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穗还是觉得别扭,这毫无征兆的,姜宴突然给她塞了这许多礼品,明摆着的是有所图啊!
可是他到底图什么呢?
昨天他跟她道歉过,说不该催她和刘隽生离婚。
在明知道她不会离婚的前提下,他还对她这般好,他到底图得是什么呢?
这么一个没有底线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对她好的姜宴,让她怎么面对才好呢?
恰就在这个时候姜宴开口了,对丁穗说:你要是觉得收了我的这些礼品不好意思,回头我去县里了你请我吃个饭就好。
正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宴的丁穗,听了这话,忍不住答应下来:好吧,回头让我娘做顿饭请你去吃。
一顿家常饭而已,也不算什么,莫说姜宴,就是村里头其他的乡亲去了县里在街上被娘遇上,娘还不是要请到家里来吃饭?
再加上丁穗昨天下午睡了半天,昨天夜里又一夜安睡,睡眠充足心情好,于是就敲定下来,回头姜宴去了县里,请姜宴去她家吃饭。
姜宴得了丁穗的话,心里别提多开心,肚子里有一大堆的话想对丁穗说,可是碍着车厢里坐着不少乘客,没怎么说出口,只等着忙完手里的事情回到了县里去到丁穗家之后,再慢慢的对她说。
有了人说话,时间就过得飞快,眼看着客运车司机坐上了驾驶座,马上就要发车离开车站,姜宴这才不舍的向丁穗道别。
丁穗催了姜宴赶紧回去忙工作,姜宴又叮嘱了好几句,让丁穗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直到旁的乘客很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才跳下了车。
姜宴前脚跳下车,司机后脚就启动了车子。车子一路出了车站,朝着望江县的方向开去。
就在车子驶出省城城区时,丁穗后面座位上的一位大妈找丁穗聊天:闺女,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你对象?
丁穗摇头:不是。
大妈顿时不解:怎么就不是呢?刚才那小伙子对你这么好。我家的闺女要是能遇上一个这么好的,我肯定高兴坏了!
丁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大妈解释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第一眼看去,很好很美很吸引人,可是更深一层次的了解之后,才发现它并没有最初以为的那么美,而当更加深层的去了解了之后,则发现这些很美很好的事情,也不过如此,成不了生活的必需品,跟其他的人和事一样,可有可无罢了。
姜宴对她的确是非常上心,可当她忆及前世里那些事情之后,顿时就不觉得那些上心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当她经历了和刘隽生的这次狼狈的婚姻之后,就更觉得感情和婚姻也不过如此,全都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的生活里有学习有工作有家人就够了,旁的,也许根本就不需要
后座的大妈还在就着处对象的事情跟丁穗聊天,而丁穗的心情却是不由自主的烦闷起来。
因为对于姜宴,她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躲着他,明显的已经躲不开,跟他处,又不可能,偏偏姜宴还三五不时的往她身边凑,防不胜防,这样下去,事情只能被越搅越复杂!
这天上午,从省城回去县里的这一路上,丁穗想了一路的心事。
而等客运车抵达县里车站后,丁穗的心事都还没想明白。
下了车,走出车站的丁穗,决定还是先不操心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反正最近姜宴在省城里盯着鲁洁新厂区的建造工作,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来县里。
至少最近这半个月到一个月内,她都可以躲在家里好好的清静清静。
可是很快的,丁穗就发现自己错了。躲在家里,也不一定就能好好的清静清静。
她才刚一回到家里,娘就立即来问:到底刘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让刘隽生回家去?你这次去省城都打听到了什么?
丁穗暗道,我这次去省城打听到的事情可多了!只是不能对娘你说,不然你肯定要气得几天几夜没法安睡。
然而不说实话又不成,娘对刘家的事情非常上心,自己若是扯了慌,娘很快就能看出破绽。
丁穗犹豫再三,只能对娘说:刘家最近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不过刘隽生说了,他会尽快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等他将事情处理好了就来找我,到时候您再好好的问问他吧。
没有扯谎,却也没有将刘隽生和林诗语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刘隽生的身上。
显然短期内刘隽生是不可能脱开身来找她的,所以呢,娘应该可以消停好一阵子不来盘问她刘家的事情。
可为了预防万一,万一哪天娘好奇心上来,又来找她问刘家的事情,她不好应付,丁穗决定了还是少在家里呆着为妙。
不知道大姐二姐那里需不需要帮忙,甭管去找个什么差事,只要能让她躲开娘的盘问就好。
唉好端端的生活,怎么就被她给活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要躲,那个要防,这事不能说,那事不能提,左边一个雷,右边一个不定时炸弹几十年前的地下工作者都不带这么累的!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啥时候才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去过日子?
这天中午丁穗在家吃了顿午饭之后,便出了门,去大姐二姐那里找活儿干了。
大姐的饭店里并不缺人手,后厨的厨子也好,前厅的服务员也罢,都安排的好好的,并不需要她去下苦力。
倒是二姐家的囡囡三个多月大,最是缠人的时候。
三个多月大的孩子不会走路,时时需要人抱着,又不会说话不会吃饭,需要人喂饭,需要专人盯着冷热,且这个阶段的孩子对啥都好奇,经常往嘴里塞东西,身边离不的人
丁禾的婆婆年纪大了,伺候完丁禾月子之后身体就开始吃不消,回去老家将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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