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头的说法,天道系统和它一样,看不见摸不着,那块黑色玉石,一定就是它暂时寄居的地方。
“万景手里的东西,必须毁掉,否则我们很难斗过他。”
“你怎么知道?”
屠茗茗嘴角勾起笑容,“梦里神仙告诉我的。”
她脚步轻快走了,留下陆玘霖一人愣在原地。
不过屠茗茗的医术也是在梦中习得,或许她真有神仙的帮助,和屠茗茗经历了这么多神奇的事情,有时候他不得不信。
京城万家。
万景从江边回来,便遣退仆人,把自己关在房中。
吸收了祭典能量的黑色玉石,此刻发出诡异的光芒,“位面之子,今日做得不错。”
天道出声,万景脸上现出欣慰的神色。这次他主理端午祭奠,就是让天道吸收足够的能量,继续为他所用。
“最近我遇到了麻烦。”万景在椅子上坐下,眉头皱起,显然有些伤脑筋。
“你说的是陆玘霖吧。”天道缓缓说。
“正是。秦宝金派去的杀手没有干掉他,现在他仍在查案子,恐怕早晚会找到我的破绽。”万景转着手上的扳指,有点焦躁。
陆玘霖活在这世上一天,对他的威胁就增加一份,必须早日除掉。
“不用着急,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完,黑色玉石光芒消失,万景知道天道已经走了。
既然了陆玘霖不足为惧,万景的心也放下一些,想起在江边的时候,陆玘霖身后站着的女人,她的目光不时往他身上瞟。
那目光如同利剑,快要把他刺穿,而且,她还注意到他手中的石头。
奇怪,难道陆玘霖的老婆有什么来历?
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万景面色阴沉,坐了片刻,决定找人调查清楚。
陆玘霖顺着董思燮搜查来的地契,找到了那个小喽啰的家中,小喽啰名叫沈六,以前曾是万景的幕僚之一,后俩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被万景放弃,逐出丞相府,而这张别人上贡给万景的地契,他赌气没有交出来,留下自己住了,谁知竟然被董思燮查到。
“你是?”沈六的妻子薛氏开门,见陆玘临一脸冰冷,不禁打怵。
“这里是沈六的家吗?”屠茗茗推开陆玘霖挤到前面,他是在不适合与女人交谈。
“是,两位找谁?”薛氏看屠茗茗面善,防备褪去一些。
“你就是薛氏吧,这位是京尹提刑官陆玘霖陆大人,我是他的副手屠茗茗,有些事想聊聊。”
薛氏犹豫片刻,把门打开,让两人进去。
三人在堂上坐定,奶妈抱着小儿进来,薛氏忙挥手示意,奶妈不敢说话,便退下去。
屠茗茗把一切尽收眼底。
“沈六不在家吗?”陆玘霖问她,薛氏点头,“我家相公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陆玘霖不再多说。
“沈夫人小儿几岁了,看起来倒是乖巧的很。”屠茗茗闲话家常。
提起儿子,薛氏终于放松一些,面上带着笑意,“我家宝儿刚满周岁,这不还被奶娘喂养着呢。”
“有了孩子,家中倒是热闹许多。”似乎有所感触,屠茗茗说道。
陆玘霖抬眼看她,难道屠茗茗也想要个孩子?
三人没坐多久,沈六就从外面回来,上次董思燮虽然收走了他的地契,却没有进一步行动,他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
刚一进门,就看到堂上坐着两个陌生人,沈六愣住,心中一沉,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相公,你回来了。”薛氏站起来迎接,帮他拿过手中的杂物。
“这两位是提刑府衙的陆大人和屠小姐。”见他面露疑问,薛氏赶忙解释道。
“两位大人好。”沈六到底在万景身边做过事,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拱手。
“你去吧。”沈六示意,薛氏离开。
堂上只剩下他们三人,“不知找我有何事?”沈六问。
“关于那张地契。”陆玘霖单刀直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今日我二人前来,想听听你的真话。”
沈六很镇定,“我没什么好说的陆大人,现在我已经不在万丞相身边做事,关于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一旁沉默不语的屠茗茗开口,“沈六,现在多说一些信息对你有利,你儿子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小小年纪就没爹吗?”
攻心为上。
“你这是威胁我?”沈六看向屠茗茗。
“恰恰相反,我是在救你。”屠茗茗接着说,“我能感觉到,你们一家并不是大恶之人,回头是岸还不算晚,别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才后悔。”
这次,沈六沉默了。
屠茗茗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也不着急。
陆玘霖围观全程,不禁感叹屠茗茗辩论能力的高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说服沈六。
沈六天人交战半晌,终于认命,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但是,不能泄露出去是我说的。”
保护污点证人嘛,她懂。
屠茗茗点头,陆玘霖也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沈六将他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还在万景身边做事的时候,就帮他敛了不少财,这其中不但有地契之类的东西,还有黄金白银,这几年万景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可惜,万景把他踢出去,他手中所有的证据都被收走,只有这张地契被他私自留下来。
“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沈六说完,仿佛放下什么担子,轻松了不少。
屠茗茗点头,“谢谢,你的话已经算给我们帮忙了。”
怪不得万景如此谨慎,她想着,即使已经做到幕僚的地位,该把人踢走的时候绝不手软。
“这就是位面之子的手段吗?”她小声说道。
陆玘霖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不禁睁开眼睛,“什么?”
“没什么。”屠茗茗摇摇头,不准备告诉他这些事情。“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沈六那边显然问不出什么东西,屠茗茗一时间也没了头绪,没想到陆玘霖倒是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焦急的样子。
陆玘霖从怀中掏出地契,朝她展开。
“你看这上面的名字。”他说。
屠茗茗定睛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出现“秦宝金”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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