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年初的那段光辉经历,鲁洁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不无激动的说:拿到了进货单之后,我就回来厂里让工人们白天黑夜两班倒的赶工,赶了几百件衣服出来,在商场里铺了货之后其他的服装店觉得衣服好,也找了过来订货
那时候订单多得都赶不过来,每个月也能收进来不少的货款。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瞧见我们这个小厂里的货这么紧俏,其他的厂子就开始排挤我们,他们先是挖我的工人,之后又仿制我们的衣服,还好上个月我收到妹子你的信,让我强化商标,我就在咱们的衣服上缝了咱们的商标,倒也没怎么让那些仿制我们的厂子捞到多少好处。
丁穗听到这里,心里暗道,现在的大经济环境才刚从计划经济里转变过来,个体经济还不算多,真要是到了十几年后中小企业扎堆竞争激烈的时代,只怕这生意还难做。
正当丁穗想着这些时,只听鲁洁又说:如果单单只是做仿品,挖工人,那也问题不大,一个款式的仿品多了那就再推新款,反正当时是准备了三款春装,应付这一季的春装是足够了。可是那些个狗娘养的居然串通布料厂的人断了咱们的原材料,他们一边仿制咱们的衣服款式一边断了咱们的材料让咱们出不了货,这心思,可真不是一般的毒!
丁穗听了这话,忍不住问:这么说鲁姐你是知道害咱的是谁了?
鲁洁答:我只知道三元路那边有个服装厂,老板也是个女的,姓辛,她暗地里肯定做过什么来害咱,可是要害我们的应该不止她一个,其他的人我暂时还摸不清楚。
丁穗一听这话,不由打趣:看来咱们厂子的衣服杀伤力挺大哈,才刚一铺上市场就引来这么多人嫉妒。
鲁洁:谁说不是呢!咱们厂子的衣服款式是真的好看!要是那些狗娘养的没有给咱使绊子,咱们今年春天这一季就能赚进来上万块!
丁穗安抚说:鲁姐,你先消消气儿,依我说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话也不见得就对,咱们比其他厂子优秀一点,她们嫉妒我们排挤我们,要是我们比她们高一大截,让她们跳起脚来够够不着,只怕她们到时候就得求着咱。
鲁洁叹息一声:唉这个理儿我也懂,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进不来布料,眼看着就要停产,根本拿她们那些人没办法。
丁穗道:不过就是几批布料,这个城市里买不到,咱们就去其他城市去买,揣上一大笔钱,挑到咱们的心仪的料子了就买一大批回来囤着。
鲁洁摇了摇头:不行啊,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想过,去到别的城市进料子,第一,去了之后人生地不熟的,很难找到最好的供货商和最实惠的料子,第二,就算是花了时间和精力买到了料子,这料子往这边运需要时间,需要加运费,还要面对运输中的突发状况,第三,咱们若是去了其他城市进料子,那就表示咱们怕了那些挑衅者们,在找退路。反正我自己是不大愿意去外地进货。
听鲁洁这么一说,丁穗非常的为难起来。
自己的城市里进不来料子,又不愿意去其他的城市里进料子,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就在丁穗和鲁洁两个都一筹莫展之际,姜宴突然开口了:这样吧,我这两天去布料厂走一趟,他们厂的那栋职工宿舍楼我有参与建筑,我在他们厂里认识几个人,我先去探探风吧。
丁穗暗道,探探风有什么用,光是探探风就能解决问题?扯不扯!
既然姜宴你这么想逞强,那成吧,就给你一个逞强的机会,连鲁洁这个省城本地人都束手无策一筹莫展的难题,就不信你姜宴能摆平了,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吹牛闪了舌头大话打回到自己的脸上,看你还敢来我面前蹦跶!
于是丁穗就答应下来:行吧,那就你先去探探风吧。
说话间,先前点的菜做好由服务员给端了上来。
要说的事情刚才已经说清楚,这会儿三个人都已经饿到了时候,美食当前,先吃了这顿饭再说吧。
鲁洁拿起筷子来招呼了丁穗和姜宴两个吃饭,好好的吃,吃的时候不提那些闹心的事。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午后,鲁洁去了饭店服务台结账。
可是饭店收银员却说帐已经结过,不用再额外给钱。
这就让鲁洁很是纳闷:我们三个人进了饭店之后就坐下来点才吃饭,谁都没有结账,怎么这帐就已经结了呢?你是不是给弄错了?
收银员道:没有弄错,这位姜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饭钱每三个月结算一次,今天既然他在,那饭钱自然就挂在他账上。
对于这位收银员来说,每次姜宴来吃饭饭钱都挂他账上,时间到了一次结算,都已经成了习惯,所以这饭钱挂账就觉得是自然。
可是对于鲁洁来说实在有点摸不清头脑,怎么就姜宴来了这钱就挂他账上?
说好的我请你们吃饭,今天这饭钱必须我来结。鲁洁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
不料收银员却道:姐,还是挂账吧,姜老板是我们常客,结账时候有折扣,挂他账上更实惠。
当然那收银员还有两句话没敢说,那就是大姐你手里的这爹零钱加起来根本就不够这顿饭的饭钱好吧!所以还是别折腾了!
这时姜宴也开了口,对鲁洁说:鲁姐,要不这样,等我把布料的事情给你办圆了,你到时候再请我一顿怎么样?
鲁洁闻言一阵惊讶:当真?
这布料厂是个大厂子,里面的水可不浅,当真你一个刚来省城不久的小年轻能将这事给办圆了?
姜宴神秘一笑:真的还是假的,你等我消息好了。
丁穗一旁听着鲁洁和姜宴的对话,心里一阵发懵,到底姜宴在省城里都混得什么路子,怎么瞧着好像还真有几分本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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