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多月里丁禾一个人做家务带孩子,操持一日三餐,不是一般的累。
虽然谢氏经常过来帮忙,可是带孩子的琐碎活儿太多,丁禾仍旧是每天累得没有一丝力气。
如此丁穗便决定了,住到二姐家里来,帮二姐带孩子。
这么一来,不仅减轻了二姐的负担,还能躲开姜宴,刘隽生,娘这一干人的烦扰。
如此,丁穗就这么搬到了丁禾的家里住了下来。
每天早上一醒过来,不是做家务就是抱孩子。
刚开始孩子淘气,认人,不要她抱,她就去做家务。可是二姐家的家务她一时间又不熟悉,这么摸索了好几天才算是勉强上了手。
待到丁穗将二姐家的家务彻底弄熟练,同时囡囡也跟她熟悉起来,愿意跟她一起玩耍时,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八月。
八月初的这天上午,丁禾出门去买菜,丁穗一边照看着囡囡一边拿着拖把拖地,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丁穗放了拖把,走到门口开了门。见谢氏站在门外,忍不住问:娘,你今天怎么来了?
谢氏道:许你在你二姐这里常住,就不许我过来坐一会儿?
许是见家里来了人,木质婴儿车里坐着的囡囡顿时开心的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谢氏进了门,将手里提着的布袋交给丁穗,然后走到婴儿车旁逗起囡囡来:小囡囡啊,姥姥半个月没来你有长胖了!瞧瞧看,都会坐了,上次来你还只会躺着
囡囡挥舞着被她吃得满是口水的小手,咿咿呀呀的叫得更大声,像是在学大人说话一样,小模样很是可爱。
谢氏将囡囡从婴儿车里抱了起来,抱在怀里,祖孙两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了起来。
且说丁穗接过谢氏递过来的布袋,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两个信封。
就只有两封信啊。丁穗不觉有些失望,还以为娘顶着大日头走这么一趟送了什么好东西来了呢。
谢氏一边逗着囡囡一边说丁穗:这两封信你拆开看看,可了不得了!其中一个信封里装的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丁穗一听,喜出望外:我的通知书来了?
谢氏:那可不!今天早上送到的,我怕你惦记,刚一拿到手就给你送来了。
辛苦了那么久,拼搏了那么多个日夜,今天总算是拿到了大学录取的通知书了!丁穗心里那个激动!
她进了里屋,将门一关,这便拆了信封读起信来。
谢氏送来的两个信封,其中一个还真就是来自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年月的通知书制作的非常俭朴,喜庆里面不乏严肃可不管怎么样,通知书到了手,八月底就能去进去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这已然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拿着通知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待心里的那股子激动略略平复下来之后,丁穗才想起来去拆另外一封信。
另外一封信拆开,见里面装着两页写满字的信笺纸——这是一封比较常规的书信。
就是不知道是谁给寄来的。
丁穗从信封里掏出信笺纸展开,看了眼开头,又看了眼落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封信是鲁洁写的。
鲁洁写这封信过来,其实也不是为了说什么特别重要的公事,不过就是以一个大姐和朋友的角度来关心一下丁穗的个人婚姻问题。
先是裴秀芝去鲁洁的厂里冲着丁穗大叫大骂,给厂里的影响很不好,所以事后鲁洁就去了解了一下刘家里的那些家务事。
后来又有方圆在商场里遇上裴秀芝和林诗语,亲眼看到丁穗如何被那两人刁难。
前后两件事加起来,是的鲁洁对于丁穗的这桩婚姻很是担心,觉得丁穗年纪轻轻的就所托非人,真的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虽然说别人家的家务事旁人不好插嘴,可是鲁洁是真的关心丁穗,想让丁穗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轻松一些,思来想去,便提笔写了这封信,以朋友,姐妹,以及过来人的身份,劝丁穗一定要守住尊严和底线,莫要因为善良而一再的被别人欺压。
言外之意,不过就是想劝丁穗早早的离婚,趁着年轻,早点离开刘家那个泥潭,如此也好早点开始下一轮的婚姻。
信的末尾处,鲁洁很是低调的向丁穗透露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先前丁穗在省城住过的那个新院子,其实并不是鲁洁置办的房产,而是姜宴名下的产业。
因为当时丁穗一再的被裴秀芝针对,和刘家的关系已经僵掉,姜宴怕她无家可归,又怕她知道房产是他的不答应住进去,便去找鲁洁帮忙,让鲁洁出面请丁穗住到那个新院子去
原本鲁洁答应了姜宴不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丁穗,可是鲁洁作为一个旁观者是真的不想丁穗因为一时糊涂而错过了姜宴这么好的男人,所以才特地写了这封信来提点丁穗。
读完了这封信之后,丁穗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感动,有一点,然而更多的还是迷茫,逃避了近一个月,终于还是被推到了这纷乱的局面前头,被迫做出选择。
她早该想到的,姜宴一力包揽了鲁洁新厂区的建筑工作,已然是鲁洁的最有力合作伙伴,鲁洁和姜宴的往来比和刘隽生的往来密切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是说,某种角度而言,鲁洁和姜宴是一伙儿的,是自己人。
打从鲁洁的厂子开办之初,姜宴就给厂里帮了不少忙,所以鲁洁就一直觉得姜宴是个非常难得的好小伙,也一再的劝丁穗跟姜宴好好的。
其实就算是鲁洁不来这封信,丁穗也是知道姜宴的心思的。
他肯定是还惦记着她,不然不会放着京市里刚搭建不久的公司跑来山村和省城里到处追寻她的足迹。
然而就现在的这个局面,她该如何抉择又何去何从呢?丁穗的心里是真的迷糊。
她也知道刘隽生那边,已经根本没办法维持关系了,眼看着近一个月了,刘隽生没有来信,没有来电话,更不曾本人过来说个话表个态,显然是被林诗语紧紧的缠住,没有办法去实现先前他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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