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人吃的差不多,脑筋灵机一动,拍拍他的肩膀,“帮我件事可好?”
他想也没想欣然回答:“尽我所能。”
“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了。”苏羡瑜一拳头揣在他的肩膀,拉过他的胳膊就起来,“快来,帮我看看。”
她想让白盛天帮自己看看那具尸体,她对于这些只有粗略的认识,肯定不如他拿手。
将人带到尸体陈放的地方白盛天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是苏羡瑜真的胆大的将尸体放在这和她同处一室。
“这是要做什么。”
白盛天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随手撩了撩她的头发。
“你对这些一定在行,能否帮我看看。”
苏羡瑜把头发从他的手里就抢了出来然后挪动两步离他远了些。
“好。”
白盛天也不在意点了头就往前走到尸体的面前,手套也不带一把掀开搭在上面的布。两具尸体暴露在眼前。
“很惨呐。”
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浓浓的同情,脸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带着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
苏羡瑜却有些感叹,这两人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如今却被弄成这幅样子,只能说世事无常。
白盛天很快查看,围着尸体走两圈这边挑一下那边拨动一会儿,看着不像是在检查尸体发现线索反而像是在晒被子,这边理一理那边抻一抻就是很随意的动作。十分钟后……
苏羡瑜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因为她完全看不懂白盛天什么路数,也不用刀子解剖也不用特殊的灯光照射。
“羡瑜。”
“苏羡瑜——"
苏羡瑜被一下从睡梦中拉回来,有些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嗯!”
“怎么了?”她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
白盛天觉得他这个反应很好玩,一点也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有意思。”
苏羡瑜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发现吗?”
周围时不时都有人走过,但在这里的都是苏羡瑜的亲信,所以他在看过一眼之后说:“并没有。”
“嗯?”苏羡瑜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白盛天又摇头耸肩,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感情你在这儿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现。”
白盛天刚才还耸肩没办法的表情一变,宠溺的一笑一手指敲在了苏羡瑜的头上,解释:“我是说这两人有什么特殊的,简单的杀了吊起来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说,他的并没有是指并没有凶手的线索。
苏羡瑜发现自己错怪了人家,也有些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谢:“那个,什么……虽然一无所获但还是要谢谢你了。”
白盛天撇开头,“我们是好友,说这些作甚?”
“不如你请我吃饭如何?”挑起苏羡瑜的下巴,他对着她眨了眨眼。
苏羡瑜一巴掌把人的手拍下去,并且举起拳头来威胁。
这个人都挺好就是轻浮的不行,请吃饭当然也可以。
她思忖了一下就点头,然后吩咐下去让人把这两个给埋了。
她待了一会儿和白盛天聊了天就回去了,道别时约好了下次她请他吃饭。
四月的晚上已经逐渐黑的晚些,到了五月中旬六月的时候就算是真正的进入了夏天。
她仰头看着挂在天边的一轮皎月,不禁感叹,那个世界是否看见的也是同一个。
回到家中,天色才沉下来伴随着微凉的微风,吹的她发丝在空中舞动。
“没线索,呼。”
她一个人在门口嘀咕着往前慢慢的走,门完全大开着她走进去就看见了亮着的烛火。
苏羡瑜皱了下眉,暗自嘀咕,他怎么不关上门?逬贼了怎么办。
不容她多想面前一个黑影闪过,耳边伴随着凉爽的春风,苏羡瑜的脸色黑了黑,她知道人为什么会大敞开了。
那十二暗卫除了去调查事情的两个人,也有十个在这里。
普通小贼跑进来非死即残,最好的是祁墨珏也许发发善心,就让他去衙门报到就行,关上几十天。
推开房门,祁墨珏已经睡过去了苏羡瑜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才回家还要打扰他休息。
“咯吱——“
一瞬间苏羡瑜懊恼的别开头,果然内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个咯吱响的门还是把全部睡眠的他叫醒了。
“回来了?”刚起床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祁墨珏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点点头她有些抱歉的说:“把你吵醒了?”
