一听这话,飞快起身,从后门出去了。
书房内,顿时就剩下他们俩。
丁珏缓神,忙放下手里的银票,拿起一个杯子倒水,道:
“姐夫,喝水。”
徐永涵“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睨着他,没有说话。
丁珏低头,微抿着嘴角,道:
“姐夫,您都知道了。”
徐永涵放下茶杯,点点头,说:
“夜莺有一阵就用名‘宁思云’。‘华’是殿下在鹰巢内常用之字。‘玉’就不用我解释了吧,你的名字。”
“那日致远说华云玉三个字,我就看过你。当时你虽面无表情,可手上的动作暴露了你。功夫练得不到家,还得继续啊!”
丁珏思索片刻,笑了。
“家人都说姐夫心粗,其实不然。此事我姐都没发现,倒是让姐夫知晓了。”
“这没什么,好事儿一桩。你能赚钱,我还不高兴?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呢?”
丁珏转悠茶杯,自嘲的摇摇头,道:
“也不算刻意瞒着,就只是不想提罢了。若是被我姐知道我在外面赚钱,只怕我姐会自责一番。她不喜我与父亲、还有致远,身上沾染铜臭味道。”
什么都自己扛着,的确是丁琬的个性。
徐永涵理解的点点头,说:
“此事我可以帮着你隐瞒,不过你写这些东西不能耽误念书。年后大考,不是开玩笑。一连半个月,吃喝拉撒都在滕飞堂,你稍有不慎,就会被刷下去,你该知道你的责任。”
“是,二珏全都清楚,也不敢忘记。”
徐永涵见状,轻叹口气又道:
“他们带你赚钱,不过是为你日后做打算。这些银子别动太多,否则你将来出去,会捉襟见肘。”
丁珏闻言愣住,抬头看着徐永涵,一脸不解。
“呵呵呵……”
徐永涵摇头轻笑。
对嘛,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什么都胸有成竹,才多大的年纪,弄得老气横秋,实在无趣。
用力捏了捏他的肩头,道:
“暂时不能跟你讲,你若争气,日后自然就会知道。现在姐夫要跟你说的,是咱们男人之间的话题。你对香桃,真的放不下了,对吗?”
丁珏明白这是银鹰告诉他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碰到自己的事儿后,他不可能不跟姐夫讲。
抓起桌上毛笔后面的穗子,习惯性的把玩在手,道:
“姐夫,我不是放不下,是不能放。她的所作所为说到底,都是为我着想。只不过这个‘好心’,我真是难以领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三年吧。三年时间给她,但凡她找我,我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那若是不找呢?”徐永涵追问。
丁珏抬头,眸子里有些许挣扎,久久才道:
“如果不找,那就只能说是有缘无分,我接受便是。”
徐永涵长叹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说:
“作为姐夫,我是不希望你们在一起的。那丫头你把控不住,而且性子太过跳脱。她喜欢人是一阵一阵的,没有什么长念。”
“不是,不是这样的。”丁珏摇头,替她解释,“我知她以前对姐夫的心意,可那都是欣赏,做不得数。”
“你倒是挺自信。”
“不是自信,是相处这么久,我了解她所有的反应。”丁珏淡淡的回应。
徐永涵瞅着护短的小舅子,笑着摆摆手,说:
“得,这个话题不聊,反正你知道我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就行。当然,我只是不赞同,但不会去挑拨。你姐那边没什么意见,只要你高兴。”
话落,丁珏瞪大眼睛,不悦的道:
“姐夫,你刚才不说我姐不知道吗?”
徐永涵被吼的莫名其妙,蹙眉委屈的说:
“你姐不知道华云玉有你一份,又不是这事儿。再说这事儿也瞒不住!你们的三年之约,她不清楚。可你今日去找香桃,她是知道的。”
丁珏拧眉,随后展开,眸子放大。
“对,翠珠进府了。”
听到姐夫的话,丁珏“呵呵……”轻笑,不吱声了。
翠珠肯定要个姐姐讲,这个毋庸置疑。
估计此刻姐夫过来,也是姐姐授意。
她就是如此,即便很担心,可还是顾念着他的面子,不直接找来。
从姐姐出嫁以后,便不把他当孩子,一直到现在。
他也喜欢姐姐这般待他,尤其是现在。
如果此刻面对的是亲姐姐,估计他不会如此坦然自若。
长叹口气,放下穗子,整理心情。
抬头看着徐永涵,轻声道:
“姐夫放心,不管我发生什么事儿,正事儿绝不耽误。大考在即,我要忙的不少,知道分寸。”
徐永涵见状,放心的点点头,说:
“成。你心里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歇着吧,一会儿吃完饭还要去看戏,回来一家包饺子,热闹。”
“知道了。”丁珏起身,把人送出了书房。
徐永涵挥挥手,大踏步离开前院。
回到主院,丁琬正躺在床上,手里的书还是他走时的那一页。
“咋,这么着急?”
“怎么样?他怎么说?”丁琬回神,急忙追问着。
徐永涵侧身坐在床上,捏了捏她的脸儿,道:
“你的亲弟弟你不了解吗?他做什么都心里有数,不会让某些事情,影响看书的。”
“呼——”
丁琬长舒口气,拍拍胸口,说:
“我知他什么样,这不就是担心嘛。”
“没事儿,放心。饿不饿?今儿吃饭得未时,我给你拿糕点垫垫?”
“不用,你陪我躺会儿就成。”
娇妻有此要求,他岂有不理之意?
麻溜的脱鞋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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