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这都这几日了,山下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咱大当家的太紧张了?”
“是啊二当爱的,我都在这里站了老半日了,也不见个人啊。”
他们在这里连续站了七日的岗,不仅没见着半个人,就连只苍蝇也没见着啊,更何况,狗儿山下监视着的人也说了,那里也没什么变化,那个漂亮的奴婢依旧是端着热水送着饭菜。
不过,想想也是,只不过是个女人,哪里就有如此的魄力担当救人之责来?女人嘛,就该在屋子里伺候着男人,就该柔柔弱弱怕蛇怕老鼠,而不是跟个男人一样冲锋陷阵。
“二当家的,你去跟大当家的说说,我们能不能松快松快?哥儿几个已有七日滴酒未沾了,这酒虫儿闹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只怕不用等他们来攻,我们便就被酒虫给闹死了啊。”
一个匪徒苦着脸摸着肚子吐着苦水儿。
身为匪徒有几个重要的标志,喝酒,嫖,妓和杀人,这喝酒是排在头一位的,没有酒就是光有一个女人那也是不尽兴的,就算是他们逃到了这狗儿山上,也不忘将那酒窑里的酒给一并带上来。
另一人也道,“是啊二当家的,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受不住了,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们大当家的意思啊,听人说,这是那个院子里头人的意思,二当家的,我们是跟着大当家和您混的,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命令啊?他这不是,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什么挂羊头卖狗肉?没文化就别乱用词儿好吧,这分明就是狗拿耗子。”
暗处的人听了他这话,额头齐齐冒汗。
他们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有文化之词呢?原来跟那个差不多啊?不是羊就是狗,不是狗就是耗子,他们除了这几种动物便不认得其他了吗?
半夏低声的道了句,“没文化,真可怕。”
他现在才明白老夫人为何也让他和一秋跟着大人识一些字了,以前是说莫要别人让他们给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但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别说出来的词儿这般的低俗,什么挂羊头卖狗肉?什么狗拿耗子,那个院子里的男人分明就是想鹊巢鸠占,分明就是想做一个摄政王来个垂帘听政。
叶良嘴抽了抽,“摄政王用得着垂帘听政吗?”
还说他们没文化,依他看来,他的文化也高不到哪里去,摄政王是光明正大的做在小皇帝的身边替他主理朝事,垂帘听班一般是太后躲在小皇帝的帘子后头暗暗替小皇帝主理事物,两者虽然同为夺权,同为目的,可是一个男一个女,一个光明正大,一个阴暗做小,这分明就是两种本质的区别,再说句不好听的,摄政王有朝一日还可以推翻小皇帝自个儿做了这皇位,可是太后呢,她不可能推翻了自个儿的儿子做皇帝,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成皇……
想到这里,叶良又怔住了,不对,母亲说过,这历史上是有一位女皇帝的,叫什么,什么武则天,而且还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听说她的大招是可以千里收人头的。
嘶,这哪里是皇帝啊,这分明就是个神啊,千里收人头?当今圣上只怕也做不到这样的吧?而且母亲还说了, 这武则天不是轻易得到了,是得什么什么氪金玩家才能得到的,少说是个V8?
前面的他还能听懂一些,可是后面的这些他完全听不懂了,不过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的,这个武则天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就对了。
“大人,小的知错,小的日后必定加倍努力的学习。”半夏暗暗发誓,绝不闹这两个匪徒一样的笑话,连个词儿都说不标准,“不过,大人,老夫人她真的会来吗?”
这几个人在这里蹲守了七日,他们便陪着他们蹲守了七日,也正如那些个小喽啰所言,的确没有人过来,不过,却是人苍蝇的,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坨不知名的野兽拉的屎,屎的上头正有几只苍蝇爬在那里美美的吃着。
呕……
叶良坚定的道,“母亲自然会来。”
他肯定,别忘了,他是她的儿子,他说过,只要他是她儿子一日便会保证他的安全,无论他在天涯海角,也会过来救他的,更何况这里是燕文山,不是什么天涯海角,所以,他相信母亲一定会来,而且,这不止母亲头一回救他了,上回青云寺的时候不也是一样救的吗?当时暗中的几个杀手比他们要厉害百倍。
半夏看了眼自家大人,眼中透着同情,一个对母亲极度自信的儿子,唉,万一,他是说万一老夫人不来,那该如何是好?毕竟这回的情况跟上回的不一样,上回是老夫人是在寺里头,而这回大人他办的是公差,若是没有圣上的旨意,老夫人如何会来?而且,依照圣上对燕文山的看中,圣上只会派个有魄力的朝臣过来,比如,兵部的另一位侍郎,江侍郎。
江侍郎是一位老侍郎,在这个位置上已有十年之久,比那个之前小朱大人好上太多,魄力太多,而且这位江侍郎他以前也曾是上过战场的,是一位久远的英雄人物,如今朝上,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解这燕文之危。
不过,他的想法又被叶良糗了一顿。
“一个小小的燕文山来两位兵部侍郎和一位礼部侍郎三个四品官员?难为成这燕文山的匪头成精了?只怕它还没有这样大的谱儿吧。”开玩笑的。
半夏顿了顿,被骂得哑口无言。
他说得也没错,只不过是个燕文山,如何能来三个四品大官呢?若是再不行,那圣上岂不是要御驾亲征了?
“唉,还是小的目光短浅啊。”
叶良不理他,而是专心的看着这条小道儿的情况,心里却念着,这回他还真不希望母亲过来,毕竟这里是匪窝,她又长得如此的美丽,这对她的声誉不好,母亲还要嫁人呢,而且萧公子是个不错的继父,是一个愿意替母亲去死的唯一的男子,他,不希望她错过这样好的姻缘。
而此时,另一处。
一个草丛里头蹲着一位拉着屎拉得起劲的喽啰……
暗中的护卫看着这喽啰暗暗的给了个同情的眼神,被人盯上,而且是这个时候被盯上,实在是一件极悲崔之事啊。
不过,离开之前,这护卫抽出剑来将一片若大的呆子划落,正好就盖在了这昏倒的喽啰的某一处上,啧,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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