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定之后,刘母便开始给林诗语夹菜。
一边夹菜,一边将林家的情况给刘隽生介绍了一遍:隽生啊,你林伯伯现在官复原职,重新做回省城大学的校长,并且啊,诗语今年也顺利考入了省城大学,成了一名大学生呢!
刘隽生对林诗语并不太感兴趣,只随口附和了句:哦。林伯伯一家总算苦尽甘来。
这是刘母又说:你林伯伯一家那是书香世家,一家的文化人,你林伯伯的学问就已经没的说,而到了诗语和她哥哥这一辈呢,竟比你林伯伯还出息。
刘隽生随口哦了一声,算是对自己母亲的那一长串话的回应,手上则拿着筷子给丁穗夹了好几筷子的菜,让丁穗随便吃,千万别客气。
然刘母今天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将林诗语介绍给刘隽生,见刘隽生兴趣不大,便接着道:就上个月,诗语的哥哥被首都一所名校请了去做教授呢!要不是诗语准备两年之内考研究所,寒假要在家看书学习,只怕是你林伯伯一家今年就都在首都过年了呢!
刘隽生见自己母亲从开饭到现在,张口闭口的都在说林家如何如何,一个字都没有跟丁穗说,而今天是丁穗是以他对象的身份头一次来家里吃饭,老妈这样一个态度,岂不是会让丁穗很委屈?
于是刘隽生便主动向自己母亲介绍丁穗:妈,丁穗
然而刘隽生的话才刚只开了个头就被刘母给拦了下来:隽生,你小时候和诗语一起玩,两人还办过家家酒呢,你还记不记得?
刘隽生不太好意思: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刘母摇头:不远,不远,我这一回想起来啊,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那时候啊你们两个啊,一个当爸爸一个当妈妈,抱着个布娃娃当孩子哎呦,玩得好的很呢!
刘隽生不太耐烦了,叫道:妈!你能不能不提这些!
刘母立即道:不就是说点往事吗,怎么就不能提了?我倒是觉得你和诗语般配的很!从小就般配!
饶是丁穗再大的肚量,听了刘母的这句话后,也忍不住的恼火,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她以为刘母只是嫌她是农村来的,很穷很土,可是现在的情形看来,刘母对她的成见非常深,不仅仅是嫌她是农村人,还嫌她没文化,嫌她家世不好总之她身上的每一点刘母都不喜欢!
既然这么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非要等她到了刘家了,弄了这么一出才作贱她?
然而就在丁穗气得拍了筷子之后,刘母依然不罢休,继续对刘隽生说:我和你爸爸都非常喜欢诗语这孩子,我们两家是世交,关系非常好,这一层就先不说了,主要是你和诗语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打小培养出来的感情可不是杂七杂八的人能比的。
丁穗再一次的被刘母的话给刺到,林诗语是好家世好学识的娇娇女,她丁穗就是杂七杂八的人!
这一刻,丁穗是一点都不想再在刘母这里挽回什么了,感觉刘母这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和她作对的,一句话都不过问她的情况,反正就是不待见她这个人!
之前在县里那和吴大有虽然瞧不起农村人,可吴大有认钱,掏一把钱出来立即就能将他摆平。
可这个刘母不同,她不仅瞧不起农村人,她还什么都不认,她今天就只是冲着拆散刘隽生和她丁穗而来的!
丁穗心里那个火大啊!这个刘母简直欺人太甚!
偏偏这时候刘母还丝毫不嫌事儿大,一个劲的问刘隽生:隽生,我刚说的话,你可明白其中的意思?
刘隽生这会儿已经是急出一身汗,早知道带丁穗回家一趟会是这情形,他说什么都不会带丁穗回来。
今天老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一边抬手抹着额上的汗,一边对刘母说:妈,我和诗语我们只是
刘母适时打断刘隽生的话:隽生,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刘隽生都快急哭了:妈你刚才说的话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母站起身来,扯着刘隽生的胳膊上了楼。
丁穗刚才气得都想摔碗走人了!可碍着刘隽生的面子,她告诉自己再忍一忍。
一段恋情开始不容易,所以结束的时候千万不能草率。
她想着,刘母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所以今天才会这样排斥她。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就算气不过了要发作,好歹等事情真相弄清楚了再发作不迟。
所以刘母前脚拉着刘隽生的胳膊上了楼,丁穗后脚就也跟着上了楼。
她倒要听听看,刘母特意将刘隽生叫到屋里,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果然进了屋之后两母子彼此间就没了那么多顾忌,说起话来直接多了。
刘隽生直接对刘母说:妈!我不喜欢林诗语,她最多只是我认识的一个熟人,仅此而已!
刘母也直接说了:可是诗语喜欢你!她从小就只跟在你的身后跑,后来我们一家子去了国外,她还哭了好几天,还有去年她明明考了C市的大学,就是因为得知你放弃了C市的工作机会只去了我们省得一个小县城工作,她就放弃了C市的大学重读一年,考了省城的大学诗语暗地里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吗!
刘隽生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一直都将林诗语当妹子看,对于林诗语去年放弃入学而选择重新高考,他虽然好奇,却也没问,想着不过是别人的家务事可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竟都是因为他!
刘母见刘隽生一脸的怔愣,不由叹息一声:你呀!长这么大都还不开窍!身边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去搭理,偏偏去和一个土了吧唧又心思不正的农村人交往,你说说你啊!是不是瞎!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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