祁墨珏说:“没事,我睡的够久了。”
“戒指给你。”苏羡瑜把玉扳指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他。
祁墨珏接过去,笑了下。
她一边收拾一边和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祁墨珏静静的听着,讲到请白盛天吃饭的时候,他突然猛地咳嗽起来。苏羡瑜赶紧给他拿来盆子,里面装着水往地上撒了撒抑制住飞扬的尘土,然后又递给他一杯水喝下去。
祁墨珏好一点了,她才皱着眉头问道:“你最近没有喝药?”
前段时间都看着他的病见好,怎么她一忙起来他就不好好照顾自己让病情加重了。
“有点忙……”
祁墨珏的脸通红,一看他就是憋着咳嗽憋了许久,实在忍不住了才咳出来的。
“不行明天开始我要监督着你喝药!”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往门口走去,“这会儿我先去煎副药,让你好受些。”祁墨珏脸上有些牵强,在苏羡瑜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住了人。
“羡瑜。”
“唔?”她停下脚步转过去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祁墨珏眼底闪过一些挣扎,他想要说出口但似乎又有些其他东西阻止了他,苏羡瑜歪了歪头疑惑起来。
“怎么了?”
“有什么事情还是我熬了药之后再说吧,你等等。”
眼看着苏羡瑜就要去给他熬药,祁墨珏抿着唇还是叫住了她。
“熬药的事情先放着,我想说件事。”
他狠心闭眼说道,苏羡瑜皱皱眉耐心的走过来,听他解释。
看出了她在等待,祁墨珏说:“我不能喝药……”
像是豁出去了样,他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暗卫有一种功法,练习之后不能碰这个药,不然会前功尽弃的。”
苏羡瑜张大嘴有些茫然,她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个理由,墨珏他……能习武。
虽然不能喝药了,但这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梦吧,他不说不代表就想被她给保护着,任哪个男人让心爱的女子保护自己都会觉得不舒服。
可他的病,该怎么克制住?
苏羡瑜陷入自己的思维里,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祁墨珏就有些忐忑起来,试探的想要说点什么,她突然问:“墨珏。”
“嗯?”祁墨珏赶紧应道。
“练成那个绝技,你需要多久。”
她的轻功学了有大半个月堪堪学会,之后更是有练习才能达到现在这种勉强逃跑的地步,如果按照一两个月来看,她或许有帮他抑制住的方法。
祁墨珏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真的思考起来,这一招式不求快但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清晰的头脑和良好的算数。来计算出敌人进攻的时间枪支精确到0.1秒,然后举一反三让对手一拳打在棉花上。
简单点来说就是催眠加上反作用力的联合攻击,强大的精神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引导对手进入自己的圈套,再对他进行“洗脑”。
如果这一招对敌方针不管用,那还有第二个把他的攻击挡回去一些也就是泄力,让他不打到真正的要害,给自己逃跑的时间。
说的厉害,但其中的难易程度是登了天的难,祁墨珏保守估计的举起手,五指张开告诉她答案。
“五天?”苏羡瑜疑惑的说,这也太天才了吧?祁墨珏摇了摇头表示他再天才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那就是五十天。”
他继续摇头并且收回手轻描淡的回答她:“是五个月。”
苏羡瑜一惊有些不能接受的摆手,这么久她根本控制不住,如果病情逐渐的加重,那一年以来的辛苦都白费了。
“不行,你不能不吃药,时间太久了病情会加重的。”她连着两声否定之后又怕祁墨珏觉得自己太强硬,于是解释了一句。
“羡瑜。”他叫了她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奈,“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这么做的,药我自己去熬吧,你才回来先去洗漱一番。”
他依旧温柔的笑着和往常一般无二,真要说有个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可能就是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
“等等。”苏羡瑜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明明已经百无禁忌,偏偏他是唯一,她咬唇退疑着,然后赌一把似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冋息0
苏羡瑜说:“如果是你希望的我就会同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们就是要共同渡过。”
“我不信有跨不过去的坎!”
她说的义正言辞,明明是很好的理由祁墨珏知道这不过全是她编出来的而已,跨不去的坎儿真过不去那也是命运了,不过她这么支持自己让他心中有暖流划过。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