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天回神,看见的就是下床踩空即将跌倒的苏羡瑜!
大脑来不及思考,他一个跨步就冲了过去。
接住苏羡瑜的一瞬间,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知道低下头看见女子不明所以的怀疑眼神。
才略有些僵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偷窥别人被抓了个现行。
“公子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苏羡瑜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出声道。
白盛天心中有些慌乱,但面上却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我的丫鬟,我想怎样就怎样。”
苏羡瑜一个咬牙,伸出手肘子往前一伸,再狠狠地往后一撞。
就打在白盛天的胸口,白盛天闷哼一声,放开了她。
苏羡瑜趁势一个转身稳住了身形,“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她又咳嗽了两声,在桌子上那起水壶就倒进嘴里。
“我……”白盛天欲言又止,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痛的胸口。
这个女子,果然身具武艺,下手快准狠还擅长用巧劲。
她知道她的优势在哪里,同样也知道她的劣势在哪里。
她,不简单。
白盛天抓住苏羡瑜放下水壶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子,不会不声不息的也许他听说过她的名号。
苏羡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绕过人往床上走去。
白千金忍不住了,除了她谁都不能欺负她哥!
就算嫂子也……大概,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这会儿她还不是自己的嫂子,白千金这么一想,直接走了出去。
她指着苏羡瑜:“喂,我哥在和你说话呢。别不识好歹!”
苏羡瑜看着又冒出来一个,冷漠的嗤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破地方还这么受欢迎。”
白千金听懂了她语气中的嘲讽,跳起来就想挥动自己的鞭子。
“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羡瑜不想理会这对神经病兄妹,一个倒头就又睡了过去。白千金这下是真的动怒了,她气冲冲的就要走过去把人叫起来。白盛天拧着眉头挡住了她:“回去。”白千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今天我不好好的教训一下她,我不叫白千金。”
“即使以后他会成为我嫂子。”末了白千金还不忘补充一句。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白盛天突然紧张起来,然后捂住自家妹妹的嘴,连拖带拽的就把人拉了出去。
苏羡瑜在他们都走了之后睁开眼,木然的又下床,吐出了刚才喝下去的水。
这个水被放了泻药,她这么熟二知药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而动手的人她也大概都猜到了——白千金。
白盛天的武功可能比她深厚,他的行踪自己发现不了,但白千金却是万万比不上的。
而且恰好桌案上的水壶离她很近,要做点什么手脚很方便。
苏羡瑜看着自己手臂上自己刮出来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摸了摸粉嫩的疤痕,都是些上好的药啊。
怪不得恢复的这么快!
而这边白胜天拖着白千金走后,白千金就被自家哥哥给警告了。
“要是下次你还这么做,我就把你所有的收蔵,都没收了!”
白盛天掰开白千金的手指,掌心间果然躺着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个就是泻药,她放在苏羡瑜杯中的东西。
白千金无辜的撇撇嘴,“哥,我这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
白盛天拽着她就往她房间走:“你该休息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形象!”
她被拽的踉跄了两步,在心中默默的为苏羡瑜记上了一笔。
天气彻底的进入了秋天,秋老虎也跑过了,可以说非常的凉爽。
但苏羡瑜却是被生生的冷醒的,这个被子特别的薄,看着挺结实的,实际上还遮不全她整个人。
睡意昏沉,她觉得自己再这么睡下去就会起不来了。
有句话说的好,此时何必酣睡,死后必定长眠。
挣扎着,她最后还是起来了,摸摸索索的她就幸运的找到了洗漱用品。
叮叮咚咚一阵折腾,她避开了所有伤口,清洗着身子。
苏羡瑜终于打理完,很想换件衣服,但要换衣服,就得去求那两兄妹,她偏偏又不想见到那两兄妹,干脆起身准备去找姜医师。好歹同是大夫,两人之间还是有话题可聊的。
她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做了一下伪装,拿起,一个丫鬟房里的被子盘子。
别人问起来,她也很好交代。
很巧合的是,出了门苏羡瑜就打不着方向,但她房门前恰好经过了两个巡逻的土匪。
苏羡瑜赶紧小碎步的上前去,这两人面前停下,欠了欠身。
“两位大哥?我想找姜医师,你们知道她在哪儿吗?”
