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时候,丁穗吃力的睁开眼睛
哦,入目的房顶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自己此刻盖着的被子也是白色的,还有那来来去去的护士穿着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还真是来到了医院。
刘隽生终于不再躲着她了?
杳无音讯了几个月,现在她高烧进了医院,他躲不掉了,终于肯来见她了?
丁穗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脑袋里和身体上的不适,想要开口跟刘隽生聊一聊,到底刘隽生现在将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到病房门口林诗语的声音响起:隽生,你理她做什么,她昨天被坏人掳走,过了一整夜才被弄出来,谁知道昨天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像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你不离她远远的,回头被她赖上了,那可真是要洗都洗不干净了!
丁穗心里一窒,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匪掳走,一天一夜之后才脱身,此事看在外人的眼里竟是引起了如此的误会。
想想也是,普通情况之下夜不归宿都容易让人浮想翩翩,引起不好的联想,更何况她昨天是被几个歹徒给掳走了又夜不归宿,寻常人一提起歹徒那一类的坏人,就很容易往最龌龊的地方想,再加上此刻她丁穗如此虚弱的躺在这儿,很容易就让人以为她昨夜里被欺负了,被侵犯了,身体受损
可是天地良心!昨天那几个歹徒完完全全是冲着姜宴手里的钱去的,压根就没有其他的企图,她昨天被歹徒敲晕之后就一直被绑住手脚,不然她才刚醒来那会儿也不会手脚麻木到一点知觉都没有。
再说了,有没有被侵占,她自己的身子自己个儿最清楚。
她现在浑身所有的不舒服完全都是高烧引起的,其他的,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然而这些事情,她跟林诗语解释不清楚,林诗语为了能将刘隽生抢到手,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先前林诗语就骂了许多难听的话,引得刘隽生单位里的人对她丁穗指手画脚的戳脊梁骨,现在呢,林诗语大约又是想故技重施。
再则,像这种关于身子清白的事,嘴上说根本说不清楚,需得到医生那里做检查才能知晓。
她丁穗何苦自己作贱自己,为着这些个风言风语将自己推到屈辱台上?
于是丁穗干脆打消所有的话语,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
一时的风言风语和摸黑言论,根本不值得去争论,随着时间的推移,清者自清!
林诗语见丁穗不说话,嘴上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她怂恿着刘隽生:隽生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做什么还对她那么好?她昨天夜里都被人那样了,你何苦送上门去让她赖着?万一她有了野种,难不成你要
刘隽生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口!
林诗语委屈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那样清白正直的一个人,干嘛
刘隽生生怕林诗语再扯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直接呵斥:你给我出去!
林诗语很是不甘心:你凶什么凶!刚才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是别人都那么说,我才跟着那么说!
刘隽生一听别人都那么说,心里更加火大,忍不住的又要训斥林诗语,这时候姜宴绷不住了,对他们说:你们两个都出去吧,丁穗现在发着高烧需要休息,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她还怎么休息?
刘隽生默了默,只得带着林诗语从病房里离开。
待得他两个走远之后,姜宴才轻省安慰丁穗:穗儿,你别听外人瞎说,咱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外人多嘴,自己心里坦荡荡的就够了。
丁穗应了一声:嗯。
只是她心里不大明白,自己才刚从歹徒手里脱身来到医院打退烧针,怎么那些个流言蜚语这么快就传出来了呢?
刚才听林诗语说的话里不难揣摩,是另有人恶意散播谣言,用最不堪的猜测来摸黑她丁穗,林诗语呢,不过就是附和了一下那些谣言而已。
那么,到底那些带着恶意的很是不堪的谣言,都是谁造出来的呢?
丁穗大致想了一下,一点头绪都没有想出来,还累得自己脑袋发闷,很是难受。最后只得作罢。
不管是谁造出来的谣言,只要她丁穗不去理会,应该就不会伤害到她。
如此,丁穗闭上了眼睛,打算再休息一会儿。
她能感觉到自己这一次发烧烧得是真的很严重,浑身上下都难受,特别是脑袋,根本不能想事情,脑子一动,脑袋就又闷又疼又涨,难受得要炸裂开一般!
想来应该是受寒太严重所致。
被歹徒敲晕之后,就一直昏迷着,身上一张被子没有盖还用绳子给绑得严严实实,这么绑了一天,又用刺骨的凉水把她泼醒,所以便又受了一层寒,再后来姜宴救了她,带她回来省城,这一路上姜宴背着她走在深秋凌晨的空旷大街上,她呢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此期间凉风没少吹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不发高烧才怪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现在这样的高烧状态,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即便是高烧退去了,这次高烧对于身体引起的损伤,怕是日后也得养好一阵子才能彻底恢复过来。
身体不舒服,学习也要受影响,能不能正常上课都两说,更别提去图书馆看书了。
唉一场突发的变故,大约是要惹得她这小半年不得安生了!
姜宴见丁穗的情绪太好,忙开口安慰:穗儿,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的养病,万事有我,学校那边我已经让人给你请了假,至于至于那些流言,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你若是不想跟刘隽生了,我娶你,你放心,只要你点头,我一定八抬的大轿子娶你进门
丁穗心里一阵烦闷:姜宴,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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