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声:“我们既然蒙住了你的眼睛,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我们是谁吗?”
易安初调整了一下坐姿,依靠在车上,开口问:“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哼~那你跟我们说说,你是谁?”
几个男人一齐笑得很是不屑。
“我是墨家二少爷墨南珩的太太。”
易安初大约已经知道,这个时候搬出墨南珩其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因为,她是从墨云飞的车上被掳走的。
回想被撞时候的情形,她仍感觉背脊发凉。
连墨家未来的继承人墨云飞都不放在眼里,想必也不会惧怕墨南珩这么无权无势的闲散少爷。
果然,几个男人“哟呵”一声,之后发出了一阵怪笑。
“管你什么墨家二少爷,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自己碍了别人的眼,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碍了别人的眼?
她碍了谁的眼?
墨云飞自己都伤成那样了。
就目前知道的,只有墨启林是不满意她跟墨南珩的婚姻的。
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难道他们说的是,墨家二少奶奶的位置?
可是,当初并不是她硬赶着要做这个什么二少奶奶的。
她正琢磨着这些,车内倏然响起导航的声音:“前方还有五百米到达G819高速路口。”
上高速?
看样子是要离开晋城了。
她努力镇定下来,语调平缓地问:“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送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里有不少光棍如饥似渴地等着。到时候,就看谁给的价更高了。”
男人一说完,车里就响起了一阵淫荡的笑声。
“只是可惜了,你这如花似如的姑娘……”
接着,易安初的脸颊被轻轻摸了一下,那只手很是粗糙。
她转过头,冷冷地说:“拿开你的脏手!”
男人恼怒道:“哼!嫌我的手脏?我告诉你,等到了地方,还会有更脏的手,摸遍你的全身。”
易安初倔强地咬着牙不吭声。
她逼自己淡定下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激怒这帮劫匪了。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似乎还不解气,咬着牙愤愤地说:“装什么高傲?信不信老子现在办了你!”
旁边几个男人齐声劝阻:“大哥大哥……冷静点冷静点,别冲动啊!那大金主可交代过了,不许我们动她。”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又走了好一会儿,那个被叫“大哥”的男人似乎带着笑意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安静,不哭不闹的。”
易安初冷笑一声:“我哭闹又能怎样?你们会放我走吗?”
“当然不会。你知道这单生意成了我们能拿多少钱吗?”
“不想知道。”
易安初微微笑了,带着一抹讽刺。
敢公然对付墨南珩,撞墨云飞的人,自然是出价不菲了。
“你不怕?”
“不怕。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墨南珩驾着车一直往前走着,好在这东三环线上暂时没有岔路口,想来那帮劫匪也会顺着这条路走。
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监控视频和易安初的位置动态。
监控视频显示,围赶墨云飞的车是清一色的黑色商务车,在逼撞他之后全部扬长而出。
易安初被掳上了那台,一直跟在商务车队后面的银灰色面包车上。
不用想,车牌号都是假的。
易安初的位置在G819高速上移动。
墨南珩立即加快油门,上了高速。
蓦地,易安初的手机响了。
她心里燃起了一点星光。
几个男人警觉对视了一眼,在易安初的卫衣口袋里找到了手机。
“是闹钟。”
易安初明显地感觉到他们松了口气。
“大哥,不好!她这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一个叫墨南珩的人打来的。”
听到墨南珩的名字,易安初心中一颤。
打了这么多电话,他一定很焦急吧?
劫匪大哥愤愤地说:“该死!刚刚竟然忘了收她的手机。为什么都没有听到铃响?”
这个问题,易安初也想知道。
“她的手机是静音模式。”
闻言,易安初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在被车队追赶的时候,墨南珩正巧打电话来了。
她一把抓着车顶的把手,一手想要接电话,结果电话没竭诚,机缘巧合调成的静音模式。
“这么久了,他们肯定已经定位了。”
劫匪大哥蹙眉说道,毫不犹豫地开了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
易安初心里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她设置的这个提醒她预约图书馆座位的闹钟响了,墨南珩找到她的概率会高很多。
看到易安初的位置突然在高速上停下来,墨南珩不自觉地又加快了油门。
到达定位地点附近,墨南珩下车察看了一圈。
高速路上的车很少,人影更是看不到,也没有路可以走。
他根据定位,翻过高速栏杆,看到易安初的手机卡在树枝上了。
这下,失去易安初的定位,又不知道劫匪会在哪一个出口下高速。
墨南珩愤怒地回到车上,双手抱头痛苦地趴在方向盘上。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惧怕。
怕她受伤,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甚至想,只要她能平安回来,哪怕让他离开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也愿意。
愤怒,害怕都解决不了问题。
他将所有能想到的人想了一遍,最终把电话打给了孟诺怀。
“告诉我,到底是谁指导的这一切?”
他双眼猩红,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对不起,我不能说。”
孟诺怀犹豫几秒,还是没有告诉他。
墨南珩怒不可遏,吼道:“易安初被绑架了你知道吗?如果她有什么事,你就是帮凶!我余生跟你势不两立!”
闻言,孟诺怀大惊,随后吐了几个字:“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孟诺怀的脸上是同样的愤怒。
他愤愤地拨出号码:“不是说让他们分开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绑架易安初?”
电话里头的声音,云淡风轻:“他们分开了吗?没有。他们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固,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不想跟你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易安初在哪儿?”
“无可奉告。”
“她对我有恩。如果非要置她于死地,我会直接向墨南珩坦白一切。”
“你在威胁我?”
“是!”
“呵呵……孟家的孩子,有种。”
沉默半晌,孟诺怀的手机收到一条位置信息。
那是一个距离晋城大概八百公里的偏远山村。
电话那头是轻蔑的笑声:“具体位置我也没有,来不来得及救她,就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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