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放弃,选择用时间来淡忘,可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变得更重了。
白盛天都不指望她接受自己,只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他们还能做回朋友。
可是。
阴沉些面色看着使劲逃走的苏羡瑜,白盛天觉得自己反而不想了,不想原谅她!这么过分的人为什么会让他遇见,明明自己也是个坏蛋,偏偏爱上一个比自己还坏的坏蛋。
苏羡瑜,别逼他。
“呼呼。”苏羡瑜大喘气一口,靠着小巷子的墙壁,弯下腰大喘气。
不是她的体能不好,是苏羡瑜的功力不够,她本来就是个现代人,能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天道开了什么天眼。
对于内力这种很玄的东西也不太了解,都是白盛天教给她的,除此之外她也没再学过,导致这会儿必须藏着休息一会儿。
这也是苏羡瑜的经验所谈,在内力还有三分之二的时候休息调养一下,绝对能恢复不少。
她的面前有好几个大的木制集装箱,苏羡瑜左右两边张望了一下,算了算白盛天最大可能走过来的一边,然后将自己整个身子蔵在,另一边箱子后面。
三个大箱子完全将缩成一团的苏羡瑜遮挡完。
她就一直听着自己紧迫的心跳声等待着白盛天能够错过她。
白盛天慢了她几步,当看见人从屋顶跳下去,直接进入了街上然后绕来绕去的穿过几条巷子之后,他也知道人不太好找,毕竟这里东西多,道路多弯弯曲曲变化多,如果她足够熟悉地形就很能将他甩掉。
不过白盛天高估了苏羡瑜,她并不是很清楚这里的地形,她只知道这里乱七八糟的一定适合隐蔽。
两人都在脑海里计算对方可能走的路径,其实这不光是考验头脑,还考验他对她或者她对他的熟悉程度。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够熟悉,他完全能够摸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就像白盛天,他虽然第二次才看穿她的伪装,也没有得到她认真的相处,但不管怎样也比苏羡瑜了解他更多。
当转角的时候,他的心也彻底的沉了下去。
自己遇到她了,很不开心。
为什么?
可能看见她小心翼翼的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提防的姿态太明显,让白盛天有了一种看不开的愤恨。
——就这么厌恶自己吗。呵。
他一步步向着靠在集装箱上的苏羡瑜走去,嘴脚下没发出一点声音,静谧的像是走猫步的猫咪。
很快的他走到苏羡瑜的背后,看见全身警戒里防备自己的人没靠近一分心下越沉,直到拍上她的肩膀。
空气有一瞬间安静的什么都听不见,仿佛进入了一个真空的世界中,所有声音都被抹去。
除了她还活着,发出的心跳声。
苏羡瑜瞥眼看着左肩上搭着的一只手,要不是靠着强大的抑制力很有可能就这么猛地一回头。
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白盛天邪气的笑了,将所有的阴暗面都呈现了出来,直到他们僵持了挺久。
把所有不好的全部隐匿起来,白盛天担忧的说:“羡瑜,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苏羡瑜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不敢动分毫,一脸生无可恋的等待着审判。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可就是没有敢去面对的勇气,所以她是不是还能祈求原谅。
苏羡瑜的内心忐忑,但随着白盛天越来越可怜的声音中,她彻底的坚持不住,转过身。
——面纱早就被吹掉了,她的脸完好无损,一点瑕疵也没有的呈现在眼前。
眼睛扑朔眼神迷离像是一个不安的小*,当然这只是她的样貌太有欺骗性,实际上这是只老虎,是个凶猛的野兽是白盛天比谁都清楚的。
“一声不吭的走掉知不知道让人有多担心?明明,你是我那么好的朋友。”
白盛天整张脸埋在阴影里,明明是可以在村子里称霸当魔王的狠角色这会儿却看着莫名的委屈可怜。
本来就是苏羡瑜不对,他这么一来自己就更加愧疚,几乎是没做他想的就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低着头的白盛天眼中划过犹豫,她要是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他就真的原谅她。
默默的点点头,白盛天很小声的说:“你解释我听着。”
听起来他并不抱有希望,这让苏羡瑜的愧疚慢慢加剧,她脑筋一转急忙解释。
“我突然离开,其实是被你们吓到了,土匪窝什么的,虽然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和善,但是我还是很害怕。”她扭捏的侧过头,转过来的时候正好和白盛天对视
或许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让人相信,她又补充:“我想回家看看,可是你们没人放我走……”
