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芹打断丁荣富的话,辩解说:你担心她作甚,她家现在有钱了!而且今天上午她是坐着军绿色的汽车回来了,她们在县里头有人,就算是这事推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有事!
丁荣富被吴大芹说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话了。
这时吴大芹又压低声音道: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那姜宴心里对丁穗有情,我要不这么做,他能弃了丁穗来娶咱小翠?
丁荣富心里很是矛盾:可是
吴大芹直接敲定:没有可是,这事你跟着我说就对了!
两人在院子里这么嘀咕了一阵后便达成了共识,为了自己闺女小翠的终身幸福,为了不给自己家惹麻烦,褚老太之死的全部责任就全都推到丁穗身上。
反正她家现在有钱了,就算是被逮了起来也不会有事!
而丁穗这厢听着吴大芹和丁荣富两口子的对话只感觉滑稽的很,他们明明知道她丁穗在县里有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污蔑她,他们就不怕她反过来将他们给送到局子里去?
要知道今天晚上褚老太身边出现过得就只有她丁穗和吴大芹一家,所以褚老太的死如果不是她丁穗所为那就是吴大芹一家害得。
吴大芹居然因为她丁穗县里有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污蔑她,难道就不怕到头来吐出去的唾沫落在自己的脸上,到时候只会更加的丢人?
这么一想,丁穗就觉得和那吴大芹没什么好争吵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到时候找了丁大亮当证人,事情就一点不难处理。
只要能证明她丁穗是无辜的,那么吴大芹自然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先前被吴大芹污蔑而吓得后背满是冷汗的丁穗,这会儿已然镇定下来,看出来这不过就是个闹剧,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从吴大芹家厉害,回自己家里休息去了。
为了不影响自己家里人休息,丁穗回到家后啥都没有说。
这天晚上谢氏和丁老爹两人睡东屋,丁苗两口子带着孩子睡西屋,丁穗丁禾两姐妹在堂屋一角布帘子围着的木板床上将就了一宿。
然而让丁穗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去院子外面抱柴时,发现村里蛮多人见到她了要么像见到怪物一样的躲开,要么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丁穗虽然没心思听别人议论,可还是有不少的风言风语飘到了她耳朵里。
看到没有,就是那个丁穗,别看她小模样长得挺水灵,其实心思可恶毒了!昨晚上就是她把褚老太给按死了!
是啊,是啊,这女娃的胆子也太大了,都不懂医,上去凑个什么热闹,这下好了,出人命了!
听说荣富昨晚上连夜去给姜宴拍电报,让姜宴赶紧回来给他老母亲处理后事
你说姜宴回来了会不会找那丁穗拼命?
拼命?拼命都是轻的,我看啊,那个丁穗这次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丁穗抱完了柴后关紧院门,再听到外面的议论。
其实不用听,她也能猜到,肯定是吴大芹和丁荣富两口子昨天夜里放了话出去,污蔑褚老太是她丁穗给害死的。
这样一来,吴大芹他们没将褚老太照顾好的责任全都推了出去,同时还让姜宴恨上她丁穗,转过来感激他们家,从而答应和丁翠的婚事,这样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得了个年轻有为的好女婿。
丁穗这辈子是再不会和姜宴有任何的瓜葛的,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和吴大芹一家抢姜宴,可是吴大芹一家为了笼住姜宴而这样往她丁穗的身上泼脏水。这个丁穗没办法忍受。
她暗暗决定了,等吃过早饭之后就去丁大亮家一趟,找了丁大亮做证人,好好的破一破这谣言。
她还就不信了,褚老太这件事情上就没有个明白人。
丁穗进了厨房,淘米煮饭,好不容易一顿早饭做好,叫了家里人过来吃饭。
这时候谢氏从外面回来了,一脸紧张的将丁穗拉到一旁询问说:穗儿啊,你给我说个实话,昨天晚上你去吴大芹家里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一大早的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是你害死了褚老太?
丁穗心里一阵发紧:娘!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那褚老太不是我害死的,我昨天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气了,我不过就是学着刘隽生急救病人的方法在褚老太的心口上按了两下。
谢氏一听丁穗说她昨晚上在褚老太的心口上按了两下,顿时两眼一阵发黑,心里一阵发堵:坏了!坏了!这下子可真说不清了!
丁穗辩解道:娘,事情是明摆着的,我去的时候褚老太就已经断气了,这事情真不赖我!
谢氏想哭的心都有了:就算是我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那别人不这么想也没用啊!你说你,手怎么这么欠!你过去借钥匙就说钥匙的事,你去按人家心口做什么啊!
丁穗委屈的很:当时我不知道老太太已经去了,还以为她厥过去了,我当时一心只想着救她,刚好之前在县里跟刘隽生学了两下子,我就
行了!别说了!谢氏急的不行,现在咱们就去县里,找郑大城,你把事情好好的跟他说说,现在只有他能救你了!
郑大城是县里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这件事情还真有很大的发言权,可是丁穗并不想去惊动郑大城,本来她就是清白的,这要是去找了郑大城,就显得她不清白了在心虚。
于是她摇头说:我不去县里。
谢氏急的脑袋一阵发晕,险些没晕倒了去:穗儿啊,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这害死人可是要偿命的,现在全村人都说是你害死了褚老太,你说你万一我和你爹可怎么活啊!
丁穗扶住谢氏的肘弯,安慰说:娘,我不是耍脾气,我是觉得我清清白白的,用不着去找任何人,就算是要找,咱们去找大亮叔就好,大亮叔昨晚上也去了大芹婶儿家,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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