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想了又想,决定了,还是去鲁洁那里好了。
鲁洁忙工作就忙,她不打扰鲁洁,她只在厂里落个脚,避避这盛夏的太阳,等到了明天早上她就搭车回县里。
这么决定下来之后,丁穗就搭了公交车朝鲁洁厂赶去。
一路来到鲁洁厂后,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快十点,日头正辣,晒得丁穗浑身是汗。
她先是去到鲁洁的办公室里跟鲁洁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到鲁洁的个人宿舍里擦汗换衣服,洗衣服了。
将汗透的衣服洗好挂出去晾起来,便闻到厂子食堂里有饭菜的香味飘出。
怕等到正午了工人们全都下班食堂里太挤,丁穗决定提早进去食堂把午饭解决了。
吃过午饭从食堂回到鲁洁的个人宿舍之后,丁穗便懒懒的在床上躺了开始睡午觉。
睡前不忘感慨,这不用看书,不用面对考学,还不缺吃穿的日子,过得可真是美啊!
心情美,这天的午觉睡起来便格外的香沉。
也不知道这么睡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
起初丁穗以为厂里的工人在弄什么活动,并没怎么在意,可是渐渐的觉得那嘈杂的声音听着越来越尖锐,像是有人在大叫大骂。
这就让丁穗警醒起来,好端端的,厂里怎么会有人来叫骂呢?
难不成李红秀又来找事了?
想到这里,丁穗睡意全无,慌忙坐起身下了床,趿着鞋子来到窗子边往外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很是吃惊,居然刘隽生的妈来了厂里,这会儿正泼妇一样的在厂里大叫大骂。
鲁洁来劝她,她根本不理鲁洁,将鲁洁往边上一推,就这么朝着厂子的最里头继续叫骂。
好端端的,裴秀芝来鲁洁厂里骂什么呢?丁穗好奇之下,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了一阵。
这么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裴秀芝来鲁洁的厂里并不是冲着鲁洁,而是冲着她丁穗呢!
想想也是,裴秀芝作为刘隽生的妈,能和鲁洁有什么关系?要论关系也是和她丁穗的关系近,两婆媳呢不是么。
此刻丁穗朝着裴秀芝的方向仔细听了一下,但听得裴秀芝的嘴里正骂着什么:丁穗那不要脸的东西,你有脸害人没脸出来见人了?我今天非把你的事情好好的抖一抖!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丁穗听着这话,心里一阵纳闷,我都做了什么了?怎么就害人了?
这时又听裴秀芝叫骂道:丁穗你个不要脸的,外面偷了人就算了,居然还挑唆人来打我儿子!我勒个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凭什么打人!我们刘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儿媳妇,明天我儿子就跟你离婚!
丁穗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的纳闷了,我怎么就偷了人了?我又怎么挑唆别人去打刘隽生?我昨天见刘隽生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说完话他就走了什么打人不打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想到这里,丁穗不由在心里揣摩开,瞧裴秀芝现在的样子,刘隽生今天肯定是挨了毒打了,被打得肯定不轻,可是好端端的,刘隽生怎么就挨打了呢?他一个医术高明的海外归来的大夫,平日里人们尊敬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人打他呢?
还有,就算是刘隽生被人打了,那跟他丁穗有什么关系?她这次来省城也就住了这么两三天,且这两三天里统共就只见了刘隽生一面而已啊!
一层又一层的疑惑在心里升起,丁穗再也呆不住了,拉开这间宿舍的门就走了出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路小跑赶过来的鲁洁给拦住去路:丁穗我的傻妹子哦!这个时候你不好好的躲着跑出来干啥!没看你婆婆正在气头上嘛!
丁穗推开鲁洁的胳膊道:鲁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人家都闹到你的厂里来了,我今天要是不出来,她不知道还要闹多久,这么闹腾着你厂里的工人也没办法认真干活。
鲁洁还想再拦着丁穗,可是裴秀芝已经看到了丁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拉了丁穗的手腕子就往厂门外头拖。
鲁洁见状忙劝:大姐!有话好好说,你快点放手!
裴秀芝瞪了鲁洁一眼:我儿子都快被她害死了,我带她去给我儿子赔罪,不可以?
鲁洁怕丁穗吃亏,还想再劝,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丁穗拦了下来:鲁姐,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裴秀芝冷笑一声:好一个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今天我就带你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说罢,裴秀芝就扯着丁穗的手腕,将丁穗拉出了这座服装厂的大门。
出了大门之后,围观的人少了许多,裴秀芝这才松开丁穗的手,问她:你不是今天一早回去县里?怎么会在这个厂里出现?
丁穗听了这话,很是不解:你知道我今天一早离开,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闹事?
裴秀芝极为嘲讽的冷笑一声:我闹事?我哪里闹事了,我不过就是想让这个厂里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的嘴脸!开厂子开厂子,你以为你开个厂子多了不起?今天我要让你以后都没脸在这个厂里露脸!
丁穗听了这话,心里那个气!
明明知道她今天一早离开,却还是来鲁洁的厂里叫骂,不去想想这么一骂对于人家厂里正常的生产生活有多大的影响,就只为着自己心里一时痛快,为着能彻底的将她丁穗打趴下。
关键是刚才裴秀芝叫骂的那些事情,跟她丁穗一点点关系都没有,裴秀芝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实状况之前就这么恶狠狠的来骂人由此可见裴秀芝的那颗心呦,真的是坏透了!
不管什么事,裴秀芝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除非她心里舒坦,不然的话,其他所有的人都别想好过!
如此,丁穗是再没有耐心跟裴秀芝耗下去了,直接问:刘隽生今天怎么了?他现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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