事实上也如此,苏羡瑜不是觉得清潭寨不好。而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归宿。
再加上感觉到了一点白盛天心里那种苗头之后,她果断的心生一计灌醉了他成功逃了出去。
说起来他身份的那块玉佩还在自己手里,想要做点什么都可以轻易的调动些清潭寨的人。
但她不会那么做。
这个理由好歹靠谱一些,白盛天委屈的脸上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至于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他讷讷的点头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的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忘记了羡瑜也是有家要回的人。”
折腾过来他反而还给苏羡瑜道了歉,这她怎么能接受,连忙摆手。
然后白盛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这么说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问你讨问一样东西。”
苏羡瑜歪着头回答:“是什么?只要我能够给的,一定给你。”
白盛天好像恢复了状态整个人不偏不倚目不斜视的刚好靠在小巷墙上,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薄唇轻启,用魅惑又邪气勾引人的声音说:“我的……白字符啊、”
苏羡瑜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他说的何物,根本没有迟疑的就果断点头。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一直拿在身上也很过意不去,但始终没有勇气去找你。”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将东西放在了哪里,然后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过去,白盛天也欣然答应下来。
他的好心情仿佛是因为原谅了苏羡瑜,他们依旧还是朋友而高兴,苏羡瑜也因此松掉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卸下心防和他聊天。
“东西在韵味。”
“你知道那个地方吧?就在兼葭旁边的那家店。”
“离这里没有多远。”“嗯。”
一路下来,白盛天回答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因为内心愧疚的苏羡瑜和他互换了身份,成为一个带动话题的人。
白盛天却安心的享受这个待遇,万一某一天就没有了呢?他哭都没有地方哭。
走在后面的白盛天舔了舔嘴唇,眼神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影,凶恶仿佛要吞入入腹。
苏羡瑜的感官很敏锐,几乎就是在白盛天露出这副神情的时候疑惑的转过头去,然而一切正常,白盛天专心致志的看着脚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那个感觉本来就很浅,也许是自己错了也说不定,她也不再计较。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到了韵味苏羡瑜和她说了一句又转向小二:“沏杯茶。”
小二明白的点点头,她就去了以前住的那间房子,这里还是什么也没有动过,这间房子也一直闲置着。
迅速的翻开一个箱子,里面明明白白的躺着一个锦绣荷包,这里面就是白玉符。
她将荷包拿出来,里面果然躺着一块玉,看见东西苏羡瑜就安心了,拿起来就去大厅里。
小二已经将茶摆了上去,白盛天在左右打望着这里,看样子他除了兼葭没有来过韵味。
苏羡瑜将东西放在桌上坐下来,点了几个店里的名小吃然后也捧着一杯茶喝。
这次的茶还挺贵因为是从远处运来的红茶,红茶不愧是最适合搭配小吃的茶,醇香的感觉在唇齿间流转。
桃花糕不久端了上来,因为是韵味所以小吃花糕都是这个季节开的花,每个季节的口味都不一样,导致有些客人留恋一种花糕却又要等上一年。将一碟摆放精致的花糕推到他的面前,微笑着对他说:“尝尝看,店里的招牌。”
白盛天点点头将手中的荷包收好,捻起一块五瓣花朵般桃色的糕点,他在鼻尖嗅了嗅,花香扑鼻,一看就知道用料充足。
一口咬下去大半,本来以为会很干的糕点软软糯糯冰凉的,没有很干而且一个下去还想吃另一个。
“不错,这二者一定有什么关系吧。”白盛天刚走进这里就觉得和隔壁的兼葭非常相像,因此如是问道。
苏羡瑜心结被解开,还能被这个不错的友人原谅,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刚在还直线下降跌跌撞撞,这会儿就持续上升,于是她说:“这都是我设计的,能不一样
脸上的微表情还有些小得意,这是白盛天以前从来不会也不可能看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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