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到了今日,情形更是不容乐观。
不知是哪处边关出了这事,看来得赶紧告知十景兄。
宋知媱忧心道:“敌军这么快已经攻过来了,听说皇帝最近还病重,怎么办呀?”
颜子萧收回思绪,大手将她头轻轻一拍:“这不是你这个小脑袋瓜能想的事。”
细细回味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损,这是说她傻呢。
宋知媱气呼呼的拽着他的衣袖:“你……”
颜子萧突然眨了眨眼,提醒道:“你表哥过来了!”
宋知媱面容上的怒意顿时收敛,有些紧张的攥紧了小手。
见她忐忑,颜子萧自然的攀过她的肩,将她往怀中一带,故意朝来人招手道:“余公子,好巧呀!”
宋知媱有些羞恼的抓了他一把。
这会不会太过招摇呢?
某人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还低下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别闹!”
余子傲看清男子怀中的人后,不由走近问道:“知媱,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知媱一脸尴尬,指着颜子萧就道:“他硬拉着我出来逛,正赶上茶楼说书,就过来了。”
颜子萧面上笑得越发灿烂,趁余子傲看向观场席时,咬着牙凑到女子耳边威胁道:“说谎的孩子会被大灰狼抓走的!”
宋知媱也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那第一个抓的肯定是你。”
还大灰狼,说得跟真的似的。
她才不怕!
看着两人讲着悄悄话,余子傲不由笑道:“那你别玩太晚了,早些回去!”
语气颇有一个当哥哥的,关心妹妹的意味。
宋知媱点了点头,目送着余子傲的背影远去,心中不由顿悟,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喜欢,真的只是对哥哥的亲切好感。
不然遇见此种场面,怎会心无波澜?
上一次,离开身侧这人时,就全然不是滋味。
颜子萧见她呆愣愣的看着前方,心中苦笑,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人都走了,还看!”
宋知媱抬头望向他,一脸委屈的说道:“表哥没有吃醋……”
戏要做全,她得试探他的反应。
颜子萧也算看出来了,她那表哥明显对她无意,可又不忍心打击她,就哄道:“没事,还有的救,本公子这里还有秘籍!”
宋知媱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谁稀罕这些。
面上却是惆怅道:“若是到最后也没结果呢?”
“那本公子就摆好喜宴,将他劫过来给你当新郎!”
听他说的厉害极了,宋知媱心中反而郁闷了。
他还真是好心,为了帮她追表哥,那可谓是尽心尽力。
就不能敷衍一下吗?
颜子萧想的则是,能拖一日就拖一日,总有办法叫这小妮子死心。
茶楼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颜子萧却拉着宋知媱往后院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嘘,小声点!”颜子萧说完就让她先在外面等着,随后闪身进了屋中。
说书声正换下衣裳,就感觉肩上多了一物。
颜子萧将折扇当剑使,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你刚才说边关出事,是在哪里?”
说书人倒是懂得讨饶,慌忙道:“大侠饶命,那处边关是在渭靖!”
渭靖边关?
这不是薛老将军所在的地方吗?
将说书人一掌击晕,颜子萧快步走出了房间。
宋知媱见他出来阴沉着脸,有些不敢问了。
两人相处至今,还没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时候。
她这般犹豫着,谁知颜子萧一手勾过她脖子,平静的说了句:“走了!”
到了大街上,他又带着她随便买了几件像样的礼物,就去王府登门拜访了。
宋知媱全程处在迷糊的状态,等抬头看时,就见到府门内伸出了一个小脑袋。
仔细一瞧,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长得稚嫩圆润的小脸蛋上粉扑扑的,看着可爱极了。
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孩童的天真无邪:“美女姐姐,你来了!”
直接忽略一旁黑了脸的颜子萧,自来熟的拉了宋知媱走进府内。
看着空落落的怀中,颜子萧眼中冒火,现在连个小屁孩都跟他抢媱媱。
不过话说,王府内怎么会多出一个小娃娃,难不成那两人这就生了?
显然这想法太奇葩,颜子萧跟在后面有些想笑。
宋知媱被小男孩左转右拐拉到了一侧院子里,随后指着厅内就道:“爹地在里面。”
栏窗处,倚着一抹清俊霁月的身影,正是白十景。
颜子萧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难不成是十景兄养在外面的孩子?那薛姑娘怎么办?
想法刚冒出来,一本册子就飞了过来。
颜子萧险险的避开,就听男子清冷的说道:“收起你脑子里进水的思想!”
被自家兄弟一眼看穿,颜子萧很没面子的说道:“那你倒是努努力呀!”
屋内,闫修染率先走了出来,笑着抱起小男孩揶揄道:“确定该努力了,王妃一心想抱孙子,都将我儿子抱来府中养着了。”
原来这两日,秦思宸虽说让他们小两口分房睡,但不及自己心中想呀,就悄悄将闫府的娃给抱过来了。
府内突然丢了孩子,闫修染焦急的找寻了半天,才到了这里。
你说责怪人家王妃吧,又不妥,书信已经告知过了他们,只是来得晚了点而已。
宋知媱一时忍俊不禁,这传闻中的王妃还真是接地气。
白十景见身旁的女子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就凑近她耳边火上浇油道:“棠棠,你看旁人都在劝,要不我们就依了他们?”
这事怎么能依别人?
薛棠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想理他了。
白十景不由轻笑,将她整个人藏进了自己大氅下,拥着她走了出去。
宋知媱还想跟薛棠打声招呼,结果见女子的衣角都没露出来。
男子这般模样,简直就是护妻魔,生怕自家媳妇儿被外人瞧了去。
某人似乎习以为常,他最近定制的大氅都改大了,方便藏心上人。
薛棠视线被挡,扒拉着将腰间的那只手拉开,从大氅中钻了出来。
白十景知晓颜子萧来府上是有要事说的,也就任她去了,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不让她出去就是。
此时的京中,早已经乱了套,外面的流言蜚语皆是对“仙姑”的微词,以及对边关将士的嘲讽。
暗处之人似有意将谣言的走向推至深渊,击溃众人的心防。
这些话听多了,对她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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