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吧,厨房门口的大缸里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有。
不仅水缸里没水,厨房里还一根菜一颗米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做饭?
丁穗看过了厨房里的情况之后,当即决定先去井上挑水,之后再找村里的乡亲们借点蔬菜粮食,之后再来做饭。
这么想着的时候丁穗便提了水桶拿了扁担出了门。
这年月里还没用上压水井,村里人吃水都靠的是村里的那口老井。
老井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时候传下来的,反正年代很是久远,井口上围着的那圈石头都已经被磨光,井绳也被用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丁穗来到老井旁,用井绳绑住水桶,然后摇着井轴把手放了桶到井里打水,待水桶打满了水后,再摇着井轴上的把手将桶给提上来。
如此打满了两桶水,用扁担上的钩子勾了水桶,这便挑了水往家走。
可就在丁穗扛了扁担准备离开水井时,忽然肩头一松,扁担被从她肩上拿开。
她好奇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便看到了姜宴。
大清早的,姜宴怎么会在这?
这么疑惑的时候丁穗就这么问了:你怎么在这?
姜宴答:昨天你二叔不是找到我厂里问修路的事?我今天是特地来向他汇报这件事的。
丁穗哦了一声,想着修路是造福所有人的好事,算是一桩公事了,自己不能插言也没资格插言,便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回去叫我二叔。
姜宴道:不用等了,我去你家找你二叔就好,顺便将这担水给你送回去。
说起来这担水,丁穗忙说:这水还是我来挑吧,你快把扁担给我。
姜宴没有理会她,兀自挑着担子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还别说,这有力气的人干活就是爽利,只见他挑着满满的两桶水,活像是挑着两桶棉花似的,脚步轻快,一点都不显吃力。
不像她,挑着两桶水得费了姥姥劲儿才能给扛回家去,可不是一般的吃力
丁穗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快步追上姜宴的脚步,客气道:一大早的就麻烦你帮忙挑水,这可真是过意不去。
姜宴:你这次回村,刘隽生没有跟你一起?
丁穗下意识道:他跟了,昨天我们一起从县里回来的。
姜宴听了这话,顿时有点不悦:既是他跟了来,怎么挑水这样的气力活儿还让你干?
丁穗下意识道:他一个城里人,哪里会挑水。
城里人?呵!姜宴极为嘲讽和不屑的冷笑一声。
丁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很不妥,刘隽生固然是城里人,难道现在姜宴就不是城里人?
姜宴现在不仅是京市的人,还是京市里的大老板,手下打工的不乏海外归来的高材生,往来的生意全都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大工程在他面前说刘隽生是城里人,的确是有点狭隘了。
正当丁穗尴尬着的时候,迎面冷不防的走过来一个梳着两条油亮亮大辫子的女子。
那女子一见着姜宴顿时就停了下来再也挪不动脚,像是太阳花终于见着了太阳似的,姜宴走哪儿,她的眼睛便直勾勾的跟到哪儿。
这女子是谁啊?这么一副模样,也太直白了些吧?
丁穗忍不住朝着那女子打量了一番。
这么一细看,终于认了出来,这女子可不正是当初对姜宴颇有意思的丁翠?
先前姜宴还只是省城里的一个建材商时,丁翠就见缝插针的投怀送抱,现在姜宴越发的出息,成了京市里的大老板,那丁翠还不得更加的痴情,更加的迷恋?
果不其然,眼看着姜宴快要走远时,那丁翠终于忍不住了,飞奔着跑到姜宴的身边,一把挽住姜宴的胳膊,无比恋慕的说:姜宴哥你回来了?你这次回来要在村里住多久?你家的那个房子太老了,不如去我家住吧,想当初褚老太还活着时咱们两家的交情就很好,你千万不要见外
姜宴不耐的推开丁翠,教训说:翠儿,你一个未婚姑娘家,要自重!
丁翠热脸换了句冷言,顿时就有些气恼,然现在姜宴的身份高了,她不好对姜宴说什么,便将矛头指向丁穗:正因为我是个未婚的姑娘家,所以才有自由恋爱的权力,倒是那些个已经结婚的,明明家里已经有男人,却还在外头勾搭男人,这才叫不自重吧?
一席话说得丁穗很是没脸。
她就知道公然让姜宴帮她挑水肯定不合适,这不,才走了几步路就被人说道了!
这水还是我自己挑吧,回头吃过早饭了我让我二叔去你家找你。丁穗一边说一边要从姜宴的肩头拿过扁担。
姜宴往旁边躲了一步:这水我既然已经挑了,就一定要挑到底。
丁穗急了:姜宴!你怎么这么犟!
姜宴不再理她,兀自挑着担子快步朝她家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丁穗一路小跑的追上他时,便已经到了她家的院门外。
这都到了家门口了,再推来推去的已经晚了,只得推开门,请了姜宴进门。
却是不料院门刚一推开,就看到刘隽生正拿着把扫帚在扫院子。
门口的姜宴和院子里的刘隽生撞了个对面,一时间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姜宴嫌刘隽生没担当,挑水这样的气力活居然让一个女人去做,而刘隽生呢,则是嫌姜宴太多事,丁穗都已经和他结婚了,凭什么姜宴还追在丁穗身边嫌殷勤?
两个男人眼锋相交,无声的对抗,丁穗夹在中间很是不自在。
她也顾不得水桶里的水了,快步走进屋里,叫了丁二叔:二叔!姜宴来找你汇报修路的事了,你快出来啊!
一边叫着二叔,一边进了屋里躲了起来,她是再也不会去搭理姜宴了!
丁二叔自打昨天听李红秀说起姜宴要捐款修路的事后,心里就一直挂念着这事,此刻听丁穗这么一喊,立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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