土匪两人都是这络腮胡,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
他们对视一眼,看了看苏羡瑜,其中一个问道:“你怎么面生的很?”
“我是新来的,就是那个掉进清潭里的姐姐来之后,白公子新招的丫鬟。”
两个大汉本来还有所怀疑,但听到是因为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子,老大特意招来的丫鬟便相信了。
他们老大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好的过分,请给丫鬟也不足为奇。
苏羡瑜眼珠子一转,又说道:“我去姜医师那儿拿药,去给那位小姐换。”
这下苏羡瑜很轻松的知道了姜医师的位置,她非常优雅的漫步穿过清潭寨最美的这一节路。
实际上是因为要照顾伤口的原因,她走得很慢,便也顺便欣赏了一下风景。
虽然身上穿着丫鬟的衣裳,但在外人眼中,却觉得她有一股特别的韵味。
宁静淡泊,不结交俗人的高雅。
吸引了许多没有读过书,只会写自己名字,路过土匪的目光。
她还浑然不觉,依旧自得其乐。
“她怎么在哪儿。”白盛天刚好带着从翠香楼赎回来的姑娘,他问一边的白祝。
白祝摇摇头,上前一步说:“头儿,我让她回去。”
白胜天松开抱住美人的手,拦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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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祝几个跳跃之间,就已经隐匿了身形,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白公子她是谁呀,谁让你这么关心?”
白盛天没有理会怀中软玉温香的问题,直接牵起她的手亲了一口。
他很长的上下眼睫毛眨了眨,对怀中人说:“走吧,我们去看看戏。”
女子矫揉造作的用柔若无骨的手,打了打他,然后赖在白盛天的怀里:“啊,讨厌”
苏羡瑜根据之前土匪的指示,一路穿过花园,来到一片热闹的地区。
人突然多了起来,她一时间有些没习惯,差点把手中的道具撞翻。
不小心碰到一个人,这人手上被缠上绷带,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苏羡瑜赶紧低下头去道歉:“不好意思,我新来的。”
“请问大哥姜医师在哪里啊?”
她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人充满了期待,软声软气的说。
苏羡瑜要是可爱起来,还真的挺可爱的,手上缠着绷带的土匪看了她一眼也不计较了,还指了指她问的方向。
道了谢,苏羡瑜就飞快地穿过人群去中间最大的那个棚子里。
说是棚子,却更像个蒙古包,进进出出的很多人。
苏羡瑜猜测这可能就是清潭寨的医馆!
她的猜测没错,掀开帘子进去之后,确实是姜医师在给入看诊。
姜医师左边应了一句话,又给右边的人吩咐两声,忙得不可开交,苏羡瑜也不好去打扰她。
干脆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这时白祝也走了逬来,许多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叫着“祝哥”。
白祝冷着一张脸,点了下头就做在角落里,其他人见他这样,也不敢多问,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白祝找了个很好的位置,监视着苏羡瑜。
他坐阴朝阳,能非常清楚的看到整个人都在阳里的苏羡瑜在做什么。
苏羡瑜这会儿无聊,就把之前在路上折的花给拿了出来。
这种话花名叫“指甲花”,它能够让指甲染上颜色,而且非常漂亮。
苏羡瑜自顾自的在医馆里扫描了一圈,然后拿到捣东西的工具。
医馆里任何一件东西被拿,江医师都会有所察觉,所以她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将什么东西扔进去的苏羡瑜。
因为苏羡瑜背对着她,自己根本看不到,所以姜医师很好奇这个能和自己争锋相对的女子在做着什么。
但她现在走不开,中午之前的一点点是她最忙的也是她脾气最暴躁的时候。
所以看了两三个人的伤之后,她就忍耐不住的站起身。
“姜医师,怎么了?”面前的大号汉对她有些怵,小心翼翼的开口。
“等着。”她留下一句话就径直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白祝也看见苏羡瑜的动作了,他也在好奇,难道这个女子还会医术?
姜医师朝着她走过去,就证明全场的焦点已经在她的身上。
苏羡瑜或许有所察觉,但她不想理会,自顾自的一边捣碎花瓣一边调制。
等到姜医师靠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想看看这个陌生的女子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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