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洁忙说:大娘,您言重了。我哪里是穗儿的恩人,仔细说起来穗是我的恩人呢!
谢氏道:洁啊,你可不能这么抬举她,要不是你,哪里来的她的今天?你对我们家的帮助,大娘都记在心里了!
鲁洁哪里敢当,慌忙推辞和解释。
丁穗见娘和鲁洁客气的没边了,不得不打断她们的对话,对鲁洁说:鲁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谢氏只当丁穗有生意上的事要跟鲁洁商量,便收了话头:你们快去忙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鲁洁又跟谢氏客套了两句,之后跟丁穗一起走开,两人一起出了病房,在走廊里找了个角落站了。
穗儿,你都有什么事儿要跟我商量?鲁洁问。
丁穗此刻是有着许多的心事想找鲁洁述说,关于她和姜宴的事情,不敢跟家里人说,也不能对别人说,鲁洁是她在这个省城里最熟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装厂里不少的事情可都依赖着姜宴
只能先扯了厂里的事情来缓和尴尬:鲁姐,我想着明年的春装,咱能不能在式样上做一个大胆的尝试。
鲁洁好奇:什么尝试?
丁穗想了一下说:我想将原有的春装样式稍作改进,之后在衣服上增加一些刺绣元素。
丁穗并不是真正的服装设计师,不过就是仗着重生者的优势见识较多,知道服装行业未来几年的一些流行趋势而已。
今年春天和秋天的服装设计图,已经将她脑子里能想到的服装式样用去了半数,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年她就要技穷,设计不出来更加好看新潮的服装。
在衣服上增加刺绣元素,一则是放缓一下她的设计速度,让消费者的注意力从服装式样上转移一下,二来么,刺绣的花样需要请人来画,借此契机正好可以引进一下人才,将真正有设计才能的人才引进到厂里来
厂里的设备她几天前看过,设备有刺绣的功能,只要刺绣的花样不太复杂,设备完全可以兼顾,并不费事。所以鲁洁应该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鲁洁听了丁穗的话后,直接就答应了:刺绣好啊!这绣了花样子的衣服,更方便叫价。穗儿,你的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丁穗道:鲁姐,如果你真觉得这主意不错,那现在开始就得去找会画画儿的人了。咱们的设备只能绣简单的图样,如何用简单的图样将衣服的美感放到最大,这可必须得专业的美术人才行。
还得去请人啊。鲁洁有些为难,这请工人不难,请专业的画家,可不容易。放眼整个省城,也找不出几个画家来啊。
丁穗知道鲁洁在惆怅什么,开口劝道:鲁姐,请到合适的人来设计图样的确不容易,可是现在才秋天,距离明年春天还好几个月,咱有的是时间,再则,只要能将人请来,以后设计花样方面的事情就能方便许多,属于一劳永逸,稳赚不赔
被丁穗这么一劝,鲁洁心动了,答应说:好,就冲着你这句一劳永逸,我回头去试试。
说完了厂里的事情之后,丁穗便想说一说自己的私事。
可是她和姜宴分手了的事,这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想来想去,丁穗只能以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开口:鲁姐,我的一个老乡,跟她的对象分手了,她的这个对象吧,人还不错,可是我那老乡就是觉得跟她那个对象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鲁洁不解:怎么就不会有好结果?
丁穗:她的那个对象跟另外一个女的不清不楚
鲁洁一听到这里,立即道:那要是这样的话,早点分开是对的,甭管他人好还是不好,光是他跟别的女的不清楚这一点,都不能再继续处了,早晚得出事!
丁穗听了鲁洁的话,心里大致有了底儿,看来自己昨天和姜宴分手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是鲁洁忍不住说起她自己的婚姻来:方圆儿爸当初还不是挺好的,没结婚之前对我那是千依百顺,可是后来你也看到了,又是闹离婚又是跟别的女的鬼混,简直不是个人女人啊,真的很不容易,本来活着就难,还得被男人欺负,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一辈子都不结婚来的自在。
丁穗点了点头,心里越发的有底,看来及时的跟姜宴分开,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两人在走廊里站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眼看着身旁走来走去的人越来越多,环境越来越嘈杂,丁穗这才收了话头,对鲁洁说:鲁姐,你过来也有一阵了,厂子里头离不得人,你赶紧回去吧。
鲁洁:那我去跟叔叔阿姨道个别。
丁穗推辞:不用了,等会儿我给他们说一声就好,你赶紧去厂里吧。
鲁洁想着丁老爹这次住院恐怕得住好一阵子,回头有时间了再过来探望也是一样,于是答应说:成,那你带我给二老说一声,我先回厂里了。
目送着鲁洁离开之后,丁穗转身准备回病房。
却在转身的瞬间发现刘隽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期然间的四目相对,刘隽生略微有些尴尬:穗儿,我的休息室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去那里看书写作业。
丁穗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没有作业写。
刘隽生又说:那你把课本拿出来,我辅导一下你的功课吧。
丁穗再次摇头:我今天不想做功课。
刘隽生被丁穗拒绝得很是尴尬,可是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默了默,再次开口对丁穗说:你上了一个星期的学肯定累了,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要不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放松放松?
丁穗叹息一声:唉刘隽生,好好的上你的班不好吗,何苦在我身上花这许多不必要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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