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丁穗不解。
我倒是让人准备了钱,可是那黄大山在赶去接钱的路上摔折了胳膊,我怕他这一摔事情有变,就赶紧来找你姜宴答。
丁穗好奇: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把我藏在哪里?
姜宴道:他们一心想要我的钱,我耍点手段套问一下你的下落,这并不是难事。
丁穗忍不住打趣:看来黄大山那几个小毛贼并不难对付。
姜宴:可不是么,本来我还找了你二姐夫帮忙,结果都不用你二姐夫出面,我自己带着几个人就把那几个小毛贼收拾了。
提起二姐夫,丁穗不觉想起了囡囡,于是忙问:囡囡现在怎么样,安全了吗?
姜宴答:你这做小姨的那样牺牲自己去救她,她若是还不安全,这不是没天理了?放心,今天上午几个民警就把囡囡救了下来,现在你二姐正带着她在招待所里等你的消息。
听闻囡囡早在今天早上就安全了,丁穗的一颗心彻底放到了实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山脚下的小路一路往前。
此刻应该是深夜时分,因为路上非常的安静和空旷,一辆车都没有,
丁穗白天被歹徒给敲晕了,故而不知道此刻的具体地点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这里回去省城到底要走多远的路。
虽然眼下她已经在姜宴的帮助下脱离了危险,可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昨天遇上了歹徒她已经耽误了一天,今天再耽误下去,那她这个学期的出勤分数就麻烦了!
于是她忍不住问姜宴:咱们走得这条路对不对?没有迷路吧?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去省城?
姜宴答:之前为了不惊动那几个绑匪,我没有开车,也没有带旁的人来,就我自己顺着山路一个人摸到山上,现在深更半夜的想要搭车,估计不太容易,不过你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到省城里面去。
丁穗不解:你没有开车,又是怎么摸到那座山上的?省城距离那座山远不远?
姜宴答:绑匪分了两拨,黄大山一家子那一拨负责找我勒索钱,另外一拨就负责看守你,所以我就将我手底下的人也分了两拨,一拨跟黄大山一家子谈价钱讲条件,我自己呢,则趁所有人不注意扮成个不起眼的老百姓去山上救你,去山里的路上搭了一段拖拉机,之后都是我自己步行,前后花了小半天时间,估摸着那座山距离省城并不远,只是现在天黑,看不着前面的路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山脚下的这条小路往前走。
走了半个多钟头的样子,总算是走上了大路。
走上大路的时候,夜更深了,天色更暗了,四下里更加的安静了,路上的车也更加的稀少难寻了。
丁穗感觉有些累了,白天里被绑匪敲晕,晕了一整天,一粒米都没吃,刚才又跟着姜宴走了那么久的路,现在虽然上了大路,可是她却是感觉疲惫的很,手脚和四肢又酸又软,一点劲儿都没有,对于前面的路程很有些力不从心。
姜宴瞧出她的疲惫来,走到她前面半蹲下来,示意丁穗:来吧,我背你。
丁穗不肯:你这会儿肯定也累了,我还是自己走吧,这里距离省城应该已经不远了。
姜宴道:我不累,你忘了以前在村里我是靠啥出名的?我的体力你放心,莫说背你走一路,就是抢收整个村的麦子都不在话下,这里距离省城可不近,不到天亮是走不到的,你快些到我背上来,别逞强了。
丁穗还想推辞,可是姜宴又开始催了:别磨蹭,咱抓紧时间赶路,没准天亮之前就能回去。
丁穗想着今天这般的麻烦姜宴,就是害姜宴被绑匪勒索,又是害姜宴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救她,现在还要连累姜宴大老远的背她回去,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忍不住对姜宴说:以后有空了我请你吃饭,还有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记得找我。
姜宴笑了一声:以后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你就快些上来吧。
丁穗见他一直半蹲在她的面前也怪累的,便趴到他的背上,由他背着,一路朝着省城赶去。
起初丁穗还挺不好意思这么被他背着,可是渐渐的,她有点困了,他的脊背很宽很温暖,还让她非常非常的有安全感,趴在他的背上,她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任凭天塌了也不需要理会,在这般的安心之下,她就这么趴在他背上缓缓地睡着了去。
也不知道这么睡了多久,隐隐的听到姜宴的声音在叫她:穗儿,你醒醒穗儿?别睡了!快醒醒!你好像在发烧
丁穗想要应答一声,可是她张了张嘴,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脑袋很沉很沉,像是被塞了块大石头在脑壳里一般,很沉,很痛,想要甩开,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仅脑袋很沉,身上也很痛,浑身上个的骨骼和肌肉像是醋缸里泡了几天几夜似的,又酸又痛,难受得要散开一般
这么挣扎了一阵,不知觉间就又睡着了去。
这么一睡,待得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姜宴?略略醒转了几分的丁穗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姜宴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我在呢,你好生休息,打完了这一针将汗发出来就能好了
丁穗听姜宴提起打针,估摸着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省城里面,不然那荒郊野外的大路上可没有打针的地方,心里略略放心了一些,只要回到了省城,就能尽快的回学校了。
然而就在这时,刘隽生的声音突然响起:穗儿,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高烧很容易引起并发症,你及时说出来,我也好及时给你治疗。
丁穗心里暗暗一惊,居然刘隽生也在?
那现在她躺着的,应该是医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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