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叔一出现,姜宴和刘隽生之间无形的对抗便被打断。
刘隽生拿过扁担上的水桶将水倒进了水缸,开始做早饭。
刚刚丁穗出门的时候,邻居的一位大娘送了蔬菜和粮食来,现在水也来了,正好可以动手做饭。
姜宴呢,则被丁二叔请进了屋里去,细谈起修路的事来。
丁穗不方便出现,只得躲在屋里偷听姜宴和二叔的谈话。
通过谈话,不难看出,姜宴对于修路一事态度上还是很认真的。并不是做一做样子赚一个爱慈善的虚名。
对于这出山的路该怎么修,姜宴已经根据山里的地形拟定了好几套方案,每一套方案都有着非常详细的工程图纸。
只是图纸现在不在他手里,他得跟工程师联络过之后,才能将具体的图纸交给丁二叔过目。
丁二叔见姜宴是诚心诚意的要为乡亲们修路,心里别提多高兴,除了支持还是支持:姜宴啊,你只管放开手的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鼎力相助。
姜宴答:说到帮忙,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请二叔你帮忙。
先前姜宴追求丁穗时,曾跟着丁穗一起交丁树材二叔,这称呼叫习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所以这会儿一不留神就给叫了出来。
丁二叔呢,一心想着修路的事,这些小事也没在意,直接应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能办了就办,办不了想办法也去办。
姜宴便说了:山里修路和平原上修路不一样,平原上修路打好路基铺上柏油就能成,山里修路难免的要开山,我一个私营商户,没有权力动国家的山河,所以需要拿到相关的许可证才好
丁二叔听到这里,明白过来:成!这个许可证我去帮你跑。放心吧,修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证应该不难申请。
姜宴得了丁二叔的话,放心不少:谢谢二叔您的无私帮助。
丁二叔笑着摆了摆手:不要谢我,我也是做我分内的工作。
这么聊了一阵,修路的事算是聊得差不多了。
丁二叔约定了一个时间让姜宴送图纸过去给他看之后,不由得问姜宴: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我这边没有耽误你的时间吧?
姜宴答:我这次回来要一直呆到秋后,等我养母的周年忌日过去之后再回京。
丁二叔不由打趣:你这还真是个甩手大掌柜啊!京市里头开了那么大的公司,结果你这个老板却一走几个月不见踪影,你这生意做得也忒轻松啊!
姜宴道:公司里高学历的能人太多,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很多时候都没有插嘴的机会,所以还不如将摊子交给他们,自己到处走走,多少落得个清闲。
丁二叔夸奖道:你啊,很有股子刘邦当年的味道,刘邦一个赖皮几乎没有读过书,却能引得一众文臣武将为其效力,这当皇帝啊,不一定非要文韬武略,只要能深谙用人之道,一样的能成就千秋大业。
姜宴客气道:还是二叔您有学问,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丁二叔被姜宴捧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啊,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读书多,可是我到了这个岁数都还只是乡镇里的一个小干部,而你呢,已经是大城市里的大老板了!
姜宴谦虚道:我读书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回头等进山的路修好之后,我就要找地方读书去。趁着还年轻,多读点书,总比老了再摸书本强。
丁二叔赞成:趁年轻多读书,是个好事。你呀,一直都有主意的很,二叔相信,你以后的路肯定能越走越好
丁二叔和姜宴两个坐在堂屋里聊得不是一般的投机,刘隽生呢,呆在厨房里,一边忙活着琐碎的家务活儿,一边在心里冒着酸水。
姜宴他凭什么管丁二叔叫二叔,他算老几啊!这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还有丁二叔,怎么就对姜宴这么好?姜宴跟丁穗早就分开了,怎么地,聊得这么热乎,是舍不得姜宴还是觉得丁穗当初就不该和姜宴分开?
刘隽生越想心里越烦,最后决定,以后一定要让丁穗离姜宴远这点才好!姜宴这个人简直太会做人,太能笼络人了!
且说丁穗在里屋里呆着偷听了一阵姜宴和丁二叔的谈话之后,见日头渐渐升起,时间已经不算早了,这才出了屋子,去厨房做饭。
她来到厨房时,厨房里头刘隽生才刚将米下锅开始煮饭。
她知道刘隽生一个城里人用不惯乡下的土灶,便接过刘隽生手里的活儿,让刘隽生一旁歇着去。
刘隽生哪里肯离开丁穗,现在姜宴就在堂屋里坐着,明着是找丁二叔汇报修路的事,暗地里不晓得打得是什么主意。
他必须得将丁穗给盯紧了,不然不知道啥时候就要被姜宴给撬了墙角。
然而姜宴现在就在村里呆着,并且还和丁二叔的关系打得非常好,他就是盯得再紧,也难保不会留给姜宴可乘之机。
于是刘隽生便试着跟丁穗商量:穗儿,我们此行是送爹回村的,现在爹已经在村里安顿了下来,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正烧火煮饭的丁穗不由得看了刘隽生一眼: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好不容易回来,还回哪里去?
刘隽生劝:你今年秋天要去省城上大学,而且省城里还有你开的服装厂,对了,我上回见着容老师了,她还跟我问起你呢,你之前忙着学习顾不上,现在不用看书了,时间大把的,去省城里玩一玩多好?
丁穗摇头:我暂时哪儿都不想去,我爹腿脚不好,我得在这里陪着我爹,还有这老房子长时间没住人破的厉害,趁着这几天没雨,我想找人修一修
刘隽生听了丁穗的话后,忍不住的有些窝火:你到底是想陪着你爹还是舍不得姜宴?怎么姜宴一出现,你就跟我不是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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