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出生不祥,生辰不祥,年纪十九,十五高中榜眼深得圣上喜爱入了礼部,三年后升至四品,现为礼部侍郎,其妻姓张闺名为娴,琼林张府之嫡女,育有一子,年纪三岁名为叶辰,叶良才华横溢,书画更绝,再加之其背后有母叶千落扶持,朝中仕途有平步青云之势,对其母极为孝顺,恭听恭敬是个难得的孝子。
叶千落,叶新为十余年前礼部侍郎,因触怒圣上革职入琼林,当年,叶新病逝,其妻紧随其后,一年后叶千落遇叶良并收养,此女脾性即嚣且张,即强且硬,加之极聪慧无论是经商育子都有独道手段,入都城后起先默默无闻,但去年却如同潜水之蛟龙一遇风雨便飞腾,宁伯侯宁夫人,奉伯侯丰夫人均败于她手,明妃八皇子惨死亦是她手笔,太后极为赏识。
萧尧,定伯侯之子,萧府大公子,十一年前离都闯荡江湖,不想去年因宁河一战被圣上看中, 仅用了半年时间便从五品升至三品,正月时离都前往骊山护送知将军灵奁回都。
诸如此类的信息是那信里所写,信中将这些人的底细说了个一清二楚而且还划了几道重点,叶良极孝其母叶千落亦极爱子,叶千落是萧尧的意中人,不过,这信中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他小心这个叶良的母亲那个叫叶千落的女人,越是轻看输得便越是惨。
不过,像这样的女人他的确应该重视,毕竟她是让太后都赏识的,不是吗?
而正是这句话,才让激起了他的不快。
狗儿山下主帐内。
那个胡志成又来了,不过没什么好话,说什么要仔细行事,要打探清楚了再上去,可是云静一席话让他闭了嘴。
“他们打探得还不够清楚吗?如若是你这样的焦急,那你为何一开始不打探好了来禀报,为何要等了他们过来让他们来打探?……还有,现在不行动什么时候行动,难不成要等人家送来了叶良的人头才行动吗?胡志成,别让本少主来喷你,在这里,你最好闭上嘴,救人的事儿,与你无关。”
云静说的就是叶千落想说的,所有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只要按计行事便成 。
说罢,云静他们便不理胡志成,转身离开布置去了。
不过,云静还是担心,“你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一个女流, 就这样过去真的好吗?
叶千落道,“正因为我是一介女流,所以由我去才更好,而且,我身边不是有他们吗?我怕什么?”
萧尧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他们在打探方面更是老手,狗儿山的情况摸得无比的周祥,甚至就连狗儿山那大当家的什么时候拉屎都一清二楚,而且,他也将寅男给她了,虽然这个杀手有的时候是很搞笑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得好啊。
云静看着她,笑了,“你故意入住主帐为的就是迷惑狗儿山上的探子吧?”
减兵增灶,可是却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这是在告诉狗儿山上的人,此次不仅人多,而且还是个女人主帐,不过,狗儿山的人未必会相信,毕竟皇帝老儿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一个女人的手里呢?
别说是狗儿山上的人了,就是胡志成他们知道叶千落才是这一把手,他们那下巴不也是惊掉在了地上吗?
云静眼里放着光,他越看这个女人越是喜欢,这天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可是即漂亮又聪明,而且还有凌厉手段的女人却没有几个,而像叶千落这样手里握着百来号将士却一点儿也不虚的女人,更是绝无仅有。
嗯,他一定要像纪凉生一样,紧紧的跟在她的身边,一点也不介意做个狗皮膏药。
叶千落没功夫跟他说话,直接越过他进入主帐。
帐子里头有个高人,善于易容,只要她装得够像,狗儿山上的人绝对认不出她来。
这人将一个极细的软鞭交给她,道,“危机之时用。”
他们虽然会在暗中保护,可是狗儿山上却有两个高手和一个神秘的人物,若是他们被拖住了,她还可以用这个保命。
叶千落看着这精钢制的软鞭扬唇一笑,“你家主子还真是个奇人,连这样的兵器都能做得出来?不过你们也不错,居然懂得让我自个儿保护我自个儿。”
那人回答,“公子之令,我等不敢不从,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公子发了死令,就算是他们死了,也要保全她的生命安全,若是在都城里头,叶府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的,可是谁能知晓半路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燕文山是个多山头的地区,他们就算是轻功再好也怕误了事儿,所以,只能如此了。
叶千落又是一个赞赏的眼神望了过去,“的确想得周到。”
那人刚一开口,“多谢……”
只是夸赞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叶千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夸赞你了吗?你不觉得我是在暗示你吗?暗示你,等你家公子回来之后本老夫人是要告状的吗?他让你们保护我,可是你们却让我自个儿保护我自个儿?若是本老夫人真的有那样大的本事,那还要你们来干什么?”
一顿的臭骂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让他心脏一提,她真的要告状吗?那公子焉能轻饶了他?
他赶忙又想说什么话,可是叶千落这回又开口了。
她长长的吐出口气来,“呼……这回舒服多了, 果然还是先骂骂人比较解压。”叶千落侧头望了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了?这表情好像很害怕啊,不用害怕,我只不地是去救儿子,这是我一个身为母亲该做的,……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告状吗?本老夫人像是那样小气之人吗?你别害怕,我可是个大方得不能再大方的人了,不用担心……”
叶千落说完,便从帐子的另一侧出去了,只留下他傻站在这里。
啊……啊?
他目瞪口呆,原来她那些个要告状的话是假的啊?是为了解压的啊?这?这是什么解压的法子?很是吓人啊。
可,可她这压倒是解了,那他呢?他的压岂不是起来了?
他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赶忙跟了出去,他还是贴身保护比较好,未平说了,女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聪明的女人,他,不能让她有所变数,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她是什么善良大方的人,相反,她是个极小气之人,有仇必报的可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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