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没必要再跟他解释什么,只能说:想怎么报复我,你随意,我累了,什么都不想说了。
说完这些,丁穗抬脚就走。
姜宴还想叫住她,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缘分断了,缘分就这么突然断了,在他生意上刚有了起色准备大赚一笔好回家乡来向她提亲的时候,突然就断了。
姜宴的心里万分的痛苦和难过。像是被一把刀子凌迟心脏般的疼痛难忍。
他分不清楚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为着养母的死而难过,还是为着和心爱女子的诀别而痛苦。
他讨厌这种痛苦又无奈的无力感,饶是他空有着一身的力气,在这样的痛苦和无奈面前却是无从宣泄。
他只能抬起拳头来,一下下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他闹不明白本来好端端的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么无比压抑的发泄了一阵情绪之后,姜宴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他重新进到丁荣富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头民警正在让丁穗和吴大芹对口供。
姜宴走到那几位民警的面前开口说:警察同志,我刚才已经仔细的了解过状况,我娘的死不赖丁穗,我娘本来就身体不大好,我之前在家时她晚上睡觉就不大踏实,不然我也不会在出门之前将他托给大芹婶子一家人老了,走到这一步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娘走的时候没吃什么苦,也算是寿终正寝。
带头的那位民警忍不住问:那你的意思是?
姜宴说: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什么都不要追究了,我现在就开始给我娘办后事,警察同志你们今天大概也忙了一天,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案吧。
带头的民警听了这话不觉皱眉,到底是谁害死的老太太还没水落石出呢,就这么结案了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
说到底,这也是一桩命案,不是普通的民事案件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正当民警拿不定主意时,忽听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张建业的声音响起:警察同志,证人来了!警察同志,证人来了!
带头的民警一阵疑惑:什么证人?既然有证人怎么之前没有出来?
这时候张建业已经带着丁大亮进了院门来,听了民警的话后忙说:之前不是证人不在村里么,我才刚将证人找回来。
丁大亮跟张建业回村的一路上听张建业将丁穗的事情说了一遍,觉得吴大芹在褚老太的这件事情上做得实在不地道,所以这会儿见着警察之后丁大亮直接说了:警察同志,老太太的死谁都不赖
听丁大亮要将事情的实情说出来,吴大芹忙叫道:丁大亮!你说话小心一点!别以为你是赤脚医生就能随便说话,我可告诉你,说错了话是要进监狱的!
带头的民警忙说:进监狱倒不至于,我们会对证人的证词进行验证。
吴大芹还想说什么,这时姜宴叫住她:大芹婶儿,我现在要给我娘办后事,你能不能过来帮一下忙?
吴大芹看看民警,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姜宴,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心里无比欣赏的好青年姜宴,随姜宴进了褚老太屋里开始商量着褚老太的后事怎么过。
民警见状,便叫了丁大亮去院子外头说话。
丁大亮和民警具体说了些什么,丁穗也没有心思去听,她心里一直在揣摩姜宴。
明明她刚才和姜宴去院子外头说话时,姜宴还将她当成杀人凶手无比的仇视她,甚至连丁大亮这个证人都不信,觉得丁大亮是被她给收买了
为什么才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的态度上就来了这么大的转变?竟主动向民警要求结束案件,并说老太太是寿终正寝。
难道说,他并不是真心的要结束案件,而是为了不让民警找她麻烦才违心的让事情到此为止?
这么说,即便是丁大亮向民警澄清了案件,她也一样的要背负着姜宴的这个人情?
意识到这一点,丁穗很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个什么事嘛!
丁穗想着这些时,民警已经向丁大亮了解了事情的情况,他将手里记录口供的本子一收,看向丁穗:行吧,目前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回去之后我们会开会讨论,如果讨论的结果是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会再来了解情况,如果讨论的结果是就此结案,那这件事就一页翻过,我们就不再来找你。
丁穗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民警为着褚老太的事在山坳子村里也忙活了好半天,到了现在也很累了,既然该了解的情况和该听的口供都已经听完,那现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给丁穗说完这件事后,几位民警便离村回了镇上。
丁穗有心去找姜宴再解释几句,可是褚老太的后事已经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褚老太自己的院子里,姜宴也已经披麻戴孝开始设灵堂
眼下并不是跟他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丁穗只好先回家去。
刚一回到家里,谢氏就急吼吼的迎了上来问:穗儿,你姐夫带了丁大亮过去见警察,事情可都说清楚了?
丁穗怕谢氏担心,点头说:已经全部说清楚了,警察都回去了,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谢氏喜出望外:当真事情都解决了?
丁穗道:警察们回去开个会,如果没有新的问题出现这事就翻篇儿了。
谢氏听了这话很是激动,双手合十对着老天一阵拜,拜完了之后才说:总算是熬出了头,咱终于将这件事躲过去了。
丁老爹虽不像谢氏这般激动,却也面带笑容,对丁穗说:赶明儿咱一定得备点好礼,好好的去谢谢人丁大亮,若非丁大亮敢于说真话给咱作证,这事情也不能了解的这么快。
丁穗听了自己老爹的话后,心里暗道,真要是自己家给丁大亮送了礼,那这事传到姜宴的耳朵里只怕更要认为她家和丁大亮串通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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