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固然已经和姜宴分了手,可不代表就会和刘隽生走得近。
现在她一心只想好好学习考大学,旁的事情她一概不愿沾染。
于是她对刘隽生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晚上不想去招待所,我在学校呆了一个星期,难得周末来了我想和家人好好的相处一下,挤就挤一点吧,以前也不是没挤过。
刘隽生还想再劝,丁穗已经没了耐性,直接道:你赶紧回家去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多嘴了。
此话一出,不等刘隽生给出反应,谢氏率先不乐意了:你怎么跟人刘大夫说话的?这段时间要不是人家刘隽生,你爹能好得这么快?
丁穗突然被娘训斥了一番,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得强忍住心里的辛酸对刘隽生说: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说你,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去招待所,谢谢你的好意。
既然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刘隽生只得作罢: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做功课时来找我,我休息室里有一张桌子,那里比较安静。
丁穗此刻累得很,不想再多说话,怕刘隽生再扯出旁的什么话题来,她点了点头之后,便飞快的在床上躺了,扯被子盖住半张脸,假装睡觉。
果然,见她开始睡觉了,刘隽生就没有多呆,跟谢氏和丁老爹寒暄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听着刘隽生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丁穗暗暗的吐出一口来,准备在被子里面变换一下睡姿。
不料还没来得及动弹就听到娘的声音说:隽生这个孩子,真是不错,难得他有家世有模样有钱有学问,还能对咱这些乡下人这么好。
丁老爹道:可不是么,当初我就觉得刘隽生是个好的,不然也不能允许他和穗儿相处。
听了这话,谢氏忙阻拦说:你快别说了,这事咱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回头让姜宴听到这话,还以为咱们生出什么心思呢。
丁老爹叹息一声道:姜宴也是个好的,头脑灵活,会做生意,对穗儿也是真的好。可是跟刘隽生比,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不知是病房里的夜晚太过无聊,老两口想寻思个话题闲聊一下打发时间,还是这段时间来刘隽生诸多示好动摇的老两口的心思。
总之此时此刻,这个话题就这么出现了。在丁穗内心无比难受无比迷茫的时候出现了!
谢氏一直以来都是很看好姜宴的,此刻听老伴说姜宴跟刘隽生比还是差了一些,忍不住就问了:姜宴哪里差了?人家现在生意做得那么大,省城里都买了大宅子,哪里差了?
丁老爹答:就是因为他生意做得大,我才不放心。
谢氏不解:你怎地不放心了?人家生意大赚钱多,你还不乐意?
丁老爹说:戏本子里面皇榜高中了就停妻另娶的例子还少吗?我是担心啊,姜宴钱多到一定程度就瞧不上咱们家,还有啊,这会做生意的人心思都活络,咱们家可都是实心眼儿,万一以后姜宴动了其他的什么心思,你觉得穗儿那样实诚的人能掌得住他?
谢氏听了丁老爹的话后有些迟疑。
可是很快的谢氏就选择了相信姜宴:姜宴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姜宴的人品我看在眼里,很是不错。
丁老爹叹息一声:唉我也希望姜宴的人品很是不错,能一辈子都对穗儿好,可是,凡事就怕有个万一。
谢氏立即道:那个万一不会有的,我的闺女,不管结婚还是没结婚,都能过的很好。
丁老爹不知是说了这许多话说累了,还是觉得和谢氏这样的妇道人家没法子沟通,浅浅的叹息一声后,便安静下来,没再说话。
且说装睡的丁穗将爹娘刚刚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心里忍不住顺着爹娘的话琢磨开来。
既然老爹对姜宴存着一些防备之心,那自己日后向他坦白和姜宴分手的事时,就不用了担心他受到刺激而影响康复。
还有,刘隽生这段时间对她爹娘太好了,好到她老爹又重新开始说他的好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回头自己得找机会好好的提醒一下老爹,刘隽生人再好,也架不住他背后有个会拆台的老妈。
为了去年腊月底的悲剧不再重演,刘隽生这个选项还是提早抹去的好
丁穗是真的累了,这么想了一会儿心事之后便睡着了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清晨里的病房已经开始有了动静,来送药的护士,来打针的护士,加上病房门外来往行走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氛围逐渐的嘈杂起来。
丁穗睡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睡,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到公共卫生间里洗漱。
洗漱完回来病房,丁禾已经将早餐买好。
一家几口围在一起简单的吃了个早饭,之后谢氏开始给丁老爹做推拿,丁禾则收拾了饭盒筷子去清洗。
丁穗闲来无事,便从书包里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正看着书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丁穗抬头一看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鲁洁。
鲁姐,你怎么来了?丁穗喜出望外,忙放下手里的书,迎接上去。
鲁洁被丁穗迎进了病房,先是将手里提着的几大盒礼品在丁老爹的病床边放了,同丁老爹寒暄了几句,询问了一下丁老爹的病情,之后跟谢氏和丁禾客套了几句。
之后丁穗请了鲁洁坐下,跟家人介绍说:爹娘,二姐,这位就是鲁姐,我在省城的厂子就是跟她一起开的。
说的这里,丁穗很是过意不去:鲁姐,厂里的生意这么忙,你咋还亲自来了呢?
鲁洁道:叔叔难得来省城一趟,而且还是身体不舒服来住院,我作为晚辈理应来探望探望。
谢氏得知眼下来的这位三十多岁的女的就是丁穗之前常常提起的鲁洁,心里一阵激动,跟鲁洁寒暄说:闺女啊,我们家穗儿年轻不懂事,多亏你肯提携她,你是穗儿的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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