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玘霖穿着锦袍,头戴纱帽,座下马儿系着红花,达达的马蹄踏过长街,众人都围观。
无疑,陆玘霖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三人中他的年龄最小,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引得大姑娘小媳妇芳心暗许。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皇帝李昊赐下来的宅子安排在京城东边,是一处占地数亩的宅院。
自从陆玘霖状元登科的消息传来,屠茗茗便告别王顺德,搬进新家居住。
“明日我派人去,把母亲接来。”陆玘霖看着仆人端上晚饭,出声说道。
沉思片刻,屠茗茗说,“还是我回去一趟吧,顺便把家中事宜安排好。”
停下筷子,见她想得如此周到,陆玘霖很欣慰,眼神在纱灯下愈发柔和。
“谢谢你。”
“咱俩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屠茗茗大方挥手。
两人又商议了几句,陆玘霖刚上任提刑官,公务繁忙,屠茗茗决定明天就出发,一来接李氏到京城居住,二来当面拜谢管仲严。
马车驶过长街,走上官道,清晨的空气很清新。
陆玘霖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她心中大石落下,肩上担子轻松不少。
不过,可疑的是,秦叶竟然成了同进士,虽然比不上状元,到底也能混个官位做做。
可以肯定是的是,作为位面之子,秦叶绝对会利用这次机会乘风而起。
两天后,车子到达青云镇,想到秦老爷的事情,屠茗茗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前去告别。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秦府门前,帘子掀开,秦叶走了下来,消失在院中。
想了一下,屠茗茗还是没有过去,让车夫继续赶路。
下午的时候,终于回到桃源村。昨天朝廷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将喜报传送来,整个桃源村都沸腾了。
陆家出了个状元,屠茗茗功不可没。
当屠茗茗走进熟悉的破旧院子时,李氏正和邻居们聊天。
“娘,我回来接您了。”她说。
听到声音,陆氏转身,眼中闪过惊喜,“茗茗回来了!”
邻居们跟着围上来,七嘴八舌表达祝贺,小顺子也挤在里面,大声嚷嚷着自己把小白养的很好。
“谢谢大家。”她点头。
混乱的见面后,她在屋内坐定,“娘,皇上给玘霖赐了宅院,这次回来,就是接您过去住。”
这话说完,刘大妈抚掌惊叹,“陆家嫂子好福气啊!儿子出息,媳妇也这么孝顺!赶紧去城里享福吧,这小山疙瘩有什么好住的!”
“就是就是,到时候我们也去京城开开眼。”
“咱们村竟然出了状元,真是祖上积德!”
“陆家小子现在做什么官?”张大爷抽着旱烟,出声问道。
“皇上钦点的提刑官,掌管刑狱之事情。”她说道。
“不错。”张大爷显然很满意,脸上笑出皱纹。
“娘,收拾东西吧。”屠茗茗站起来,众人跟着忙碌,陆家贫穷,除了三间瓦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白兜兜转转,再次被小顺子领走,看着小白顺利长大,屠茗茗也很开心。
日暮时分,收拾出三个包袱,两人在陆家旧宅住最后一晚。
躺在床上,今夜陆玘霖不在身边,她倒有些不适应。
回想起穿来这里的第一天,和他同床而眠很不习惯。
那时的陆玘霖,穿着破棉袄,面黄肌瘦,目露冷光,看起来就不好惹。
现在,他虽然还是日常冷漠脸,但偶尔会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点微笑,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秦府。
秦叶中了同进士后,回来给秦老爷汇报。
堂上只有他们父子两人,秦老爷阴着脸,显然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
“爹,现在怎么办?”秦叶终于出声。
秦老爷冷哼一声,“你这同进士都是我想办法才弄来的,你还有什么脸来问我怎么办?”
“那刑狱司提刑官一职,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想到陆玘霖最终当了提刑官,秦叶眼神晦暗不明。
“哼,怪你自己不中用!”
“本来管仲严是我一个人的老师,您偏让他**来,这下可好,管仲严看上他了......”
秦叶仍对当初秦老爷让陆玘霖来秦府居住学习耿耿于怀。
秦老爷叹口气,显然也有些后悔。
那日被屠茗茗医术救活后,他也是一时激动,想着报答,没想到把秦家春试的事情完全打乱。
现在后悔这些也没用,秦老爷深知这个道理。
“别说这些了,我刚给你捐了个职位,潼阳县知县,这几日公文就会下来,到时你去上任吧。”
秦老爷利用京城的人脉,帮秦叶谋了个差事,他不耐烦挥手,打发秦叶下去,看得他心烦。
秦叶忍气吞声,只能起身告辞,路过陆家曾经居住过的偏院,将门前的瓦罐一脚踢碎。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李氏已经在京城内的新宅院住了一个月。
这日,她出门采买东西,忽然撞见一个女子在啼哭。
见她衣衫褴褛,李氏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再次啼哭,所为何事?”
那女人见她面善,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遭遇。
原来,她本是潼阳县中一户人家的女儿,家中老父无故身亡,还没办完父亲的丧事,母亲也接着去世,她是家中独女,深得父母疼爱,一时间没了爹娘,恶毒的兄嫂便上门索要宅子和财物,并将她赶了出去,无处可去,女子只能流落他乡。虽然她想喊冤,奈何潼阳县令被兄嫂收买,根本不接她的诉状。
李氏想到自家儿子正是掌管刑狱之事,便作主张,把女人接到家中,等待陆玘霖下朝回来。
屠茗茗刚送李氏出门去,一柱香的时间,就见她回来,顿时感到奇怪。
“娘,你怎么......”看到她身后的女人,屠茗茗止住话语。
“这是谁?”
那女人上前,对着她福身,“民女潼阳贾问云,见过夫人。”
眼睛在她身上扫过,看她穿的破破烂烂,显然在街头流浪。
见屠茗茗半天不出声,李氏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过来解释,话还没说完,大门处响起动静。
陆玘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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