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在心里暗自哀叹了一阵后,谢氏突然又想起来一茬事情,忙问丁穗:穗儿,刚刘隽生说你要跟他结婚,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丁穗答:去年年底我和刘隽生分开之后,他一直都对我念念不忘,打从他今年春天从国外回来之后就一直明里暗里的追求我本来我是不想再去触他母亲那个霉头的,可是最近姜宴总来逼我,我没有旁的路选了就只能借着刘隽生这道港避避风头了。
说起来和刘隽生的婚事,丁穗觉得这门婚事假如真的能像刘隽生昨天说的那样,领完证之后先只做名义上的夫妻,给彼此一个冷静考虑和适应的时间,等到明年她高考之后再决定婚姻的走向,还真是一条很不错的路。
首先姜宴这人太倔强,她一天单身,他就缠她一天,不仅姜宴来缠她,还有金桂从旁搅局,这不,今天金桂就已经打上门来了!
她若是不赶紧找人领证结束单身,接下来的生活状况真的是不堪设想!
可贸然跨进婚姻殿堂,这事儿又太突然了,她有点不太适应。
先前姜宴一再催她领证,她都没有答应,就是因为她心理生理上都还没做好准备所以要想通过结束单身来摆脱姜宴,还必须要有一段类似假结婚的时间来做缓冲。
毫无疑问,昨天刘隽生的提议,可以说是正中她下怀。
再则,她去年和刘隽生处过对象,彼此都非常的熟悉,有着那么一点感情基础,做朋友也好假结婚也罢都不会显得尴尬。
除了刘隽生之外,放眼整个省城,包括县里,村里她认识的那些人,还真找不到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
于是丁穗便对谢氏说了:娘,这事我都已经考虑好了,刘隽生是个好人,虽然他母亲不太待见我,可是他父亲和他爷爷都还是很支持这门婚事的,我呢,去年又和他处过,若是去年冬天不是他母亲反对,说不定我和他老早就已经结婚了。
谢氏拧着眉头听完丁穗的话,暗暗的叹息了一阵,之后问丁穗:你当真已经考虑好了跟刘隽生结婚?
丁穗点头:考虑好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除了和刘隽生结婚,她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
谢氏再次叹息,而后看向丁老爹:老头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丁老爹道:姜宴那边是指不上了,除了姜宴之外,那就只有刘隽生能配得上咱们穗儿。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着吧,早点跟刘隽生把证领了,省得再拖延下去连刘隽生也被别的女人盯上。
说到底,丁老爹是紧张自己闺女,这女子跟男子不同,男子到了三十岁都还是一朵花,只要人好家世好,哪怕是到了四十岁都还是香饽饽,而女子就不一样了,女子的好年华就只有那么短短几年,所以凡事都得趁早,早点把婚结了,早点让家里所有人都安心。
谢氏见丁老爹已经拿了主意,便不再发表个人意见,只附和道:行吧,那就将穗儿嫁给刘隽生说实话,你生病住院的这段日子以来,刘隽生对咱是真的好,又是治病,又是找特效药,还时不时的给咱送饭吃,我呀,一直都惆怅怎么还人家的这份人情,现在好了,咱疼了这么多年的闺女给了他,咱就不欠他了。
丁老爹点了点头:嗯,这事仔细说起来,也是个好事。
话音刚落,刘隽生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脚步生风,一脸的喜气,他先是走到丁老爹的床边,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挚的道谢:谢谢伯父肯把丁穗嫁给我,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待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之后他又走到谢氏的面前,向着谢氏深深鞠了一躬,再次保证:伯母,非常感谢您能同意我和穗儿的婚事,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她,让她每天都享福!
谢氏是个心软的,再加上刚才丁老爹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此刻刘隽生这么一说,谢氏再端不起来一丝一毫的架子,顿时就一叠声的应了下来: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不会亏待我们家穗儿的。
刘隽生听谢氏答应的干脆,知道这门婚事是彻底没跑了,心里这才放心下来。
然后这放心只是暂时的,在没有领到结婚证之前,他的这颗心啊,都没办法彻底放到实处。
所以接下来刘隽生就想赶紧的跟丁穗确定一个领证的时间。
这话明着不好说,他只能另外找了个由头对丁穗说:穗儿,你脸上的伤可不能大意,我带你去擦点药,不然留下疤痕可是要破相的。
谢氏心疼闺女,听了刘隽生的话后立即道:是啊,是啊,瞧这脸上被挠的,赶紧的搽药去,年纪轻轻的破了相,以后还真么出门?
丁穗应了下来:那好吧,娘,你陪我爹说会话,我去擦药了。
丁老爹抬手摆了摆:去吧,去吧,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
丁穗就这么跟着刘隽生一起出了病房,来到他的办公室。
刘隽生让出椅子来,请丁穗坐了下来,然后拿过桌上的一个铝制器械盒,打开盒盖,拿起镊子夹了棉球,蘸了事先准备好的药水,这就开始给丁穗上药。
因为怕这伤留下疤痕,刘隽生上药上得格外仔细,眼睛凑的很近,仔细的观察着丁穗脸部的伤痕。
他的脸离她这么近,她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这让丁穗怪难为情的。
为了缓解尴尬,她找了话题跟他聊天:你这里药水工具还挺齐全的嘛。
刘隽生一边小心的给丁穗上药,一边说:我这是才刚去护理部找的药水和工具。
丁穗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在去她老爹的病房听璧脚之前,就已经将她需要的药水准备好,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就要引出她不想听的情话来,所以她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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